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响起,周恒扭头想门口看去。
霍城带着萧无眠走了进来,原本还身着破破烂烂的老头顿时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衣袍,身材魁梧,这张脸还是易容过后的,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多岁。
霍城抬手指向萧无眠脸上满是得意。
“看,这可是我打造出来的不错吧?”
萧无眠还是那样,不苟言笑,周恒由衷的点头。
像是发现什么他走了过去看了看萧无眠又看了看霍城。
“师父,你们都是一个师傅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差距?”
霍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萧无眠像是明白了什么,皱眉怒视周恒。
“你什么意思,现在是嫌弃师父没你师叔好看?”
周恒摸了摸鼻子低声道,“那倒不是,反正师父的年纪摆在这里。”
霍城白了周恒一眼没好气道,“你要不是我唯一的徒弟我高低得把你逐出师门不可!”
想到什么霍城抬下巴指了指前面的医书。
“让你看的医书你看的怎么样了,怎么,还没看完?”
提起这个就头疼,刚开始他还挺喜欢的,现在他看见医书就头疼!
周恒干笑两声转移话题。
“师父我昨天跟殿下说离开,殿下已经同意了,给我们找好了院子。”
听见这话霍城走到旁边坐下,冷哼。
“找好了院子不还是在他的地盘,他倒是聪明!”
“不过也行,总比在这王府要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城扭头看向周恒。
“走之前你也得把医书给我背出来,赶紧的!”
果然,还是逃不过!
没办法周恒只能认命背医书。
“医不三世,不服其药,慎物其也,三世者,一曰黄帝针灸,二曰神农本草,三曰素女脉诀,五药,草,木,虫,石,谷也……”
“古者阴阳之和,宣赢缩之节,凡夫含声负气,师父,差不多了吧?”
周恒哭丧着脸看着霍城。
“这些天了我天天看医书看医书,现在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医书,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萧无眠扭头看向霍城。
“这本医书他背了多久?”
周恒拿出兜里的医书丢在桌子上开始告状。
“在我们过去之前给的,非要我在短时间内背回来不可,这不是虐待吗?”
“去之前?”
萧无眠眼中闪过震惊,见霍城点头了然道,“我说你好好的怎么还非要收徒弟。”
这医书他也看过,当年在师父那里被逼着看,他的记忆力算是极好的那种却也背了一个月,而且还不算太全。
这家伙两三天就能背的一字不差!?
霍城仰头捏了捏自己的胡子脸上满是得意。
“那可不是,我出马那必须要最好的徒弟。”
他扭头看向周恒。
“行了你也别哭丧着脸了,一直看医书确实有些难为你,这样,我们先搬过去,等搬过去之后我教你别的。”
听见这话周恒这才松了口气。
“行,只要不再看医书就行。”
他现在正是天天看医书,看的恶心!
想到什么周恒向门口走去。
“那我先去把他们叫过来说一声。”
有了周恒的命令李丰和李霍确实没在出去过,不过……
还没刚进院子就听见李丰抱怨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坑骗我,我怎么一直输?”
“不行不行,这次我先来!”
周恒一进去就看见李丰大刀阔斧的踩在椅子上,手中还在摇晃着筛子。
动静把两人吸引了过去,看见周恒李丰顿时僵在原地,手中的东西也滑落到地上。
筛子的声音才把李丰拽回现实,他忙捡起地上的东西藏到自己身后尴尬的看着周恒。
“你,你怎么来了?”
周恒扭头看向李霍,李霍也忙站了起来僵直的站在原地。
看着李霍面前堆积的银票周恒轻哼出声。
“我出事,你们两个倒是在这里玩的开心!”
李霍咽了口唾沫把银票偷偷装进兜里,然后抬手指向李丰。
“是他,我原本不想玩的是他非要带着我玩,是他的错!”
李丰皱眉,撸了撸袖子就想冲过去。
“行了,我今天找你们过来可没心情管这些,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
“走?”
李丰忙凑了过去好奇的看着周恒。
“离开九王府吗?”
“是要回清河县吗?”
说着就对着门口呸了一声。
“我早就不想搁着里呆了,那么多规矩,这些天不能出门我都快憋死了!”
原本还能偷偷溜出去,可不知道怎么的等他在想出去的时候被守门的拦了下来,死活都不让出门!
“不是。”
周恒白了李丰一眼张口。
“不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住。”
撂下这句话周恒转身离开,却没看见身后的李霍松了口气。
等周恒一走李丰刚想开战就被李霍抬手制止。
“行了,我们这个时候斗什么,先去收拾东西离开九王府再说。”
“对对对,我这就去收拾。”
离开他们的住处周恒去了乘风的房间,他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乘风出现在周恒的视线中,不过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乘风的眼底满是淤青,就连下巴上都长出青涩的胡茬,和眼中的红血丝无一不在诉说着乘风的颓废。
看着乘风的状态周恒皱眉,心里也变得担忧起来。
“你怎么回事?”
乘风低下头没说话。
眼前的人确实是乘风,不过看这眼神仿佛变了个人,难道……
周恒试探性的开口。
“你都,想起来了?”
乘风抬起头看向周恒。
“你,都知道?”
周恒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没什么人这才推着乘风走了进去,关门。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周恒拿出那块随身携带的黑曜玉放到桌子上推了过去。
“当时我找到你的时候这个就在你旁边,我想应该是你的东西。”
上面还有黑色的蛇纹盘旋,刚好是秦国皇室的图腾,背部刻有大大的‘秦’字。
周恒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解释。
“这个图腾有的地方有记载,秦国皇室并没有皇子失踪,唯一一个就是当年大败大雍的太子,和我捡你的时间相差无几。”
乘风拿起桌子上的黑曜玉苦笑。
“所以,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