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误诊了！
人还没去找赵零，不远处赵零便出声：
“我已经到了，让我来看看。”
当大家终于看到赵零时，皆不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赵零的医术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不仅是瘟疫，就连村民一些大大小小的其他症状，都能治好，甚至村中一位患了肺痨的病人，都被赵零给治好了！
即使现在村民们又出现了新症状，但大家知道，如果有人能彻底治好瘟疫，那一定非赵零莫属。
这时长乐午觉刚睡醒，她看到这幅场面着实意外。
先前看到段弘昌和赵零互吹，她觉得没意思就去村口维护秩序，中途感到乏了便回屋睡了午觉。
刚躺下没一会，外头就传来极其嘈杂的声响，谁能想到原本都治愈的村民，竟又有了症状？
见赵零上前给众人看病，长了立马跟了上去。
这时旁边有村民窃窃私语：
“是不是瘟疫还没治好？”
比起瘟疫复发，村民们更愿意认为是没治好，否则就会出大乱子。
这时几个村人开始责备那些半大的孩子不好好修养，才会发病。
“你们先不要着急，先前已经为村民们把脉，他们必然都是治好了的，许是其他病也不一定。”
长乐安抚众人，虽说她看到口吐白沫的村民，心里也打鼓，但她还是相信赵零肯定已经将村民们治好了。
来到钟康这边，赵零为患者把脉，观察起了症状。
情况不对，他确定村民得的不是任何一种传染病。
尤其是牙龈出血，还有方才精神狂躁错乱打斗的村民，都和之前安怀县流行的鼠疫类型对不上。
随后赵零打开了系统面板。
“检测患者”
【系统提示：检测到患者汞中毒】
果然是中毒！短时间大范围传播的疾病，不是传染病就是中毒！
汞中毒，在古代就是水银中毒，这可是绝症。
并且这次系统没有给出任何推荐治疗方案，赵零心下一沉，不顾周围人眼里的他变得呆滞的目光。
打开系统商城，找了许久没找到汞中毒的丹方！
就连能立即给患者洗胃的小型医疗设备洗胃机，系统都还没解锁！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赵零感到束手无策时，系统传来通报：
【触发系统任务：治疗汞中毒患者，每成功为一位患者解毒，奖励1w积分，限时12小时】
系统通报堪称定心剂，既然有任务，说明一定有法子治！
随后赵零仔细地查看了这次病患的症状，当发现大部分的症状，都和急性汞中毒一样，而且越是活动地多，中毒症状就越重。
看来他们中午必然是吃了什么东西，因为活动锻炼加快吸收了中毒物质。
汞中毒也分化合物中毒，元素汞中毒以及有机汞中毒，其中有机汞中毒最严重，好在古代基本没有有机汞这种东西，所以可以排除。
剩下的汞元素中毒，需要蒸气形态吸入，但不符合这么多人同时吸入的情形，所以也排除。
剩下的只有汞化合物中毒这一个可能，而这种物质，大多通过口服中毒，所以赵零判断，村民们一定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中毒。
如果是某一样菜被下毒，不可能影响这么多人，这时因为今日所有患者都治愈，朝廷已经不在统一负责村民的伙食。
大家各自回家做饭，不同人家的伙食不同，用的菜大多是自家地里种的或山里采的，基本不可能都吃一样的菜。
除非问题出现在水源上！
家家户户烧饭都需要用水，必然是午饭出了问题。
积分诱惑下，赵零迅速判断了村民们中毒的类型以及中毒方式，但村民们毕竟没听说过这种病。
且赵零看出大家情绪不高，想必如果不是这几天他的医术令人信服，早有人站出来说他是庸医了。
赵零斟酌后看了看钟康，随后道：
“钟老，想必你已经看出来村民的症状了吧？”
对方的神色有些迟疑，但还是点点头：
“小老儿虽然有些线索，但不大确定。”
赵零点头，随后看向村民：
“赵某认为，大家不是瘟疫复发也不是感染了别的病，而是中毒了。”
钟康叹息一口，终于还是点头：
“我的判断和赵大夫一样。”
二人的话，立即引起了村民们剧烈的反应，大家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毒了？
虽说村民们纷纷面露质疑，但得到钟康的认同，赵零就知道村民必然会接受现实。
这不，赵零还未说话，钟康抚了抚胡须面露回忆：
“我年轻时在外游历施医十数年，记忆中曾在一处辰砂矿附近的村庄，见过一模一样的症状。
后来发现那些病患大多时饮用了被辰砂污染的水源，所以才中了水银毒。”
随后钟康沉沉地叹了口气继续：
“虽然我为他们开了许多催吐的药方，但可惜毒已经积累太深，深入脏腑，除开一些不严重的孩童经过催吐减轻了症状，大人都药石无医了。”
辰砂矿，就是古代的水银矿，那村落的水源被污染，里面一定会有毒物残留，慢性中毒也比急性难治地多。
钟康显然也知晓其中道理，他看向面色苍白的村民们，安抚道：
“大家稍安勿躁，今日之前大家都未曾有过症状，说明这毒是不久前才染上的，治疗起来比那辰砂矿村落更有效果。”
此言一出，大家才松口气。
钟康想的是怎么治疗，赵零想的是病因，任何东西中毒的第一原则是远离中毒环境。
方才他判断大家一定是水源中毒，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要让更多人喝到有毒的水。
“究竟是哪个丧良心的，给我们水生村下毒！”
此时村民们反应过来，纷纷询问，究竟是谁给他们下的毒，气氛因猜忌稍显凝重。
尤其是家里有人被朝廷抓起来的那几户，就算不管他们的事，一时间也百口莫辩。
赵零知道古代的汞化合物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获取的，比如钟康所说的辰砂矿，都是有权有势者才能拿下。
普通百姓就算想获得水银，也没有门路。
如果水生村的村民，有能力获得这么多水银，也不会被瘟疫困在安怀县了。
幕后主使者一定另有其人。
于是赵零及时出声进入正题：
“敢问大家这两日村里水井有没有异常现象？”
询问了一些人，大家都说没有异常。
平时除开饭点，村里人大多会在水井旁聊天，就是有人想下毒，也会被立即察觉。
除非…
这时一位老者想到关键：
“对了，今日上午因为家里都有客，稍远的村西大水井旁没人。”
这时牛大婶终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大声道：
“我想起来了！上午有一个僧人曾去了水井那边，说要讨水，还说要干粮，我回头拿了干粮去，他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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