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王婆婆之死

三日后，别苑的曼陀罗果然开了。

墨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是揉皱的锦缎，夜里真的会泛出幽幽的银光。

楚歌站在廊下，看着瓦罐里盛放的夜色。兰玉好奇地走了过来：“四殿下，您别说，这曼陀花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哼，这曼陀罗可跟漂亮姑娘一样，好看但是却充满危险。”楚歌指尖拂过曼陀罗的花瓣，“我估计那个妖后也快沉不住气了。”

果然第二日清晨，李婆婆浑浊的眼睛里淬着冷光来到楚歌别苑道：“皇后娘娘有请四殿下入宫，说是宫里新酿了好酒，请四殿下尝尝。”

楚歌正坐在闭目打坐，闻言抬头笑了：“皇后娘娘倒是有心。只是我这别苑刚开花，真需要人看着一时半会走不开，怕是要辜负娘娘美意了。”

“殿下您最好不要抗旨。”王婆婆眼露凶光。

楚歌起了神，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你刚刚都说了，这是皇后的懿旨，又不是陛下的旨意，何来抗旨？还是说江后打算自立为王了？”

“四殿下说笑了，皇后娘娘一心为社稷，怎么会不臣之心？”王婆婆挥了挥手，“既然四殿下不愿走，那老奴就在这里陪着殿下，等您想通了再说。”

她说着便要往屋里闯，却被楚歌侧身拦住。只见绝影剑尖离王婆婆的咽喉不过寸许。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未经本殿下允许，不能进我房间，你这可不是初犯了。”

“四殿下，老奴可是堂堂九星武师，你拿剑对着我，我就算把你反杀了，闹到陛下那边，您也没处说理去！”王婆婆冷笑道。

“谢谢你，帮我找了一个借口。”楚歌淡淡一笑，厉声说道：“皇后侍从王氏，欲图对本皇子不满，被本皇子当场斩杀！”说完楚歌将房中瓦罐打翻了。那香气里混着的异香越来越浓，她只觉丹田内的内力开始紊乱，四肢百骸像是被针扎般发麻。

“这花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反抗的机会吗？”楚歌淡淡说道。

王婆婆想运功抵抗，却发现内力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散得无影无踪。

“你……你想做什么？”王婆婆声音微微颤抖。

“等会你就知道了。”楚歌一字一顿吐出，挥舞手中长剑。

一剑过去，直接挑断她的腿筋。随后又是一剑打在她的肩膀上，咔嚓一声，王婆婆半跪在地上，楚歌又是又刷刷两剑，断掉了她的手筋，这下王婆婆终于彻彻底底瘫坐在地上。

“你这个贱种，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王婆婆虽然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狼狈地跪在了地上，但是依旧目露凶光。

“死到临头，嘴巴还不学乖点？你若是求我几句，说不定我会放过你。”

楚歌目光一寒，伸出手，左右开弓，啪啪啪抽了王婆婆几个大耳光。

王婆婆的脸上立刻就红肿起来，同时嘴角被打得流出血来。

但是即便如此，王婆婆还是没有继续停止骂林九思。

“哼，只怪皇后娘娘心软，当初没能一并把你一起杀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我母妃的死真的是那个妖后一手策划的？“王婆婆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楚歌心中那根脆弱的神经。

王婆婆看见楚歌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想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吗？你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你找死！”一声剑鸣响起，只见片刻之间楚歌已经砍下了李婆婆一条胳膊。

“啊——”

李婆婆一声惨叫，但是依旧冷笑地看着楚歌。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我母妃是怎么死，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楚歌冷冷说道，眼眸当中尽是杀意。

“哈哈哈，你就慢慢猜去吧，熹妃不过只是一个贱女人，哪里有资格跟皇后娘娘争权？还有你，你也是个贱种！”

“妖言惑众！你给我闭嘴！”楚歌猛地捏住王婆婆的嘴巴，一个剑指一绞。

“啊——”

又是王婆婆一声惨叫传来。

只见一条血淋淋的舌头直接被楚歌拔了出来。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死？”楚歌有点玩弄地看着王婆婆：“本来我想给你个痛快，但是你今天说的话让我很不开心。”

“很不开心！”

“你还记得那日我我让你品尝的酒吗？你拒绝了我，我替你觉得很可惜呢，那可是一瓶好酒，所以今天别浪费了。”

“放心，我会控制好酒量的，绝对绝对不会马上把你弄死的。”

“因为我还要让你滚出去给江后看看，我，楚歌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

“薛御医，这王婆婆昨日回来就疯疯癫癫，话也说不了，手筋脚金马也被人挑断，到底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江后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昨日被楚歌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王婆婆。

此时的王婆婆瘫坐在一个椅子上，由两个丫鬟扶着，双眼望向前方，死鱼一般，嘴里还时不时咿咿呀呀地要说什么。

给她看病的大夫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他是皇宫内的御医。

“夫人..”薛御医对着李婆婆检查了一番，微微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地说道：”依我看，这王婆婆的命是保住，但是筋脉尽断，舌头被活生生地扯了出来，最重要的是，还被人下了重毒，导致她武功尽失，现在不过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废人罢了，而且老夫看她这个样子，恐怕过几天她就会彻底断绝生机，此番她已是神仙也救不了。”

说着，朝着江后拱了拱手准备离去。

“行尸走肉？神仙也救不了吗？”江后喝了口茶，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你们两个将王婆婆带去宫外外，找个地方了解她，这件事做得干净点，别让其他人知道。”

“对了，另外去拿两千两出来给她家里送去。告诉她，王婆婆的葬礼必须给我风风光光地办！万万不能马虎，知道吗？”

“咿咿呀呀！”听到江后这决定，王婆婆似乎有了情绪，嘴里一直嚷叫着。

“别吵了，你我主仆二人，情意已尽，不过你放心，你在底下多呆会！本后一定会替你报仇！”江后冷冷地说道，随后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把王婆婆带下去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