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听说了吗？当朝九皇子生母的兄长，曾经居然意图谋反。”
“听说了，为了谋反，居然在西黄郡屯兵五万。”
“还不止这些呢，他还私造甲胄三千副，意图勾连乾朝，准备里应外合，妄图推翻武朝。”
“这种人怎么能还让他留在宫中，还能当皇子真是不可理喻啊！”
“那九皇子的舅舅企图谋反过，那九皇子一旦争夺皇位不成，是否也会造反？”
“还真有这可能，这种事情不得不防啊！”
一时间，整个上京城之中，都在议论此事。
而这几天，周恒一直在捣鼓火药的事情，对于外界的消息都没怎么了解。
但每日迎来送往的温九洲，却很快就听到了上京城的风言风语。
眼见舆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温九洲两人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两人一旦讨论过后，便一同前往周恒府邸，准备与他商量一下对策。
王府后院。
此时的周恒的脸上，就如同一只大花猫一般，脸上既有木炭灰的残留，也有硫磺的灰黄颜色，以及硝石的白色粉末。
周恒对于这些都不在乎，只是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小堆调配好的灰色粉末。
待到用长香点燃，一簇刺眼的火光燃起。
随即大片的白色烟雾升腾而起，周恒激动的大叫一声。
“成了！”
而一旁同样弄的浑身脏兮兮的曹贺、凌峰两人则一脸懵逼的看着周恒。
不知道为何，周恒会如此兴奋。
制作黑火药的过程，真所谓艰难坎坷。
一硝二磺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这个顺口溜，很多都听说过。
可真要让你手搓出黑火药，还是有些不小的难度。
而这个过程，周恒比谁都清楚。
光是研磨这三种材料，就耗费了周恒不少时间。
研磨的太粗，这黑火药根本就达不到理想的燃烧程度。
再就是那些材料的的纯度，也达不到周恒设想中的要求。
最后寻遍了整个上京城，才找到了符合要求的硝石和硫磺。
至于最后的调配比例，周恒也做了多次实验，才达到了如今的要求。
而就在周恒为了黑火药研制成功而欣喜之时，门外再次传来温九洲大呼小叫的声音。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听到温九洲的叫喊声，周恒忍不住皱了皱眉。
待到两人赶到周恒身前的时候，看了周恒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两人也是微微发愣。
“殿下，您这是……”
周恒摆了摆手：“找我什么事，莫不是灰天鹅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温九洲摆了摆手，喘着粗气道：“不知为何，城中开始传播一些对您不利的流言。”
“整个上京城百姓的情绪已经被点燃，对于您皇子的身份颇为不满，已经有一种群情激奋的趋势。”
闻言，周恒忍不住陷入短暂的沉思。
“你将城中的传闻，详细的与我说一遍。”
待到两人将城中传闻说了一遍之后，周恒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凝重。
周恒心想，究竟是何人在散布这种消息，周恒一想便知。
这种宫中密闻，在此之前没有被传播出去，那肯定是被武威帝给压下来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事后消息才在上京城中传播开来。
出现眼下这种情况，势必有人在幕后散布此事。
想到这里，周恒瞬间联想到前几日在皇宫之中，他与三皇子发生的冲突。
当日，三皇子怒极之时，抓着着自己的衣领之时便谈自己母亲所做的错事。
难道说，三皇子所说的错事，就是自己舅舅意图谋反、通敌叛国之事？
想到这里，周恒的心中一阵无名火起。
该死！
这三皇子真当自己不敢弄死他不成？！
此时，众人看着周恒的表情，心中都有些惧怕。
之前的周恒，自始至终都是息怒不行于色。
而此时听闻上京城谣言的周恒，却是阴沉的吓人。
周恒看了一旁的禾儿一眼。
“大皇子开设的文会，是什么时候？”
“就是今晚。”
周恒点了点头：“好，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说罢，周恒将调配的好的火药尽数收集起来。
随后便吩咐禾儿烧水沐浴，等待夜晚的到来。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周之文两人，原本还想着和周恒聊聊灰天鹅的事情。
现在看到这种情况，只能作罢。
周之文撞了撞温九洲的肩膀。
“大皇子的文会，你收到请柬了吗？”
温九洲点了点头：“收到了，但是我不准备去参加。”
周之文不解：“为何不去参加？”
“这几日栖凤楼的生意火爆，但伴随而来的，还是会出现一些紧急情况，我得看着点。”
闻言，周之文皱了皱眉。
“晚上咱们一起去参加文会吧？”
温九洲摇头拒绝。
“我胸无半点墨，去参加文会干嘛？”
“去表演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
周之文：“……”
“你也看到刚才九皇子的样子，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眼下九皇子在众多皇子中，无论是地位，亦或者靠山都比不上其他皇子。”
“我们去了，好歹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替九皇子说几句话。”
听到周之文的话，温九洲顿时有些迟疑。
要知道，他们一旦表明立场，同时也代表各自他们父亲的立场。
眼下，就是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刻。
要知道，
在半个月之前，他们都还是别人口中不安世事的纨绔子弟。
别人对他们，也都是人前恭恭敬敬，一转身就用手指戳他脊梁骨。
在外风光无量，回到家中却总是被家中长辈斥责。
而这一切的转折点就发生在半月前。
半月前，周恒带领他们开设让人津津乐道的灰天鹅。
原本只是一个味道极好的糕点。
在周恒的手中，却被玩出了花。
不仅能够卖出极高的价格，还广受京城百姓追捧。
而他们在长辈的面前，也是得到了难得一见的夸赞。
曾经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更是一脸谄媚求到自己，只为能够从自己得到在栖凤楼就餐的机会。
至于赚到的银两，更是已经达到了上万两。
这个过程中，温九洲自觉也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父亲看他的样子，也不再冷着一张脸。
时不时的一些关心，也让温九洲倍感意外。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一个人，那便是九皇子周恒。
温九洲咬了咬牙：“好！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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