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杨寒翘着二郎腿躺在柳家厢房的软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窗外传来柳家护卫巡逻的脚步声，整齐得像在走正步。
"这修仙界的保安还挺敬业。"他嘀咕着，顺手从床头摸出把瓜子。
【叮！当前时间：23:59:50】
系统的提示准时响起。
杨寒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要扣款了！"
他麻溜地拉开天眼界面，九个监控画面同时展开——萧火火在炼丹、柳如烟在修炼、枯木道人在数灵石、葛长老在赶路......
画面中的众人突然同时僵住。
【00:00:00】
【叮！扣款开始！】
萧火火炼制的丹药"噗"地炸成一团黑烟，体内"唰"地抽走一团修为，脸色瞬间煞白："又来？！"
柳如烟正在打坐，突然"哇"地喷出一口血，气息瞬间萎靡："这扣款......太狠了......"
枯木道人手里的灵石"哗啦啦"掉了一地，老脸皱成风干橘子皮："老夫的修为啊......"
葛长老正御剑飞行，突然"哎哟"一声从半空栽下去，摔进灌木丛："要了亲命了......"
其他的也差不多。
杨寒看得皱眉。
这种事，第一次看倒是新鲜。
可每天重复一次，感觉就像是在凌迟。
他只是想要客户的修为，并非要人家陷入痛苦啊。
【叮！扣款成功！】
【表情】萧火火：金丹初期修为（20％）
【表情】柳如烟：元婴初期修为（12％）
【表情】枯木道人：化神中期修为（8％）
【表情】楚星河：化神初期修为（10％）
【表情】大长老：化神初期修为（10％）
【表情】葛长老：金丹后期修为（12％）
【表情】李元：金丹中期修为（10％）
【表情】王震：金丹中期修为（10％）
【表情】萧战天：金丹后期修为（12％）
【宿主抽成：1％】
【现已存储总修为：炼气10层。】
【表情】是否提现？
杨寒回过神来，盯着界面上的数据，小眼睛滴溜溜转："炼气10层。"
这才几天？
三天而已啊。
三天就从凡人到炼气10层。
没谁了。
他点击【暂存】，满意地咂咂嘴："芜湖~躺赢！"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天天扣款的确不太人道。
还容易把客户逼太紧。
人家也没时间去做各种事。
总不能天天修炼，不去赚取资源嘛。
就比如萧火火。
总有一天，云城的资源会被他耗光。
必须得放宽下时限。
杨寒摸着下巴琢磨："系统啊，咱商量个事呗？关于扣款时间的"
【叮！】
正常情况，系统不会搭理他。
但提及跟修为贷相关的，系统反应迅速。
"你看啊，这天天扣款跟周扒皮似的，严重影响客户的还款效率。"
杨寒搓着手。
"要不改成月结？给韭菜......咳，给客户点缓冲时间？"
系统沉默片刻。
【叮！经测算，改为月扣更利于长期发展。调整立刻生效：下月起改为每月初一扣款。】
杨寒乐得直拍大腿："统子哥够意思！"
他美滋滋地打开通讯符群聊："兄弟们！好消息！"
所有符同时亮起：
萧火火："杨兄......我快死了......"
柳如烟："大人......扣得太狠了......"
枯木道人："天帝开恩啊......"
杨寒清了清嗓子："嗯，我已获知具体情况。从下月起，改为月结！每月初一扣一次！"
通讯符那头沉默了一瞬，其后猛地炸锅：
萧火火："真的？！杨兄你是我亲哥！不，亲爹！"
柳如烟："大人仁慈！"
枯木道人老泪纵横："天帝慈悲！老夫这就去准备利息！"
杨寒补充道："不过嘛......月息按30天算，总额不变哦~"
众人："......"
合着就是换个名头？
不过，不用每日都经历那种痛苦，一个月经历一次，倒也能忍。
就不说，改成月扣，会有更多时间去准备。
“谢，大人。”众人齐齐高呼。
杨寒掐断通讯，翻身入睡。
凡人之躯，不能熬夜，伤身啊。
不用每日扣，他也能睡个好觉了。
萧家。
萧火火瘫在丹房里，长舒一口气："终于......"
他摸出戒指："前辈，听到没？月结！"
戒指里的丹老冷哼一声："蠢货！月息30天，羊毛出在羊身上！"
萧火火："......"
