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问梅,省政法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副厅长、党委书记。
她今年九月才满三十六岁,身高一米七六,穿半高跟将近一米八一。
这是一个放在以前的娱乐圈都绝对属于绝色的女人。
可省厅的人很奇怪,大家都知道宣问梅单身而且没结过婚,那她是怎么在那张鹅蛋脸上养出那么御姐的气质来的?
大家哪知道,宣问梅在两年多前早就不是大龄少女了。
此刻当着几十个高级领导的面,宣问梅心跳有点加快。
那混蛋被她“发配”到县里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那个混蛋可能早都忘了当初两人在山里那件事了,可她没法忘记。
那不但是她的初次,还是人生唯一的一次。
怎么说呢,有点刻骨铭心。
如今,这混蛋在县里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今天终于回来了,只要自己想见他,马上就能去见到。
可是,凭什么?
当初疼的是自己,爽的是这个混蛋。
结果现在他还发脾气,自己却要委曲求全去找他?
一怒之下宣问梅决定不去见关山定了,省得被他大饱眼福。
关山定对此很无所谓,把胡文丽送到省厅,他也没跟神态比较复杂的和他同一批进省厅的原同事们假装熟络地打招呼。
接待他的是宣问梅的秘书,关山定离开省厅的时候对方就是领导秘书,那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该问的都问到了?”秘书知道那两人在山里滚在一起的事情,便不和关山定寒暄,看一眼胡文丽直来直去道,“领导有点忙,就不亲自跟你谈话了,但领导的意思很清楚,案件过于重大,县里要有一定的主动权,你现在是纪检口的领导,手里要有一定的东西。”
胡文丽诧异,关山定在省厅还真有关系?
关山定多少有点面对这个秘书,倒也是,当初他和宣问梅两个人穿两件衣服还抱在一起的画面,这秘书是唯一的见证者。
轻咳一声,关山定严肃汇报:“相关问题已经交给相关人员去查办,领导放心。”
“那就去该去的地方好好呆着吧,什么人都是,怀着孩子跟别的男人胡搞。”秘书厌恶,转眼揶揄,“怎么几年不见还跟我生分了?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年……”
“你是我姑奶奶!”关山定赶紧跳起来走人。
秘书嘿嘿一笑,回头一看,得,到底是人家的男人,人家能不在乎么。
宣问梅双手抱臂忍着施展出一套擒拿拳的冲动,多少有点担忧地从窗子往下看。
胡文丽落网,必然会惊动陈河,此人可是让胡文丽给关山定直接下毒的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关山定这次回去,他可真就得随时防备被陈河打黑枪了。
“要不调回来吧,你们那点事,说白了不过是领个证的事情而已,都睡在一起了,你还怕什么呢?!”秘书劝说。
宣问梅俏脸通红,却没反驳这句话。
看着关山定开车急匆匆滚蛋,她轻叹道:“他本来就瞧不起我,这个时候我把他调回来,那不坐实了我这种官二代‘任性妄为毫无政治担当’的罪名了吗?再说问题总是要有人去解决的,让他去拼一把。”
“以后怎么计划?”秘书皱眉,“高长河对小关可只想一把掐死,王梅红只想利用他。”
“我不也是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宣问梅笑了笑不以为意,“这是我们的命,也是我们这些党员干部应尽的义务。让他去吧,只要人没事,忙完了,他不求婚我求婚,他还想反抗?”
秘书:“……”
你不是认了吗,怎么还把他发配到基层去了?
宣问梅不说。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那件事,虽说是有别人陷害的成分,可她当时是主动的呀,是她把关山定这个混蛋给推了的。
至于前途,两人一发生关系,宣问梅就想把这混蛋送到基层去。
原因很简单,留在省厅,就算两人能顺利结婚,关山定也只能沦为政治家族的一个棋子。
只有从基层老老实实打拼上来的关山定,才能和她一起对抗家族的命运安排。
说白了,宣问梅要的是两口子将来去过自己的日子,而不是给她娘家那个庞大的政治家族当打手。
“这个混蛋,他不理解就算了,怎么问也不问一声。”宣问梅不无恼怒。
正想到这,有人来找他。
“你人呢?”电话里,比她还年轻的女人带着冲天的怒火训斥道,“不把我这个小副处级干部当回事是不是?说好把一部分证据交给我们纪委,怎么到现在也没送来?你下楼,我已经到了。”
“吃错药了?”宣问梅震怒,“你不要招惹我我告诉你,我是你表姐,不是你的贴身丫鬟。”
“倒也是,算了,我心情不好,我向你道歉。”对方哼的一声,半晌悻悻道,“下楼,莲池县的问题,我看他……们无法独立解决,我早晚都要下去一趟。”
“哦?”宣问梅目光一凝。
对方是省纪委某督查室领导,是她最亲近的一个表妹,和她一样,这个表妹对家族的许多行为也非常不满,尤其对她们姐妹两人的婚姻的安排非常憎恶。
去年,她也从京城调到本省,姐妹俩算是在这个地方相依为命的同伴儿。
现在表妹说要“下去一趟”,宣问梅猜测,她大概率是想去莲池县那个风浪中心,从根本上锻炼一下她的领导能力,从而为将来彻底摆脱家族控制打好基础。
这倒是个好事,如果她下去,八成会高升正处,以副县长代理县长工作。
那这岂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机会?
“她去莲池县代理县长,他在县纪委掌握大权,从大方向来说莲池县的整改工作就有了强有力的保证了。从小处而言,他们是熟人,彼此也比较了解,和我又都有最亲密的关系,配合起来当然不存在什么问题。如此一来,他们在基层稳步地进步起来,家族能奈我们何?”宣问梅想到这不由怦然心动。
她立即下楼,不片刻,便和一个眼若桃李,和她不遑多让的女子一起上了楼。
不过,那女子眼眶有点红,宣问梅以为是工作太忙熬的也就没有多问。
可那女子却一直在揉着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