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神秘人听审

“既然如此，大家还是让开吧，早点审完，赵大夫也能早点回医馆啊！”

百姓知道只是“例行公事”后，便都纷纷散开，看那样子，似乎还没审，就确认和一切都和赵零无关一样。

孟正宏虽说心头憋屈，但却再不敢对赵零不敬。

见百姓们终于散开，虽然还跟在马车四周，但他知道驱赶也没用，只能随了他们了。

打了个手势，队伍经历了一番波折后，总算再度上路。

只是个进城时不一样的是，那原本被官兵们严密包围的马车，此刻却左右都有百姓们簇拥着。

这哪是嫌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状元受封赏去的！

孟正宏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大理寺，看到大理寺的朱色大门，孟正宏彻底挺直了腰杆。

“大理寺重地，闲人不得入内，还请大家都回去吧。”

百姓们虽说想跟着一道进去，但看着戒备森严的大理寺，心头还是胆怯居多，只能纷纷和马车里的赵零告别，并且说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不会冤枉好人。

官兵们将赵零长乐二人带往大理寺，关上了大门，所有人都不由擦了把汗。

他们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阵仗，今天算是开眼了！

就连一直坐在马车内的长乐，都有些缓不过来神。

唯独赵零这个当事人，是所有人里最淡定的一个，他面上带着笑意，来到处处透露着阴森气息的大理寺，轻松的好似逛花园一般。

这地方真气派，看来还是有地好啊！地方一大，看着就是宽敞。

想他来古代这么久，就开了两家医馆，还个个都挤得很，一点也没有前世医院那么气派。

赵零跟在官兵后头，东张西望步子缓慢也没人敢催，就连走在最前头的孟正宏，都没话挤兑他。

现在孟正宏已经意识到，这块山芋究竟有多烫，难怪就连皇上也只能先将人调回京，才敢去打探医馆，而没当着赵零的面起冲突。

就这还是京城的地界，不是小地方的百姓都能如此疯狂，更何况救了半个县的人的地？

想到一但这回皇上派他前去安怀县，目的不是将赵零安生带回京，而是在当地和赵零正面起冲突的后果，孟正宏不由抖了抖胡子。

此时的孟正宏已经骑虎难下，面色凝重地前往审讯室，坐在上首的他，不由看了看身旁的一道幕帘。

幕帘后的人，孟正宏讳莫如深。

不多时，此次审讯的段弘昌以及赵零一行人，尽数在下方站定。

在场的，除开审讯的大理寺人等外，就只有被审讯的几十余人，以及幕帘后的神秘人。

看到是统一审讯，而不是私下一对一审讯，赵零挑了挑眉，有意思。

看来这帮人，又要在他面前演一出戏了。

心头已经猜到对面的打算，赵零却装作不知，只等见招拆招。

孟正宏“啪”地一声，将惊堂木拍在桌案上。

力道是极大的，但出口的语气却不似以往那么肃杀。

“本官听闻安怀县今日出现水银下毒一案，堂下便是所有能接触到此次下毒水井的嫌犯，此次审讯，是受皇上的命令。

若是你们之中，有任何人隐瞒实情，轻则杖责二十，重则鞭刑一百且收押大牢交由皇上处置！”

台下众人纷纷表示知无不言，赵零长乐也跟着随便说了两句。

随后孟正宏就走流程，看样子严厉地审了段弘昌及其一干手下。

因段弘昌和他手下，一直都待在一块，有人证在场，便都暂时没有嫌疑。

终于轮到了赵零二人，孟正宏还是一样的话术，然而当赵零说他们二二也能互相为对方作证时，对方却表示证据不充分。

见孟正宏演都不演了，赵零也不惯着他：

“大人，为何方才官兵们的人证便有效力，而赵某和药童二人却不能互相作证？”

孟正宏的答复却是：

“官兵们受雇于皇上，而非个人。而你的药童却是受雇于你，若是你用活计威胁让其为你做假证，或你二人狼狈为奸，互相作证就不能作数。”

赵零脸上闪过黑线，语气听不出喜怒：

“如果大人怀疑我们做伪证，还请拿出证据，否则岂不是凭空污蔑草民？”

这话说的孟正宏闻言便虎目圆瞪：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和本官叫嚣？！”

然而却雷声大雨点小，也没发落赵零，反而话锋一转：

“本官听闻你，在村民中毒当日就治好了所有百姓，如果你没有和下毒之人提前串通获得解药，为何能如此迅速便将村民都治好？”

赵零脸上的黑线更多了，这不就和现代考试写的快还全对的人，被人污蔑提前拿到答案一个意思吗？

此时赵零才深觉，当初升级系统后，没有兑换丹方是个明智之举。因为他这次治疗村民的可不是什么药！

“大人，你并不了解实情，草民治疗村民们所用的不是丹药，而是一个可以给村民们洗胃的器物！”

“洗胃的器物？那是什么？”

孟正宏收到李世民的指使，只知道赵零的医馆诡异之处，却不知道治疗汞中毒的细节，毕竟对没见过洗胃机的人来说，根本想不出这个东西的作用。

而李世民受到段弘昌的飞鸽传信后，也没没见过洗胃机，自然也是不知其运转的方式的。

二人都只知道赵零的医馆，无法将里头的东西带出去，一但拿着医馆内的东西，到了医馆门口便会四肢无力倒地。

让赵零解释洗胃机，他解释了人能听得懂吗？索性直接看向一旁的段弘昌道：

“这个洗胃机段大人也是见过的，并且段大人的两个手下也亲自使用过，还是让他们解释吧，免得一会孟大人怀疑草民所言有假。”

一句话，不仅套不出来话，还给孟正宏怼了一遍。

孟正宏文言看向段弘昌，二人你来我往，一看就在眼神对戏，赵零值当看不到，看起了大理寺的天花板，乖乖还是大理石材质的。

随后段弘昌上前回话：

“孟大人，赵大夫所言不假，治疗村民水银中毒的，确实不是药物，而是一个能给村民们清洗胃部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