老梆子又没贷款，怎么动扣款那种痛苦。
每天改成每月。
有了各种准备，可比之前好太多。
想起月扣是个巨大数额，他思索再三。
决定不能守在云城，必须要出去闯荡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杨兄！杨兄！开门啊！"萧火火的声音在柳家大门外炸响，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守门的柳家护卫揉着惺忪睡眼，刚想呵斥，待看清来人后瞬间清醒："萧、萧少爷？"
这位可是贷天帝大人的兄弟！
护卫赶紧开门，赔着笑脸道："萧少爷这么早......"
萧火火哪有空搭理他，一阵风似的冲进去，边跑边喊："杨兄！我要贷款！"
厢房里，杨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流口水，梦里数钱数得正嗨。
"砰！"
房门被暴力推开，萧火火红着眼冲进来："杨兄！我要贷永久筑基！"
杨寒一个激灵坐起来，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卧槽！大清早的......"
他揉着眼睛看向窗外——东方才泛起鱼肚白。
"兄弟，你这是被柳如烟刺激疯了？"杨寒打着哈欠，从床头摸出把瓜子。
萧火火一把抢过瓜子扔出窗外："别嗑了！正事！"
瓜子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精准砸中院外路过的柳无涯。
柳无涯："？？？"
谁大清早用暗器偷袭他？
厢房内，杨寒总算清醒了些，掏了掏耳朵："永久筑基？你确定？"
萧火火重重点头："确定！"
杨寒小眼睛滴溜溜一转，从袖子里摸出"贷"字透视镜。
【叮！兑换"贷"字透视镜（一次性），消耗5推销点（571-5=566）。】
金光一闪，萧火火的信息浮现：
「目标：萧火火！」
【表情】资质评估：SSS！（无上潜力！）
【表情】当前修为：炼气十层（丹药堆砌）
【表情】推荐额度：筑基初期（永久）
【表情】利息条款：日息15%，一百年期限。超期未还，强制抽取'灵根品质'抵债。
"啧啧，SSS级就是牛逼。"杨寒暗自嘀咕。
一晚上，硬是嗑药拔升到炼气10层，换别人早爆体而亡了。
"行吧。"既然系统允许，说明这次借贷，包含了“一次性还清”。
可以开启新的贷款。
杨寒变戏法似的掏出次级贷卷轴道："先看看条款。"
萧火火接过卷轴，扫了眼密密麻麻的文字，直接翻到最后："看了干嘛？"
杨寒挑眉："不仔细看看？"
萧火火咧嘴一笑："反正都是要贷的，看了有何用！"
说着咬破手指，狠狠按在【立即借贷】上。
【叮！萧火火（SSS级）二次借贷成功，获得永久筑基初期修为！推销成功，获得100推销点！（566+100=666）】
【次级贷名额卷轴+3，当前剩余：8-1+3=10。】
"轰！！！"
狂暴的灵力瞬间灌入萧火火体内！
他浑身骨骼"噼啪"作响，经脉拓宽，丹田内气旋疯狂旋转，最终凝聚成液态真元——筑基的标志！
"爽！！！"萧火火仰天长啸，周身气息节节攀升！
炼气六层...七层...八层...
最终稳稳停在筑基初期！
没有半分虚浮，仿佛苦修百年所得！
戒指里的丹老惊得虚影直颤："这、这怎么可能......"
他活了几千年，从未见过如此逆天的灌顶之术！
杨寒蹲在床边嗑瓜子，笑眯眯地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萧火火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激动得浑身发抖："杨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哥！"
说着就要扑上来拥抱。
杨寒给他一个暴栗。
敲得萧火火哎哟一声。
倒也不是疼，主要是习惯了。
杨寒道：“我早把你当亲兄弟，你现在才这么对我？”
萧火火这种潜力无穷的客户，自然得把关系套牢。
这话没毛病。
萧火火脸一红。
心想，原来贷天帝这家伙，早把他当兄弟了。
他还一直堤防。
惭愧啊。
“寒哥，我错了。”
“嗯，知道错就好。”
萧火火说完，突然神色一肃："寒哥，我要出去闯荡！"
他握紧拳头："云城资源有限，光靠炼丹根本还不上利息。听说青州有个古修士洞府即将开启......"
杨寒眼睛一亮："终于想通了？平静的水面，永远培养不出伟大的水手。你是该早点出去闯荡了。"
萧火火SSS级资质，换句话说，就是气运之子。
他一旦出去闯荡，期间结实的人物，不论友方还是敌方，至少都是SS级起步。
相当于一个移动的天才探测器。
就不说，期间如果遇到危险，丹老也会被迫出手，就不信拿不下老家伙。
妙啊。
等的就是此刻。
杨寒掏出9个次级贷卷轴（当前剩余：10-9=1），一股脑交给萧火火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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