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恒的话,周之文露出了黑人问号脸
周之文:“???”
此时的周之文心中有百般不解,他已经有些看不懂周恒的迷之操作了。
温九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
如果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不得会直接毁了灰天鹅的生意。
因此,周之文并不想对方入股灰天鹅。
可周恒并未过多思考,便答应下来,周之文感到无比诧异。
周恒之所以这么做了,完全是其父亲的身份。
作为镇远大将军的嫡子,其父自然是对他充满了期望。
只可惜温九洲自己不争气,整天放鹰逐犬、无所事事。
温九洲秉性并不坏,至少没做过坑害良家之事。
如果温九洲能在自己的引导上,干出一点成绩来,想来镇远大将军温鸿应该会心存感激。
周恒现在所做的,也是为未来争权做准备。
确定自己可以入股灰天鹅后,温九洲这才问出心中疑惑。
“殿下既然想赚钱,为何还要限制旁人购买的数量?”
“难道这蛋糕真的店员所说,材料极为珍贵,且难制作不成?”
闻言,周恒却是摇了摇头:
“蛋糕制作起来并不难,材料也很普通。”
听到周恒的话,温九洲心中愈发疑惑起来。
“那为何不多制作一些,趁着灰天鹅现在名声大噪,赚一笔大的。”
面对疑惑的周之文,周恒提问了一句。
“我问你,上京城的有钱人多吗?”
“上京城乃是我武朝首城,有钱人自然是不缺的。”
周恒点了点头:“既然有钱人多,那如果有东西即便有钱也买不来,那他们会不会很好奇?”
温九洲点头:“那是自然。”
“那买到的人,会不会觉得特别有面子。”
“收到这个当礼物的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备受重视,觉得这东西弥足珍贵?”
“那是自然!”温九洲猛的从凳子上站起身。
“要知道,这蛋糕只有灰天鹅会做。”
“即便是皇宫之中的御厨,也不会制作灰天鹅蛋糕。”
“既然如此,那没有尝过灰天鹅蛋糕的人会怎么样?”
之前的周之文,也如温九洲一般,也不理解周恒为何要限制蛋糕的销售数量。
现在经过周恒的稍稍引导,便理解了周恒的意思。
“这样一来,咱们灰天鹅的蛋糕,将会受到上京城之人的追捧。”
“为此,不惜花费高昂价格来购买灰天鹅的蛋糕!”
“正因如此,即便以后灰天鹅的普通蛋糕降价出售,但推出新品依旧能够以高价卖出!”
周恒要做的,就是拉高灰天鹅的品牌高度,让他成为一个高端的象征!
可即便如此,周之文还是不能理解周恒为何要答应温九洲入股灰天鹅。
“那九皇子您说让温九洲以人员入股,又有个安排?”
眼看两人谈到了自己,温九洲立马认真聆听起来。
周恒侧头,看向温九洲:“栖凤楼应该是将军府的产业吧?”
温九洲点头应是。
“既然如此,那你从栖凤楼找几位年轻漂亮的侍女带到灰天鹅来。”
“栖凤楼用来接送贵客的豪华马车,也给我弄一辆过来给灰天鹅使用。”
栖凤楼,乃是上京城最豪华的酒楼。
接待的人也都是高官权贵,不对贫民富商开放。
里面的丫鬟、侍女,无论是相貌亦或者谈吐都是极为出挑的存在。
在周恒的设想中,他准备将周之文,温九洲两人推出去当做明面上的东家。
眼下他自己没有任何人作为靠前,不能过早暴露自己。
以两人的身份,日后有人对灰天鹅发难,足够应付一切麻烦。
至于周恒,他除了好负责新品蛋糕的制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周恒心中规划之际,温九洲的脸上却露出为难神色。
“九皇子,这件事我可能无法做主,可能要回去探探我父亲的口风。”
听到温九洲的话,周恒忍不住皱了皱眉。
周恒起身,叹了一声。
“不用外人和你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在外的名声,以及家中长辈对我们的态度。”
“如果你想摆脱纨绔子弟的头衔,我相信你能说服你父亲。”
说着,周恒伸手拍了拍温九洲的肩膀。
“午时之前,我希望你能带着侍女和马车赶到灰天鹅。”
“如果不能按时赶到,之前入股之事便作废了。”
说罢,周恒从后门离开了灰天鹅。
镇远将军府,大厅内。
茶盏破碎的声音响起,吓得周围人静若寒蝉。
“胡闹!”
“平日你带人整日无所事事,惹是生非也就罢了,你现在居然还打死栖凤楼的主意!”
“我戎马一生,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废物,让我丢尽了颜面!”
面对暴怒的父亲,温九洲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爹,我不是在胡闹,我真的用在正事上。”
听到温九洲的话,温鸿冷哼一声:“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
“想来又是与你那些狐朋狗友攀比,准备带人去摆排场撑场面吧?”
温九洲赶忙否认。
“不是的,爹你误会了。”
“我之所以要那些侍女和马车,是因为我准备和朋友合伙做生意。”
听到温九洲,温鸿额头之上的青筋都突了突。
“我堂堂镇远将军嫡子,居然想着做生意,与商贾逐利。”
“被外人知晓,还不笑掉大牙。”
“更何况你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又能做什么生意,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劝死了这条心,不给我惹事生非,就算是给镇远将军府做贡献了。”
说罢,
温鸿一挥大袖,就朝着厅外走去。
此时的温九洲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尽是不甘。
以前的温九洲,没少被自己父亲这么骂过。
甚至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家族败类这种话也没少说。
那时的温九洲,只会觉有害怕,心中却没有不甘的感觉。
可不知为何,今日那些话却如同尖刀一般,狠狠扎在温九洲的心头之上。
眼见自己父亲就要离去,温九洲对着跨入门槛的温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