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陆哥了。”
陆招从自己出租屋取来帆布包,摸出银针和酒精棉片,又让沈念初侧身趴在沙发上。
“可能……要撩点衣服。”
他提前说了一声,指尖捏住她后腰的衣摆,轻轻往上撩了撩。
一小片洁白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像上好的羊脂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伴随着布料摩擦的轻响,沈念初身上那股清冽的体香愈发浓郁,混着淡淡的洗衣液甜味,丝丝缕缕钻进陆招鼻腔。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蘸了点温水,掌心先在自己手心里搓热,才轻轻覆了上去。
温热的掌心贴上微凉的肌肤时,沈念初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陆招的拇指精准地找到她腰椎旁的痛点,力道由轻渐重,循着经络缓缓按揉。
指尖下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带着少女特有的温软。
沈念初起初还紧绷着身子,随着他的手法渐渐放松,偶尔泄出一丝隐忍的嘤咛。
陆招的拇指在她腰侧的穴位上轻轻打转,力道刚柔相济,正揉到一处淤堵的结节时。
沈念初忽然低低地哼了一声,带着点酥麻的颤音。
“陆哥……你这手法,看着挺熟练挺温柔啊。”她侧着脸埋在沙发靠垫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经常给女孩子做推拿?”
陆招的指尖顿了顿,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渗进去,带着几分不自在。
“以前……给前女友按得多些。”
“哦?”
“那她按完之后,也像这样舒服吗?”
沈念初的睫毛颤了颤,耳廓悄悄泛起薄红。
陆招低头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那截纤细腰肢,忽然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按完之后啊……”
“一般还会来点儿更深入的‘修复’。”
“啥?”
沈念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带着些坏坏笑意的眼神里。
“唰”的一下,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连带着胸口都泛起热意,呼吸猛地乱了节拍,起伏得愈发明显。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些模糊的画面,让她慌忙转回头,把脸深深埋进靠垫里,连耳朵都烫得能煎鸡蛋。
沙发上传来布料轻微的摩擦声,是她下意识攥紧了抱枕的动作。
陆招看着她泛红的耳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陆招手上的力道却稳了稳,继续沿着经络推拿,只是指尖似乎比刚才更烫了些。
轰隆!
窗外的雷声又响了起来!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却盖不住室内那若有似无的渐热气息。
……
送走沈念初时,她腰侧的红晕还没褪尽,连道别都带着点慌乱的颤音。
陆招嘴角的笑意慢慢敛了些,转身回屋时,指尖似乎还沾着她身上那股甜得发腻的香。
出租屋。
静悄悄的。
他刚换了件干净T恤,就拎起沙发上的新衣服袋子,轻手轻脚走到李香香房门口。
指节在门板上敲了三下,听到里面传来“进来呀”的声音,便将袋子放在门口。
“香香,给你带了件裙子,放门口了。”
说完。
转身上楼。
房内的李香香听见动静,趿着拖鞋跑过来开门,看到地上的袋子眼睛瞬间亮了。
“陆哥,这是给我的?”
她弯腰拎起袋子,声音里满是惊喜。
拉开拉链摸了摸布料,又对着镜子比了比款式,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天呐,这料子摸着真舒服,款式也好看!”
“陆哥眼光好棒啊!”
……
后半夜躺在床上。
陆招摸出手机点开银行APP。
他看着余额栏里那个刺眼的“900”,指尖在屏幕上敲出浅浅的纹路。
600块的裙子不算便宜,可李香香刚才那惊喜的语气,倒让他觉得这钱花得值当。
只是接下来得赶紧琢磨点副业,不然,下个月的房租都要成问题。
……
接下来几日。
卫生室里倒出奇地安生。
许是前些天他一拳砸裂刘建萍办公桌的事还悬在众人头顶发烫,张海见了他都绕着走。
连修桌子那100多块钱,刘建萍都没敢再提,只背地里跟张海嘀咕时,声音压得比蚊子哼还低。
……
沈念初正式搬进了对门,也在社区服务中心报了到。
李香香很快跟沈念初混熟了,一口一个“念初姐姐”喊得甜,抱着人家胳膊撒娇时,活像只没断奶的小猫。
陆招偶尔下班早,会拎着菜回来,三人围在出租屋的小桌旁吃饭。
夕阳从窗户溜进来,在沈念初泛红的脸颊上淌成暖融融的河。
气氛和谐。
……
这天午后。
刘建萍正跟张海在小办公室里咬耳朵。
“那小子看着闷,其实鬼得很……再不动手,怕是咱们的把柄要被他攥住了。”
张海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那就赶紧的吧,我也觉得这小子留不得。”
刘建萍眼前一亮。
“行,我这就出去找他麻烦!”
同时。
卫生室门口。
李香香端着水杯在门口僵成了石塑,眼睛瞪得溜圆。
一辆警车突然停下。
蓝红灯光转着圈扫过白墙,晃得人眼晕。
一个三十多岁穿警服的男人迈步进来,国字脸绷得像块冷铁,目光扫过诊室。
刚好出来的刘建萍心里咯噔一下,却抢先堆起笑迎上去。
“同志,您……找哪位?”
“陆招在吗?”
男人的声音像冰棱撞在石阶上,带着公事公办的冷硬。
刘建萍的眼睛瞬间亮了。
“哎哟!”
“他是不是犯事了?”
“我就说这小子不是啥好人!”
“稍等啊同志,他出去发传单了,我这就喊他回来!”
她手忙脚乱摸出手机,
电话拨通的瞬间,刘建萍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招!你闯大祸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警官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