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尴尬一笑,解释吗?解释不清了!
沈青所做的一切,最终都只能由她这个“宿主”来承担。这口“锅”,她背定了!
“没..没什么,主要是两位前辈舍命重创了那邪修,我才有机会肃清石河村的...”她刻意将功劳归于牺牲的前辈。
“嗯...风不语和黄晓的实力在黄阶里面的确不错,但这也无法忽视你个人的强大,估计这次回去,你的名字在整个涟水城就要传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你起个‘柳阎王’那样的外号。”
夏冰笑着说道,自己推荐的苗子争气,她也很欣慰。
“....”
“还是不要了吧!我资历尚浅,不想抢两位前辈的功劳...”
李令月心头一跳,连忙摆手,并不想被加上太多傲人的战绩。
谁曾想,话音刚落,一名见习镇魔卫急匆匆跑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大人!井底发现一具被剃得只剩骨架的巨大魔猿残骸,气息至少是七品!”
夏冰目露震惊,上下打量了李令月一遍:“我还是太保守了,杀了鬼面魔猿却衣衫整洁,毫发无伤,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也要称呼你为大人了。”
李令月娇唇微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叹了口气,默默承担了这一切。
石河村的事,在整个涟水镇魔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也仅仅只限于镇魔司内部。
妖魔邪祟作恶,尤其是涉及到血煞宫,还牵连到许多被蛊惑的村民,以及高官的遮羞布,纵使李令月和柳诗诗把案子查清了,也不好公布出来。
当然,李令月这次是彻底出名了,哦不对,应该是她的假名‘沈月’出名了。
杀伐果断,除恶务尽,美丽与实力并存,那恐怖的战斗场景,血腥的断臂残肢,以及一颗颗圆滚滚的头颅,一起给李令月搞出一个响当当的外号——斩首的月!
嗯...即是赞颂她的剑法,也表达出了她令人胆寒的战斗风格。
于是,李令月和柳诗诗两人,当之无愧的成为了涟水镇魔司的双娇。
....
回到镇魔司。
李令月与此次案件相关的几名镇魔卫,一起被叫到了魏总旗的议事厅里。
“你是说,因为发现有人在背后炼制画皮鬼,并扬言报复,所以你便一路追踪三十余里,孤身闯入石河村将对方连根拔起?”
魏总旗看着李令月,语气中难掩惊讶。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起初我并未打算独自行动,只是在前往石河村的途中,恰巧遇到了这三位同僚,得知风不语和黄晓两位前辈身陷险境,情急之下才不得已先行一步,深入石河村救援。”
“至于那些死掉的村民...原谅我交战之时无暇去分辨他们的善恶,因为他们对我有杀意,我为了自保才制止了他们。”
李令月神色平静,语气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堂堂大乾公主,如何去搪塞别人的审讯,她在深宫中可没少学习。
魏总旗探寻的目光看向那三名死里逃生的见习镇魔卫,有着他们的证言作证,再加上柳诗诗擦干净了乔家大院时留下的尾巴,魏总旗没有过多追问,便将此事了结定性。
“沈月与柳诗诗完美解决‘芙蓉血画案’,这个月的修行资源翻三倍...沈月石河村力挽狂澜,额外奖励稍后一并发放。”
李令月抱着那远超他人的丰厚资源,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下总算不用担心,再跟着沈青那家伙吃霸王餐了,这些资源就算自己不用,换成银子也足够她俩胡吃海塞一阵了。
“还有一事...”魏总旗挥手示意那三名见习卫退下,只留下李令月与柳诗诗。
“这里有一个新案子想交给你们二人,此案原本需要召回在外执行任务的玄阶镇魔卫负责,但沈月你能解决石河村的血煞宫邪修,那么此案交给你们应该没有问题。”
李令月和柳诗诗二人对视一眼,也没有推辞。
没办法,为了变强,沈青肯定会逼着自己不断的接案子,而柳诗诗嘛,她有选择的余地吗,不跟着沈青,没准哪天丹毒爆发,后悔都来不及。
见两女没有拒绝,反而是积极承担起镇魔卫的职责,魏总旗心中十分欣慰:“我镇魔司最需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你们放心这次的案子如果破了,你们的奖励还是翻三倍。”
说着,魏总旗他从抽屉中取出一本封面印着“甜水巷”字样的厚重卷宗,郑重地放在桌上:
“这个案子稍微有些复杂,我先简单描述一下。”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涟水县城暗地里存在一个非法贩卖妖魔幼崽的地下组织,目前我们追查到的线索,通通指向了城中最热闹的街道——甜水巷!”
“甜水巷背后牵扯着不少势力,虽然他们明面上不敢与我镇魔司作对,但暗地里很可能在向某些寻求刺激或别有用心的达官显贵,兜售这些极度危险的妖魔幼崽。”
“我希望你们二人接管甜水巷,拔出背后的黑暗交易,重新建立秩序。”
闻言,李令月面色严肃的接过桌子上的卷宗,在闹市区搞贩卖妖魔这种事,简直就是对整个涟水城百姓的不负责任。
城东商街的血煞疫尸,就是前车之鉴。
“大人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揪出幕后黑手!”
接了任务,两女也就回到了镇魔司安排的卧房休息。
作为黄阶镇魔卫,二人的住宿标准终于得到落实,从多人大通铺变成了两人的单间。
入夜,当李令月盘坐在床榻上闭目修行之时,一股阴风让一旁的柳诗诗打了个寒颤。
“喂!你这家伙!进女孩子房间,不知道要敲门吗?!”
看着那标志性的大红戏袍,两女紧张的心情也是一松,柳诗诗习惯性的跟沈青较劲道。
“哦...知道了,下次我注意。”
难得的是,沈青这次竟然没有和柳诗诗拌嘴,他脸色有些沉重,打了个招呼,便化为一道黑烟,缠绕回了李令月纤细的腰肢上。
柳诗诗张了张嘴,最终,把到嘴边的抱怨又咽了回去。
她敏锐地察觉到,沈青此刻心情极差。
耸耸肩,识趣地重新闭上眼,继续自己的修行。
李令月感受着腰间那熟悉的冰凉触感,心中却泛起一丝担忧。
她贝齿轻咬下唇,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用意念小心翼翼地探询道:“芙蓉姐姐她...钓到那红鲤鱼了吗?”
“嗯...”沈青应了一声,语气中竟然变得轻快了许多,“带她玩遍了整个涟水,甜水巷的绿豆糕,聆音楼的曲子,都尝过、听过了,最后在涟水河边,还真让她钓到了一条通体赤红的大鲤鱼...”
“对了,我当时问她许的什么愿望,她不告诉我,让我回来问你?为啥啊?”
李令月闻言愣了一下,想起芙蓉曾对她耳语的内容,没来由的脸颊泛红,不着痕迹的挪动身体,隐藏在了夜色的阴影下。
“没什么,女孩子的愿望你别打听了...对了,魏总旗安排了一个新任务给我,你看一下,卷宗就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