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无痕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捕快调查刘家府邸。
陈彻望着四周,眉头紧皱,在墙角等了快一个时辰,一直没见到七皇子的踪迹,不由得心慌起来。
“羽大人,地底有好多银子。”
这时,一道惊呼声从地下传来,只听得咔嚓一声,不远处的地面一分为二,露出一个极其狭窄的通道。
羽无痕忙道:“具体有多少?数了吗?”
“太多了,羽大人,我们这就数...”
“够了,孤问你们,七皇子呢?”陈彻走了过去,怒目而视。
“太子殿下,我们没有发现七皇子的踪迹,不过这暗道通往一处密林,我们先前看过,那里没有留下脚印,想来七皇子没在。”
此话一出,陈彻傻了眼。
他死死的盯着这狭窄的通道,一股寒意由心而生。
“这条通道,应该是袁绍用来转移脏银的。”羽无痕说了一句,又继续问道,“那边的通道出口狭窄吗?”
“回禀羽大人,很狭窄。”
“想来是袁绍害怕被人发现,闹出大动静,故将脏银分批次转移...”羽无痕喃喃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的看向陈彻。
“太子殿下,据下官调查,此处宅子的主人名叫刘芳。”
“你可知她是谁?”
陈彻摇了摇头,目光冰冷的看向羽无痕。
“她是袁绍的小妾,只是少有人知罢了。”
此话一出,陈彻脸色一变,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难道这是羽无痕给自己设的局,可羽无痕效忠的人是....是...父皇!
怎么可能?
“太子殿下,这是刘芳的地契。”
为了让陈彻相信,羽无痕掏出一份地契给他看。
“只是下官不明白,您为何一口咬定是七皇子呢?可七皇子根本就没出现在这里。”
“是七弟害孤。”
陈彻思索片刻,喃喃了一声。
“七皇子?”
羽无痕诧异的看向陈彻,“莫不是太子殿下被下官发现,想找个替罪羊吧?”
“大胆!”
陈彻怒视着羽无痕,“你一个大理寺少卿,也配如此跟孤说话?”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你是太子,就算你是皇后,犯了罪,下官也敢将你拿下。”羽无痕有些事情想不通,但事已至此,只能拿下陈彻了。
“哼。”
陈彻冷哼一声,“刘公公,将那纸条拿给羽少卿看看。”
闻言,刘公公将先前那张纸条交给了羽无痕。
羽无痕接过一看,先是惊讶,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好你个七皇子,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太子殿下,你就因为这样一张纸条赶来此地?”
“不然呢,孤对这案子极其重视。”陈彻一脸严肃。
“是吗?下官倒是好奇,您贵为太子,却如此专注于袁绍贪污一案,有些出人意料了,莫不是陛下交代的?”
羽无痕微微一笑,“再说,您就不怀疑这张纸条的真实性吗?亦或者,你知晓这纸条的内容肯定是真的?”
此刻,羽无痕觉得自己一直高估了太子,低估了七皇子。
一张纸条就能让其入局,七皇子有些本事啊!
瞧得羽无痕如此试探自己,陈彻气急,他指着羽无痕的眉头道:“大胆,你找死不成?”
“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和陛下说去吧。”
羽无痕摆了摆手,周围的捕快将陈彻一行人团团围住。
“好胆!”
陈彻目光冷厉,怒喝出声,“羽无痕,你可知今日之事....”
“太子殿下,下官数月前奉陛下密旨,暗中调查袁绍贪污一事,哪怕你是太子,下官也无所畏惧。”
“身为臣子,自当替陛下分忧,哪怕是死。”
羽无痕打断了陈彻的话,脸上布满了严肃。
“好,好,那孤今夜就陪你走这一趟。”
陈彻一甩袖袍,跟着大理寺捕快朝着大街上走去。
“太子殿下....”
暗处,一名男子急了,“不行,我得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袁大人。”
“袁大人吗?”
“谁?”
那名男子目光一凝,朝着身后望去,不知何时,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他的身后,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怎么可能?
自己竟然没有觉察?
但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一把大刀猛然落下,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肚子。
人影倒下。
李胜再也没有犹豫,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皇宫,御书房。
“陛下,大理寺少卿带着太子有急事觐见!”
大太监王三桂快速来到乾皇面前,用独特的嗓音说道。
“羽无痕?彻儿?”
乾皇放下奏折,眉头微微皱起。
“羽无痕怎么跟彻儿混在一起了?难不成....”
想到此处,乾皇眉头皱得更深,“又是七皇子犯了什么事了?”
“启禀陛下,这事还真跟七皇子有关...”
“什么?”
“奴家听太子说是七皇子给他设局....诬陷他,明明是七皇子在刘家发现了大量脏银。”
“脏银?老七给他设局?行了,宣他们进来吧。”
“遵旨。”
王三桂领命后,快步走到了门口,“宣太子陈彻,大理寺少卿羽无痕觐见。”
过了一会儿。
羽无痕和太子陈彻走进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
“臣羽无痕拜见陛下。”
“免礼吧。”
乾皇摆了摆手,目光顿在羽无痕身上,“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臣查到袁绍将脏银埋在刘家府邸,带人赶往时,恰好碰见了太子殿下带着他的人在刘家府邸鬼鬼祟祟。”
羽无痕递上地契以及这些时间收集到的证据。
乾皇接过一看,脸色沉了下来,“好你个袁绍,狗胆包天,如今证据确凿,朕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公公。”
“奴才在。”
“立即宣袁绍前来见朕。”
“遵旨。”
王三桂领命后,快速离开了御书房。
乾皇目光微移,看向下方的陈彻,“彻儿,你为何说是老七给你设的局?”
陈彻闻言,皱了皱眉,将那张纸条递了上去。
“父皇,这纸条多半是七弟写的。”
乾皇接过陈彻递过来的纸条,仔细观摩了一阵,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怒意,“彻儿,你凭什么说这纸条是老七写的?”
“这算不得什么证据...”
“反倒是你,难不成因为这一张纸条,就带着人去刘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