房间里的氛围逐渐暧昧。
莹姐说的话,令我浮想联翩,心跳加速。
这时,大门突然打开,梁莎从屋外走了进来。
她那姣好的脸庞上,显出几分难看的神色。
她到徐莹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只断断续续听到几句。
“当年那件事情……”
“他还有你的把柄……”
“要不,就算了吧。”
我心下疑惑,当年那件事?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杨志成手里还掌握着什么莹姐的把柄?
不过,看那边徐莹的反应,明显也十分为难。
她秀眉蹙紧,眼眶通红,雪白小手捏紧。
美丽眼眸中,带着犹豫,痛苦。
过了会儿,徐莹终究还是咬了咬牙,站起身来。
“我去和他说。”
梁莎有些心疼,拉住她洁白的手腕,轻声说。
“莹莹,你……”
不等她说完,徐莹却已经摇了摇头,挣脱掉她的手掌,朝屋外走了去。
我也跟着走到了门口,朝外面看去。
杨志成正在抽烟,一只手还拿着个折叠手机在打电话。
看到徐莹来了,他冷笑着上前来说了些什么。
徐莹每次却只是简短地回答个一两句。
离得太远,我完全听不清她们说的话。
但是我能看出,杨志成脸上的奸笑越发猖獗,而徐莹的身子,则在轻轻发抖。
过了没多久,徐莹终于忍不下去,抬手狠狠扇了杨志成一耳光。
而后,她便直接转身回屋。
杨志成虽然被扇了一耳光,但他脸上却依旧是噙着笑,笑容猖狂且恶心。
他看了我一眼,故意放大音量说。
“明天下午,民政局门口等你,张超,算你捡了便宜,这贱女人我不要了,你拿去爽吧!哈哈哈哈。”
徐莹,在名义上可还是杨志成的老婆。
可他却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禽兽不如。
梁莎都有些忍不了了,狠狠呵斥道。
“杨志成,你还是人么?有你这样说话的?”
杨志成却只是哈哈笑着,转身走了。
他说的话难听至极,可不知怎得,我心头的恼怒,却没有那么重。
相反,我竟有了一丝丝奇怪的庆幸。
庆幸徐莹和杨志成真的闹掰,真的要离婚了……
其实刚刚看着徐莹在那里喝酒,伤心时的模样,我心里一度是有些害怕的。
害怕徐莹会最终舍不得杨志成,向他妥协,求情。
好在,两人是彻底闹掰,真的要离婚了!
杨志成走后,梁莎为了安慰徐莹,陪她在客厅喝酒。
我觉得有些局促,本想跟梁莎他们说一声,既然事情已经谈清楚,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先走了,就不继续留在这儿了。
但是梁莎却把也拉到了餐桌前坐下,还放了个杯子到我面前。
她的脸上噙着笑,说。
“你喝什么酒?白的,红的,啤的,我家都有,今天庆祝莹莹摆脱杨志成这个贱人,我们喝个通宵,一醉方休!”
梁莎本就是那种豪爽的性格,喝了酒之后,就更显开朗。
在她这种气场的影响下,原本有些黯然的徐莹,心情似乎也稍好了几分。
她也看了我一眼,轻声说。
“张超,这两天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我和杨志成办完离婚协议后,厂子的所有权就会全部转到我名下。
到时候,你再回去上班,这几天,就当是给你放假,你的那些被褥,衣服,我也会让杨志成他们还给你。”
之前梁莎就已经跟徐莹说过,杨志成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
既然徐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提离开的事。
梁莎看出我不会喝红酒,于是起身去拿了瓶白酒过来。
“我们之前吃饭时就喝了的,张超,你是个大男人,可不能喝的比我们少,这一瓶白的就交给你了,你赶赶进度。”
我看了眼白酒包装上的名字。
五粮液!
这酒我听过,但是长这么大,却是从来没喝过。
听说这种酒,一瓶就要两三百呢!
我的工资,一个月也就四五百,一瓶酒就要了我半个月工资!
而我以前喝过最好的酒,是村里大款家儿子结婚,办酒席时的酒。
沱牌曲酒,一瓶也就三十几块。
人和人,果然是不能相比的。
但这些我都闷在心里,没说出来。
看着梁莎给我倒了酒之后,我就默默地举杯,和徐莹她们喝了起来。
初始还喝的比较温和,大体都是梁莎在讲话。
说了了一些她之前去国外时的各种趣事。
“那些外国佬,吃饭都是用手抓,脏的很。
说了你们都不会信,他们的洗衣机,不光用来洗衣服,袜子,就连鞋都扔进去一起洗。去了那边,我压根儿不敢用洗衣机。”
梁莎说话时,徐莹只是听着,很少说话。
于是她就把目光投向了我,笑着问我说。
“张超,你们家是农村的吧,你们是怎么洗鞋子的,总不会和那些外国佬一样,也把鞋子扔进洗衣机里去洗吧。”
我无奈一笑,端起杯子和梁莎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后才说。
“梁总,我们家里没洗衣机呢,都是用手洗。”
梁莎愣了愣。
她自小生活在城里,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农村里,根本就没普及洗衣机。
我第一次见到洗衣机,还是来了城里打工,才见到的。
不过梁莎性格开朗大气,根本不以为意,直接追问起了我一些村里的趣事。
要说起这个,我的话题就渐渐多了起来。
我小时候成绩确实很好,但也不是那种老实安分的孩子,经常也四处捣乱,往山里,河沟里钻。
说起夏天钓虾,冬天去山上滑雪,常常摔得鼻青脸肿时,徐莹和梁莎脸上就都露出了笑容。
而当我说起夜晚去坟地里到处跑,抓青蛙的一些事时,两女又都略有些害怕。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偌大的别墅,只有餐厅这里有灯,其他地方都黑沉沉的。
两女听我说了一些村里坟地里的各种怪闻之后,竟都是挪了挪凳子,坐到了我旁边来。
而当我开始说起村子里,一些无赖汉,扒寡妇家门的事时,梁莎不禁笑着一勾嘴角,盯着我问。
“张超,跟姐说实话,你在村里,晚上偷偷去过被人寡妇家没?”
听见这话,我连忙摆手。
“莎莎姐,你别胡说,我,我可从来没干过这事。”
酒已经喝了不少了,梁莎明显已经有些醉意了。
她朝我凑近几分,身上的香味和酒气扑面而来,动人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迷人的笑意。
“真的?我可不信,你今天不是还跑莹莹的美容院耍流氓么?你那时候,是不是看见人家没穿衣服的样子了?”
我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起来,燥热感,骤然蹿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