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上京城,皇宫。
怡嫔妃衣衫凌乱的半躺在地上,掩面啜泣着。
一旁的地上,一个名贵的花瓶摔得粉碎。
九皇子周恒满是鲜血的脑袋,枕在宫女禾儿的双膝之上。
“陛下,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臣妾出身低贱,今日做了些家乡的糕点,邀请九皇子来品尝一番。”
“哪曾想,九皇子居然想对臣妾行不轨之事。”
说着,怡嫔妃挣脱贴身宫女的搀扶,朝着一旁怡景殿的梁柱就冲了过去。
一旁候着的几名宫女,心中大惊,赶忙拦住寻思的怡嫔妃。
看着一心寻思的怡嫔妃,身穿皇袍的武威帝一脸铁青。
“你这逆子,居然胆敢做出惑乱后宫之事!”
“你这种逆子,不配为君,亦不配为王!”
说着,
武威帝看向一旁的大伴。
“拟旨,剥夺九皇子周恒皇子之位,赶出皇城,不得再踏入皇宫半步!”
听到皇帝的话,禾儿娇俏立马伸手推了推周恒的脑袋。
“九皇子,快醒醒。”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您快给陛下解释解释。”禾儿焦急的喊道。
这时,枕在禾儿双膝的周恒这才有了反应。
周恒伸手摸了摸脑袋,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好疼啊。”
这是哪儿?
皇宫?
我不是为了庆祝升任经理,正在外面嗨吗?
难道,我这是穿越了?
就在周恒思考之时,大量记忆如同洪流一般,直接灌入周恒的脑海之中。
九皇子周恒,乃是武朝九皇子。
母亲乃是后宫贵妃,后因做错事,被打入冷宫十三载。
因为母亲的缘故,身为九皇子的周恒也备受武威帝冷落。
十三年间,饱受诸位皇子欺凌。
自幼母亲就教他,皇宫内院,一定要谨言慎行。
在这十三年间,周恒在皇宫生活的也是如履薄冰。
奇怪的是,这三天的记忆却有所缺失,周恒如何想都想不起来了。
果不其然,自己确实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落魄皇子的身上。
就在周恒消化记忆之时,怡景殿的情况再次发生变故。
禾儿的话,让武威帝陷入沉思之中。
眼见这种情况。
怡嫔妃顿时啜泣一声,挣脱宫女的搀扶,泫然欲泣道:
“陛下,臣妾乃是女儿身,怎会拿自己的清白拿来搬弄是非。”
“这禾儿心思歹毒,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听到怡嫔妃的话,武威帝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杀意。
皇帝家事,怎么可能是一个宫女可以随意评判的。
眼看怡嫔妃矛头指向自己,禾儿赶忙解释。
“陛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毕竟这只是怡嫔妃的一面之词,奴婢觉得还是要听九皇子是如何说的。”
听到禾儿的话,武威帝脸色铁青。
“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打入浣衣局!”
听到武威帝的话,禾儿被吓的面无血色。
杖责五十,足以打的她骨肉分离。
浣衣局,更是宫女们噩梦般的存在。
说着,一旁的皇宫亲卫就朝着禾儿走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脑袋昏沉的周恒怒喝出声。
“慢着!”
周恒在禾儿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
周恒不顾身上的伤势,将禾儿护在身后。
面对武威帝摄人的目光,周恒丝毫不惧。
“我觉得禾儿说的没错。”
“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父皇怎么就能轻信于她?”
听到周恒的话,武威帝的脸上露出怒容。
“你的意思,是怡嫔妃在冤枉你?”怒道。
“父皇,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审美。”
说着,周恒拉着禾儿的手,露出了禾儿的娇俏的小脸蛋。
“禾儿的姿色,可不比怡嫔妃差,而且比怡嫔妃更年轻。”
“为什么我不选择禾儿,转而冒天下之大不韪,染指父皇的女人?”
听着周恒的话,禾儿顿时俏脸一红。
跟随在皇子身边的宫女,都是皇子们想睡就能睡的女人,自然姿色不会太差。
听到九皇子拿自己和身份低贱的宫女相比,怡嫔妃顿时怒了。
“九皇子,我念在你贵为皇子,还想给你留几分情面。”
“可你今日居然把我与那低贱的下人比较,我也不必在乎情面。”
说着,怡嫔妃愤而起身,走向床榻,从床榻下抽出一个大箱子,从中取出一个信封。
“陛下,这是九皇子让宫女送来妾身这里的书信,还请陛下过目。”
武威帝从大伴手中接过书信,看着上面暗示十足的情诗。
看着书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周恒的笔迹,顿时气的面皮抖动。
“逆子!你这逆子!”
“证据确凿,你还要作何解释!”
说着,武威帝把手上的宣纸朝着周恒的甩了过去。
禾儿赶忙捡起落在地上的宣纸,看清上面的字迹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九皇子,这……”
周恒皱眉接过宣纸,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首诗确实是原主写的没错,却是他与诸位皇子聚会之时所作。
因为是即兴作诗,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原主并未当做一回事。
一首自己早就忘却的一首诗,怎么会出现在怡嫔妃的手中。
面对愤怒的武威帝,周恒躬身行了一礼。
“父皇,此诗乃是与诸位皇兄皇弟聚会时所作,您一问便知。”
“因为是率性作诗,并无什么出彩之处,我并未取走,我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怡嫔妃的手中。”
就在这时,怡景殿外传来太监的唱诵之声。
“三皇子到!”
话音刚落,身穿黄袍,器宇轩昂的三皇子走入怡景殿中。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怡嫔妃。”
说罢,用一种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目光看向周恒。
看着突然出现的三皇子,周恒心中顿觉异样。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三皇子是为数不多不会欺凌他的皇子。
原主把他视为为数不多的好友。
心中有什么话,有什么想法都喜欢找他倾诉。
武威帝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来此作甚,我们还有要事处理,没什么事你就先行离开吧。”
听到武威帝的话,三皇子哀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
“父皇,我本想替九皇子隐瞒此事,可难忘父皇的循循教诲。”
“这是当日九皇子在儿臣府邸作诗的原稿,儿臣觉得此诗尚可就留了下来。”
“哪曾想……”三皇子再次叹息一声。
听到三皇子的话,周恒心头一紧。
当日的皇子间的聚会,就是三皇子所组织的。
聚会之地,也是三皇子内城的府邸。
当日诸位皇子作诗,也是三皇子提出来的。
此时周恒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