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洲脑袋狠狠的磕在地上,头也不抬的喊道:
“爹,我今日提的要求,真的是为了正事。”
“你也知晓,我无论学文亦或者学武都资质平平,我也想做出一些成绩来,让您高看我一眼。”
“也让外人看看,我温九洲不止是一个京城的纨绔子弟,让您摘掉虎父犬子的名号!”
此时跪在地上的温九洲,左手手掌之上,传来一阵刺痛。
带着温热的鲜血,浸湿了地板。
温九洲就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依旧双手俯地,脑袋抵在地上。
温鸿走到温九洲身前,沉声道:“起身说话。”
听到温鸿的话,温九洲这才站起身来。
温鸿重新走回厅内,坐回大椅之上。
温鸿瞪了一旁下人一眼:“愣着干嘛,还不快替少爷包扎伤口。”
温鸿的目光,再次落在温九洲的身上。
“你与我说说,你打算和谁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眼见自己父亲愿意聆听,温九洲顿时觉得手也不疼了。
接下来的时间,温九洲便将上午发生之事与自己父亲说了一遍。
并且表示,自己阴差阳错之间,与世子达成了入股灰天鹅的约定。
听到自己儿子提起蛋糕,温鸿的脸上不是与其他人那般迷茫,而是眼前一亮。
“蛋糕?!”
温九洲看着自己父亲的反应,也是微微一愣。
“父亲也知晓蛋糕之事?”
温鸿点了点头:“前几日上京城就流传而出,而今日的上京城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据说售卖的价格极其昂贵,那奶油蛋糕更是卖出了百两银子。”
说着,温鸿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卖得如此昂贵,你确定能够赚到银子?”温鸿有些不信。
京城的人只是有钱,又不是傻。
听到自己父亲的质疑,用手拍了拍胸脯。
“世子与我说过计划,我觉得可行。”
温九洲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并未透露抬头。
看着自己儿子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温鸿心中莫名嗤笑。
温鸿心中沉吟一番,沉声道:“既然你觉得可行,那这次我就信你一回。”
“如果你这次依旧如之前那般,那你就老老实实去军中磨炼一番。”
闻言,温九洲点头如捣蒜,催促着一旁的下人快些包扎。
待到仆人包扎好左手的伤势之后,温九洲迫不及待的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温九洲即将踏出大门之际,身后传来温鸿威严的声音。
“慢着!”
听到声音,温九洲立马止住脚步,心中开始有些嘀咕。
难不成自己父亲这是反悔了,不准备支持自己了不成?
“你去账房拿五千两银子交由世子,就当时这是你对那灰天鹅的入股投资。”
闻言温九洲脸上立马露出疑惑表情,有点不理解自己父亲为何要这般做。
在此之前,他问他父亲要五百两银子,自己负责也不会给。
这次他居然拿出五千两,让自己拿去投资。
眼见温九洲疑惑,温鸿沉声道:
“既然要你想做出点成绩,就不能像小孩子过家家那般。”
说着,温鸿一挥大袖:“去吧,如果你敢拿着那些银子去厮混,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待到温九洲离开,大厅一侧一个女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温九洲的母亲,镇远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从一开始她便在内厅听着,也知晓整件事情的原委。
刚一步入大厅,就见到地上尚未擦拭的血迹。
旋即,李氏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洲儿的伤势没事吧,你说你也是,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眼见妻子这般,温鸿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慈母多败儿,当初听我的,让他在军中历练几年,哪至于让他至今无所成。”
李氏轻叹一声。
当初丈夫在外清缴外敌之时,本打算带着当时十五岁的温九洲跟随历练。
可李氏怕他受不了军中生活,这才将他留在上京城。
而就在那几年中,因为她的过分溺爱,导致温九洲成为别人口中的纨绔。
现在想来,李氏也是非常后悔。
“老爷,你说这次洲儿会不会如之前那般,只是一时兴起。”
“等新鲜劲过了,他就又恢复以往那般?”
温鸿思索两秒后,摇了摇头。
“应该不至于。”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我就带他去军中历练一段时间。”
“正好,这段时间乾朝那边又有冒头的意思。”
“让他上战场历练一番,见见血。”
这时,李氏突然问出心中疑惑。
“既然你老爷并不看好他,为何要给他银子去入股。”
“世子不是说了,只需要人和车马就够了。”
温鸿轻呵一声:“如果只是这点投资,如果那灰天鹅真的做起来了,那洲儿很容易会被排挤到边缘。”
“有了这五千两,也能表达我镇远将军府的诚意。”
李氏点了点头:“这灰天鹅,可是吸引了上京城所有贵族的目光。”
“据传闻所说,那蛋糕味道让人难以忘怀,弄的我都想尝尝。”
温鸿看了自己妻子一眼。
“没戏。”
“现在那灰天鹅店铺外,已经排起了长队,想要买到那灰天鹅的蛋糕,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听到丈夫的话,李氏面露惊讶之色。
“有钱也买不到?”
温鸿点了点头:“据说用料考究,制作繁琐,因此售卖的数量极少。”
“至于是不是真如他们宣传的那般,就不得而知了。”
李氏顿时理解了丈夫话中的意思,对方做的这一切只是噱头。
限量供应,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收割富人的钱包。
李氏疑惑:“宣和世子何时有此等经商头脑,以前从未听人说起过。”
“天真!”温鸿轻笑一声:“虽然宣和世子没有不像洲儿那般声名狼藉,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终日流连烟花之地,早已是众人皆知之事。”
“看洲儿那遮遮掩掩的样子,明显并非只有他们两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温鸿点了点头:“那人不想暴露身份,可能身份极为特殊,不想抛头露面。”
另外一边,周恒站坐在后院之中,看了一眼日头。
而一旁周之文,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着步子。
“我就说这温九洲不靠谱。”
“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真让人看笑话了。”
“不行的话,这蛋糕由我亲自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