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孙局长哪有啊,我们百乐门是正经生意,哪里敢售卖那种政府公开禁止的东西?”
“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哦?是吗?那你敢不敢让我搜一搜?”
李老板哪里不知道孙浩在想什么?像他这种没有背景的店面,随便来个人都能踩两脚。
说给你定罪就给你定罪,最终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点钱罢了。
“哎呀呀,孙局长不要如此大动干戈嘛,小的哪里敢干那种掉脑袋的事情?”
“哦?是吗?”
“来人啊!”
孙浩大吼一声,十几名巡警便荷枪实弹的出现在大厅当中。
“所有人抱头蹲下,巡警局例行检查,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孙浩此言一出,便有许多还在欣赏歌舞的人不乐意了。
孙浩打扰了他们的雅兴,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这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你特么……”
一个被迫中断舞蹈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朝着孙浩跑来。
但当他看到孙浩身后的那两挺摆在门口的重机枪后,顿时老老实实的抱头蹲下。
整个大厅内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抱头老老实实的蹲下,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时,另一队人马也闯了出来,与那些人不同,他们手里各个都拿着家伙。
“哟,李老板,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私藏军火,看来你这百乐门我今天是必须得好好调查调查了。”
@万一你们当中某一个人就是卧底的乱党呢?”
孙浩如同鹰隼般的目光扫视每一个人,在场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孙局长,我这么大的产业,有几个护卫买几把枪应该很合理吧,那些黑帮手里的枪可不比我的少。”
李老板是在不明白孙浩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真的是来找事干,他早就带兵包围舞厅搜刮钱财了。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一味的给自己安插罪名,却没有丝毫想要行动的意思。
就在李老板还在思索孙浩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依偎在孙浩身旁的杜卿。
他瞬间便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肯定是杜卿想脱离百乐门,才找了孙浩这么个靠山!
他今天就是给我杜卿找场子的!
好你个杜卿!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此时的杜卿也如梦初醒,她怎么也没想到百乐门里竟然藏着这么多枪,难不成老板真的如孙浩所说,是一群乱党不成?
“好你个杜卿!劳资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个白眼狼!”
“我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随着李老板的一通臭骂,杜卿这才意识到,原来坑早就挖好,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我……”
“够了!你不就是想榜上大款,从此脱离百乐门吗?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杜卿被说的非常委屈,她并不认为百乐门对自己有多大的恩情。
他们对自己唯一的好处就是,让自己不至于被饿死,同时还教导了诸多手艺。
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发展,早已成为淞沪市首屈一指的歌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自己身上赚到的大洋何止百万块?
如今他说出这番话,真的让她十分痛心,同时,对于百乐门几十年来的情分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只是个赚钱的工具,没错,你说的都对,我的确傍上了孙局长,但你说我忘恩负义,我倒是想问问这么多年来,你从我身上赚了多少钱!”
李老板哑口无言,平日里他怎么对待杜卿他心里最清楚,这么多年来,杜卿演出赚了多少钱他也心知肚明。
“够了!杜卿我就带走了,至于你这里的问题,还是和我的枪说去吧。”
孙浩将枪抵在李老板脑门上,随着扳机缓缓扣下,他意识到孙浩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百乐门可是整个淞沪市最繁华的歌舞厅,而且背后根本没有任何人,底子十分干净。
而干净的背景也就意味着他是块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只要拿下它,一年赚个几百万大洋根本不成问题。
即便百乐门的支柱杜卿被自己挖走,但口碑放在这里,即便收益会减少,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等!孙局长,您不就是想要杜卿吗,我给你就是,求孙局长放我一马。”
李老板是真的怂了,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如果命没了那可就真的没了。
“李老板说什么呢?这件事和杜卿小姐有什么关系?我孙某乃是奉命来此搜查乱党,你李老板还想贿赂我,包庇乱党不成?”
“包庇乱党可是同罪哟,要被直接处死的。”
“不不不,孙局长,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孙局长高抬贵手,把枪挪一挪,万一走火了可就不好了。”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这窝藏乱党……”
“那些人但凭局长发落!”
自己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来献身付出一下了。
李老板给他们使了个眼神,汝死后,汝之妻女吾养之。
就这样,二十多个替死鬼一个个的被带上警车,同时还有二十多把崭新汉阳造。
“啧啧啧,崭新的汉阳造,老李你说你没有后台,搞的我都不敢相信了。”
李老板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哦,对了,还有卖身契呢?拿来我看看。”
“孙局您稍等。”
不一会儿,李老板便将杜卿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同时契约书下面还藏着一张不易被发现的纸张。
孙浩仔细摸了摸,果然是银票!
你就拿这个来考验干部?
不得不说这考验还是很香的,至少那张银票里的大洋绝对不会低于三万大洋。
“呵呵,兄弟们动作麻利点!给我把这群乱党份子拉回去处死!
“遵命!”
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直到快要回家的时候,警局里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你的辖区死了两个人你知不知道?”
孙浩冷哼一声,鬼子也配称作人?
“听说了,好像是晚上被打死的,那黑布隆冬的地方,每年死两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