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令在此,三长老还不跪下!”
谢天佑声音洪亮,宛若雷鸣响彻,在内院中扩散而去。
这一声“宗令”,让在场众人,无不是心头一惊。
宗令,犹如宗老亲临。
谢天佑怎么会有宗令?
一时间,众人都被谢天佑手中的宗令给震慑住了。
原本十分愤怒的滕青,恨意无穷的钟楚溪,幸灾乐祸的苏端,杀气腾腾的滕志等人,在看到宗老后,他们的脸色全都变了。
意外中带着不敢相信地吃惊。
内院众弟子,心头震撼。
宗令!
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宗令啊!!!
四周变得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滕志的脸色阴晴变化着,最后他把心一横,沉声道:“谢天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宗令!”
话落,他的右手立即朝前拍去,可怕的掌力压缩着前方的空气,凝聚成一个足有一人多高的手掌印。
手掌印的恐怖威势,震慑四周,令许多人都露出惊容。
苏端见状,心中冷笑:谢天佑,你死定了!
滕青欢喜一笑:谢天佑一死,我就可以去提亲,就可以得到钟楚溪的元阴了!
钟楚溪满脸憎恨:就这样死了,谢天佑,真的太便宜你了!
谢天佑连忙施展千里不留影,想要躲开这个手掌印,然而滕志岂会让他如愿?
不管谢天佑如何移动,手掌印在滕志地控制下,紧紧跟随。
谢天佑施展爆炎掌,企图削弱手掌印的威能,但这爆炎掌虽强,但谢天佑和滕志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使得爆炎掌根本撼动不了手掌印。
手掌印与谢天佑的距离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眼看,手掌印就要把谢天佑拍死时,竟然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众人一阵错愕。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滕志和苏端之外,无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阵嘹亮的响音,突然响彻在天空中,好似雷霆炸响。
“滕志,你好大的胆子,连老夫的令牌,你也敢无视?”
在话语响起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在滕志身上,让他根本无法站直,跪了下去。
众人震惊不已。
宗老来了!
就在所有人都找不到宗老的身影时,在谢天佑的前方,一个身影宛如瞬移般,突然闪现而出。
谢天佑见状,立即上前,行礼道:“师父。”
他这一声师父,让四周众人再度一惊。
谢天佑的师父,居然是宗老!!!
这一下,众人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答案。
谢天佑是宗门第一废物,因为体内的经脉比别人窄了十倍。
但有宗老出手,谢天佑这才能够修炼。
他们如此猜测。
滕青满心愤怒:该死的谢天佑,真是狗命太好,居然能拜宗老为师,可恶!
钟楚溪气得直咬牙:谢天佑!就算你背后有宗老撑腰,我也一定要弄死你!
这时,两道身影快速赶来。
在他们站立在滕志身旁后,谢天佑才看清他们的容貌。
是滕周豪和滕蛇。
滕周豪抱拳行礼道:“还请宗老放了我二弟。”
宗老道:“他敢无视宗令,若不略微惩戒一番,那还得了?”
滕蛇道:“谢天佑杀了滕辉,而滕辉乃是我二哥的亲孙子,他想杀谢天佑,也是情理之中,还请宗老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二哥。”
宗老扭头看着谢天佑,道:“可有此事?”
谢天佑道:“滕辉先伤了我妹妹和我两个朋友,然后他还让人来杀我,难不成我就不能杀他?”
宗老闻言,看向滕周豪等人,道:“想杀人,反而被人杀了,这又怨得了谁?”
滕周豪道:“宗老,话可不能这样说,谢天佑在宗门内杀了人,不管他杀了谁,都应该交于执法堂审判。”
宗老瞥他了一眼,可怖的威压瞬间笼罩在滕周豪身上,令他难以站立,同样跪了下去。
这让四周众人脸色一变。
宗老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扫过跪在地上、脸色涨紫却动弹不得的滕周豪和滕志,最后落在脸色变幻不定、额角渗出冷汗的滕蛇身上。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俯瞰蝼蚁、洞悉一切的漠然。
“规矩?”
宗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滕家人的心上。
“滕蛇,你告诉老夫,你滕家子弟在外院、内院,仗势欺人,巧取豪夺,甚至暗中废人修为、取人性命时,可曾想过‘规矩’二字?
执法堂的卷宗里,积压的诉状,又有几桩与你滕家无关?”
滕蛇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滕辉的跋扈并非个例,只是这次踢到了宗老这块铁板。
宗老所说,句句属实,只是平日里无人敢提,滕家也无人能管、敢管。
“宗老明鉴!”滕蛇艰难地低下头,姿态放得极低,“小辈们或有顽劣,是我等管教不严。
但今日之事,我二哥痛失至亲,一时激愤,冲撞了宗令,实非有意藐视宗老威严。
还请宗老高抬贵手,饶恕我二哥和我大哥!”
谢天佑站在宗老身后,心中感触很大。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带来的话语权!
无需巧言令色,无需阴谋诡计,只需站在那里,便能压得滕周豪等人抬不起头!
宗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滕志,你无视宗令,欲杀我徒儿,此罪一;纵容亲孙行凶作恶,招致杀身之祸,此罪二。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话音落下,宗老宽大的袍袖似乎只是轻轻拂动了一下。
“噗!”
跪在地上的滕志身体剧震,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二哥!”滕蛇惊呼一声。
那股镇压着滕志和滕周豪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散去,滕周豪连忙扶起滕志。
滕周豪脸色铁青,却是敢怒不敢言。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宗老这雷霆手段震慑得魂飞魄散。
苏端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双腿忍不住微微发颤。
钟楚溪眼中的怨毒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紧紧抓住身边滕青的衣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而滕青,早已面无血色,心中的愤怒和算计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出手!
“此乃小惩大戒。”宗老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蕴含着更深的寒意,“你们若再有人,胆敢因今日之事,寻衅报复我徒儿谢天佑及其亲友,那就莫怪老夫不客气了!”
“宗老言重了,我等不敢。”滕蛇连忙说道。
谢天佑心中振奋:有师父罩着就是爽啊!
他开口说道:“滕青,一个月后你可敢与我一战?”
滕青双眼一冷,道:“谢天佑……”
然,他的话还未说完,宗老冷眼一瞥,道:“谢天佑乃是老夫的徒弟,他在青竹宗的辈分与宗主、长老相当,你这小辈,竟然直呼我徒儿的名讳?”
此话吓得滕青脸色一变,不敢有半点脾气,连忙向宗老行礼,道:“还请宗老见谅。”
宗老看向滕周豪,道:“晚辈不懂事,你这个长辈难道也不懂事?”
滕周豪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滕青,不悦地沉声道:“叫师叔!”
滕青瞬间瞪大双眼,气得胸腔起伏不断,但一想到恐怖的宗老,他还是压下脾气,对着谢天佑行礼道:“见过师叔。”
一时间,四周众人无不是心中震动。
谢天佑道:“你可敢与我一战?”
滕青道:“我在内院中排名第一,师叔辈分是高,但实力太弱,想要与我一战,等你在内院中什么时候排名在前五之内时,再与我说。”
他当然想要杀了谢天佑,但有宗老在,明面上比试他知道肯定无法杀了谢天佑,所以他要拖延时间,在宗门外除掉谢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