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箭合一

骑兵选拔赛的前两轮比赛正式结束，明天下午开始第三轮比赛。

唐城积四分，马达积三分，两人要在第三轮决胜负。

为了迎接比赛，全团开始练习步射。

唐城射完三十箭，有二十四箭射中次院，六箭射中了中院，在全团属于优秀水准，但不是最优。

赵拳跑到唐城身边，轻声道：“马达射了三轮，每轮至少有十箭射进中院。”

“哎呀，这可怎么办？”孙举皱眉说道。

“你担心啥？就算什长的步射输给马达，分数也一样的。”钟铁柱瞪了一眼赵拳。

唐城笑了笑，他现在的射术确实赢不了马达。

钟铁柱轻声道：“什长，那把宝弓晚上到，有宝弓在手，就能战胜马达。”

唐城掏出钱袋子，拿出二十五两纹银塞给他。

下午训练结束，士兵们先去辅兵营吃饭，又各自回营休息。

“什长你看，宝弓来了。”钟铁柱从被子下面拿出一把复合弓。

这把弓缠满了丝线，弓身涂着生漆，漆皮上绘制着龙纹画，一看就不是凡品。

唐城踏弓步，把弓弦拉满时感到了吃力，松开弓弦，弓身发出沉有力的震颤声。

“手感很好，果然是把好弓。”唐城赞叹道。

落日弓的能量储存和释放远超普通角弓，拉力和张力巨大，能射出速度更快的箭矢。

“什长，制作一把角弓至少一年，这把宝弓制了三年。”钟铁柱嘿嘿笑道。

唐城点头，继续模拟射箭过程，模拟了三十次，兵王系统传来提示。

【落日弓制造技艺精湛，代表着天下最高的制弓水平，射术+5，射术（7/60）（从八品）】

唐城心中一惊，仔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好弓肯定比劣弓射得准。

第二天上午，唐城用宝弓射三十箭。

“十箭中院，二十箭次院，什长威武！”看守箭靶的赵拳大喊道。

钟铁柱急忙笑道：“良弓在手，你已经跟马达旗鼓相当了。”

唐城点头，换个靶子再射三十箭，还是十箭中院，二十箭次院。

“挺好，接下来就看临场发挥了。”唐城笑着，轻轻抚摸着落日弓。

“只要实力相差不大，比赛时就看谁发挥得好。”钟铁柱说道，“什长，你肯定战胜马达。”

“必须战胜他，咱们什被团长命名为唐城什，可不能堕了威风。”老兵们围着唐城讨论起来。

感受着战友们的期盼，唐城心中一暖，一定在比赛中发挥出最佳状态。

未时四刻（下午两点钟），骑兵选拔赛第三轮正式开始。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躲了起来，微风带来丝丝凉意。

全团以什为单位，唐城和马达被团长单独拎出来，让他们压轴考试。

一个时辰后，考试进入尾声，考官快速统计着成绩。

“城哥，我七箭中院，二十三箭次院。”赵强兴奋的说道。

唐城给他竖起大拇指，这成绩已经是优秀射手了。

“赵贤弟，咱俩都积了三分。”钟铁柱说道，“我打听过了，咱们都能进骑兵队。”

唐城心中一喜，如果骑兵队有钟铁柱和赵强，他的话语权就会大很多。

“马达，唐城，立刻进场考试。”校场里响起副团长马羽的声音。

“唐什长，雄起！”唐城什的老兵们立刻给唐城加油助威。

唐城背着落日弓，大步流星走进考场。马达看了看落日弓，心中一惊，这是把好弓啊。

“比赛开始。马达，你先来。”马羽朗声道。

马达脚踏弓步，拉开弓弦，一支利箭呼啸而出，钉在六十步外的箭靶上。

唐城点点头，马达的射击动作非常标准，好像机器一般。

一箭，两箭，三箭……三十箭射完，马达的动作还是标准流畅，令人赏心悦目。

“十五箭中院，十五箭次院，完美！”主考官朗声道。

“壮哉，壮哉……”校场上响起整齐的喊声，如山呼海啸一般。

马达微微一笑，看向了唐城：“唐什长，这是我最好的成绩，承让了。”

“恭喜，你的减法很好！”唐城深吸一口气，驱散心里的压力。

从昨天到现在，他用落日弓反复练习，最好的成绩是中院十二箭。

“唐什长，全力以赴吧。”马羽递给他三十支箭，“别慌，你已经积四分，肯定进骑兵队。”

“计划有变，我的目标夺冠。”唐城上前两步，给落日弓装上弓弦。

“好弓！”马羽眼前一亮，直盯着唐城的弓。

唐城抽出一支箭，脚踏弓步，拉开弓弦，瞄准六十步外的靶心。

“嗖……”

耳边响起破空声，利箭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飞向远处的箭靶。

看着这道优美的弧线，唐城的身心突然放松了，整个人进入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一箭，两箭，三箭……他感觉自己与弓箭融为一体，动作自然而然，射箭就像呼吸一样轻松。

【触发射击的最高境界——人箭合一，射术升级，射术（30/60）（从八品）】

唐城淡淡一笑，迅速射出第四箭，第五箭……

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远处点将台上，副团长马羽猛地站起来：“这是？”

“人箭合一？”孙知章摇摇头，“人箭合一是射手追求的最高境界，这不可能！”

“我觉得就是人箭合一。”马羽死死盯着唐城，不想错过一个细节。

孙知章紧皱眉头，在整个安西边军，只有节度使王焕和四镇边军的镇守将军拥有人箭合一的境界。

“难道是唐城的那把弓有问题？”孙知章摇头：“他的人箭合一，应该是灵光乍现。”

“肯定是灵光乍现呀。”马羽指向唐城，“团长你看，他已经没有那个状态了。”

孙知章发现唐城的动作不再流畅，便笑道：“这孩子有前途，咱们得看紧了，不能让陷阵团骗走。”

唐城射完第三十箭，放松身体，努力回味刚才那股玄妙的感觉。

那感觉很奇怪，搭弓射箭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射出去的箭仿佛有了灵性，能自己找箭靶。

可惜，他只在那种感觉中射了十四箭。

考官去检查箭靶，马达脸色苍白，心脏砰砰直跳。

他感觉自己要输了，刚才唐城射箭的样子，让他感到心惊胆战。

“次院十箭，中院二十箭，完美！”主考官大喊道，“唐城，步射第一名，记两分。”

整个校场顿时鸦雀无声。

马达死盯着唐城，知道自己输了。七年老兵输给一年新兵，他恨自己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