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
我爹都没打过我,你等着…我有一大批兄弟,足够将你弄死。”
赵破天摇晃着身体起身。
“你还嫌闹得不够吗?”赵长风一把拉住赵破天,“别自讨没趣,你应该向你堂弟,好好学习。”
赵破天懵了,“我…我向他学习?他算什么东西?
他还比不得我,他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啪~
赵廷龙又是一巴掌,扇在赵破天脸上,又是将赵破天给扇趴下了。
“再骂一句。”赵廷龙拳头紧握,怒意沸腾。
“反了,真是反了。”王漓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赵长风,这就是你的好侄儿。
你…你快去报官,将他抓起来。”
这……
赵长风固然心疼。
可赵廷龙说的也没错。
现在要是不管,以后!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
他不敢管,主要是打不过赵破天,这逆子…可是对他这个爹,大打出手过。
“长风,出什么事了?”
这会,村里的人,听到里边的动静,便是围了过来。
而他们,赫然是见到这辈子,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们竟然见到,赵廷龙将赵长风一巴掌扇在地上。
换作以前,这赵廷龙可没有这样大胆子,如今!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赵太公,没…没事…”赵长风颇为尴尬。
“还没死,这个野人…竟如此粗暴打人,要不要将其拿下报官?”赵太公继续说道。
或许,在赵家村这些人眼里,赵廷龙一直只是一个野人而已。
“不用报官,老子带官兵来了。”此时,一众村民的身后,便是掀起一阵骚动。
“是…是孟关,他怎么来了?”周围村民,就跟躲瘟疫一样躲开。
“还有钱多…是钱庄的人,我昨儿个听说,这赵长风得来一笔财,还了上百两,恐怕是因为这件事。”
村民窃窃私语。
似乎,在等着看戏。
是啊!一个普通农民,就算将自己买了,都不值百两银子。
这不是偷的,又是什么?
“孟少、钱庄主,我…我昨天,可是将我儿欠下的赌债,都还了啊!”赵长风战战兢兢说道。
“哼,洪班头,就是这赵长风,竟然敢偷我钱庄的金元宝。
你看,证据确凿。”
钱多将那五十两的金元宝拿在手里。
“洪班头你看,如此精致的金元宝,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哦~我就说这些贱民,怎么有钱还老子钱了,没想到,是偷来的。”孟关落井下石。
一众赵家村百姓,也是对钱多的话,信以为真。
“我就说嘛!这赵长风一大家子的人,就是小偷,如今!果然露馅了。”
“还有那赵廷龙,只怕……他才是主谋,我看人很准的,这野种…从小手脚就不干净。”
……
呼~
赵廷龙长叹一口气。
果然,人心这个东西,复杂得很。
就因为他从小没爹没娘,就被千夫所指。
只听那洪班头说道,“赵长风,这金元宝是不是你的?
还有,昨天在钱庄弄的赃款呢?”
“我……我……”赵长风看向赵廷龙,欲言又止。
“是…是小人的,但…但这金元宝,绝对是正道来的。”
赵破天立马喊道,“不对,这金元宝,是赵廷龙给的,他亲口承认的。
官差,这与我爹无关啊!”
婶子王漓也附和,“就是他赵廷龙偷来的。”
赵长风咬牙,怒道,“这金元宝,确实是我们的,绝对不是偷来的,这钱多还有孟关,血口喷人,还请大人明察。”
哦~
洪班头冷笑,“既然承认了,那就先抓起来吧!”
一众衙役,立即手持武器上前。
赵廷龙上前,厉声质问,“只听取只言片语,断章取义,尔等…也配为官差?
这位洪班头,尔收了两家不少的钱吧?”
嗯?
洪班头眉头紧锁,“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顶撞官差?
好啊,我看这金元宝,就是你偷的。
来啊!将他四肢打断,押解回去。”
赵廷龙冷笑,丝毫不惧,“金元宝乃是我的,此乃张九州节度使大人所赐,你们竟然敢说是你们的,你们也不怕掉脑袋?”
哈哈哈~
赵廷龙的话一出,顿时惹来嘲笑。
几乎没有人相信赵廷龙的话。
觉得赵廷龙是得失心疯了。
“废物,你当以为自己是谁啊?还节度使赏赐给你的金元宝,你要不要脸?”孟关笑得更大声了,“洪班头,千万不要留手。”
“本班头自然知道。”洪班头冷笑。
“廷龙,快跑,去找节度使大人。”赵长风喊道。
自从点破赵廷龙的身份之后,以及知道赵廷龙受张九州重视之后,他就有了底气。
“放心,官差与钱庄相互,诬陷他人,我便是伤了他们,上边也不会怪罪。”
如今的赵廷龙,绝不屈服任何人。
啊啊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廷龙直接动手。
整个人就如同野兽一样恐怖。
一拳接着一拳,将那官差砸倒在地。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众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他们何时见过这样凶猛的人。
便是孟关与钱庄,都被赵廷龙,砸倒在地上。
或许,只有这一刻的赵廷龙,才让赵家村的众人,彻底害怕起来,再也不敢嘲笑赵廷龙。
“疯了,这真是疯了,他何时…变得如此大胆厉害了?”赵破天害怕极了。
“赵廷龙,殴打官差,你死定了。”洪班头被吓坏了。
“等死吧!我回去叫人拿你。”
踏踏踏~
蓦然,从远处飞奔来一队骑兵,直接在一众百姓面前停下。
见到当兵的,自然又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当兵的咋来了?”赵太公嘴里嘟囔着。
似乎,今日的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洪班头以及钱多,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军爷,这人是小偷,拘捕殴打官差,还请军爷出手。”
嗯?
“他偷你们钱?”来者之人,正是张定边,“有何证据?”
洪班头立马将金元宝奉上,“这金元宝,便是凭证,按照大周律法,偷窃五十两黄金,当是死罪。”
张定边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知道了端倪。
“哦~是嘛!那诬陷好人,与钱庄勾结,吞没节度使大人赏赐的金元宝,应该也是死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