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对公司的规划,瑾萱姐十分支持。
她一直和我说,年轻人要多闯一闯,守成是老人所为,即使失败,也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和勇气,畏畏缩缩,老时只会让自己后悔。
如果换做是别人这么对我说,我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是,是瑾萱姐,我没有一点异议,瑾萱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这样的资格。
“你的计划很大胆,我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至于能否成功,看市场,我相信你。”
我担忧道:“但也有破产的可能……”
瑾萱姐轻轻握住我的手背,给予我肯定的眼神,“大不了重头再来,我帮你!”
我心中感动,瑾萱姐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
但我的内心接受不了被瑾萱姐帮助,我想靠自己,我想证明给瑾萱姐看我能行。
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没有退路可言!
我不想接这个话茬,尝试转移话题:“你和小苏说什么了?”
瑾萱姐通情达理,顺着我的话茬:“有些细节需要改进,你要看吗?”
“不需要,我相信你。”
瑾萱姐微微一笑,提醒道:“快吃饭吧,要不然都凉了。”
吃过饭,瑾萱姐带着小暖离开。
离开前,小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她很喜欢和我呆在一起……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我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和小暖没有血缘关系,她却对我非常依赖,而我抚养多年的陆思琪,却嚷嚷着换爸爸……
我站在窗前,望着马路上往来如梭的车辆陷入了沉默……
夜深,我打电话给周泽辉。
响了几声,电话被挂断,然后几分钟之后,电话重新回了过来。
我蹙眉,自嘲一声,难不成“一家三口”已经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吗?
那确实需要避嫌我这个外人!
“你到底行不行?”我开门见山。
“快了!你别催。”周泽辉的语气很不耐烦。
或许是因为被我威胁,亦或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总之我的报复初见成效。
不论是林雨晴还是周泽辉,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以前,他们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次我要将他们的快乐亲手碾碎……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之前软弱、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你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我知道!”
说罢,周泽辉直接挂断电话。
他的声音全程压得很低,并且说话很急,我确定他们一定在一起,要不然以他的行事作风,不会如此鬼祟、憋屈。
而对于林雨晴,我是越发搞不懂这个疯婆子想干嘛!
一边和周泽辉不清不楚,一边疯狂联系我,想和我重归于好……
我一时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脸!甚至现在和我说话,都是趾高气扬、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仿佛和我在一起,是对我的施舍。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总是在林雨晴开口之前,将电话挂断。
至于离婚,我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对周泽辉来说,我和林雨晴离婚是好事。
但他情绪消极,我初步估计,应该是遭到了林雨晴的拒绝。
我叹口气,结婚曲折不断,为什么离婚也这么难!
我的人生因为林雨晴,暗无天日。
次日,公司开始招聘老师,时间从早上九点开始,到下午五点结束。
经过筛选与面试,四十多个应聘者,最终仅仅留下了四人……
夜深,我再次给周泽辉打了电话。
他依旧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情况不太乐观。
我开始思考未来,我犹豫到时候要不要说出实情……
如果说出实情,那么离婚一定会越来越难……以林雨晴疯癫的性格,我是真心不想再和她有婚姻牵扯。
但如果不说,周泽辉一定不会再将我的威胁当一回事,他会认为我是纸老虎。
手心手背都是刺,一时让我陷入为难。
突然,我接到了林雨晴的电话。
我以为是周泽辉的成功,没想到是一顿责怪:
“陆景澈!你又在背后搞什么鬼!你和泽辉说了什么!”
我蹙眉,难道周泽辉反咬一口?但他怎么敢的!
我不想和她废话,直接将电挂挂断。
林雨晴一直打,我一直挂,最终我收到了林雨晴的短信。
【陆景澈!你如果再敢伤害周泽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即使已经不爱,但我依旧忍不住的生气,特别是林雨晴因为周泽辉朝我发火。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对于林雨晴,不能抱有一丝同情!
她不值得!
气急之下,我直接给周泽辉打了电话。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拔。”
差不多十几秒后,我再次打了过去,依旧是熟悉的提示音。
接连几次的结果,让我意识到,我被周泽辉拉黑了!
我很生气,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摊牌的最佳时机。
一是因为林雨晴正在气头,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哪怕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会认为我在撒谎,周泽辉才是无辜善良的;二是离约定还有一天时间,万一是周泽辉老戏骨发力呢?
虽然我很讨厌周泽辉这条狗,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对林雨晴的拿捏。
林雨晴的情绪可以被他完全影响,甚至陆思琪都不行!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直至凌晨四点才堪堪入眠。
次日,我的精神萎靡,但依旧顶着疲惫完成长达九个小时的面试。
只需要明天再面试最后一天,公司便可以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面试结束,我瘫坐在总裁椅,昏昏欲睡、头痛欲裂……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是林雨晴的电话。
我猜她应该是为周泽辉而来,刚准备发火,没想到被她抢先一步。
入耳便是林雨晴尖锐的声音,“陆景澈!但凡泽辉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说罢,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蹙眉,周泽辉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卑劣!
以我对他的了解,又是一场毫无意外的栽赃陷害。
记得我第一次认识周泽辉是在林雨晴的生日宴上,那时候的我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于是我向周泽辉表示最大的善意,嘘寒问暖,忙东忙西,只为让林雨晴感受到我对她朋友的重视。
宴会直至结束都其乐融融,我和周泽辉相谈甚欢,仿佛多年老友。
宴会结束,宾客陆陆续续走完,林雨晴这时也去上厕所。
大厅内,只剩下我和周泽辉两人。
我和周泽辉边聊天边下楼,当时的我善良单纯,不理解周泽辉为什么走这么慢,但还是选择陪同。
当楼梯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周泽辉突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冲倒在地,而恰巧的是,林雨晴从厕所回来。
我好心搀扶,没成想遭到了周泽辉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