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晓防线与交易

“林羽，你这宠物真精神。”旁边一个男生抱着只蜷缩的土拨鼠，羡慕地望着紫电，“怪不得你们是蚀骨沼泽试炼的第一？这次清剿说不定还得靠你们带带我们。”

林羽没接话，只是和苏清月一起坐下。此时车厢里已经挤满了人，各种宠物的气息混杂着药剂的味道，有人在低声啜泣，有人在检查装备，还有人拿着地图指指点点，气氛既紧张又躁动。

“全体都有！检查装备！”扩音器里的吼声再次响起，“信号弹别弄丢，护盾手环长按一秒激活，遇到险情第一时间发信号，记住你们的责任区域——”

卡车突然震动了一下，引擎的轰鸣声陡然拔高。林羽扶住身边的栏杆，看着校门越来越远，街道两旁的灯火逐渐稀疏，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卡车在黑夜里行驶。

车厢里的喧闹慢慢消失了，多数人靠着车厢壁打盹，只有偶尔的宠物呜咽和药剂瓶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楚。林羽把孵化箱小心放腿上，箱子里的蛋似乎受了外界影响，时不时有细微动静，像里面的小生命在伸懒腰。

苏清月靠在他肩上，呼吸渐稳，莲焰龙蜥蜷在她脚边，鳞片收了火焰，只剩点余温。林羽低头看孵化箱，指尖拂过带浅裂纹的蛋壳，能感觉到里面的生命力。

天蒙蒙亮时，卡车缓缓停下。林羽推醒苏清月，两人同时看向车外，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一片连绵的铁丝网矗立在前方，上面缠绕着闪烁的警示灯，将整个区域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铁丝网后是密密麻麻的军用帐篷，士兵们穿着整齐的军装来回巡逻，神情严肃。

远处的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那里就是空间裂隙的位置，仿佛一个巨大的伤口，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全体下车，防线内休整一天，明日清晨进入裂隙外围！”扩音器里传来军官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林羽抱着孵化箱跳下卡车，箱底传来窸窣声。他掀开保温棉，十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挤在一起——三只灰风鼬缩在角落，眼神怯；两只尾尖带黑纹的气浪鼠支着耳朵，很警惕；四只浅金色速行鼬用爪子扒箱壁；最显眼的是额头有菱形印记的银毛鼬，体型比同类大，用鼻尖顶着风鼬的屁股，神态倨傲。

“十只都孵化出来了。”苏清月凑过来看，莲焰龙蜥伸出舌头舔了舔银毛鼬的脑袋，被对方甩着尾巴躲开。

“比预想的早。”林羽笑了，找了个空帐篷，把它们放出来，拿出饲料看着它们狼吞虎咽。

防线内热闹了一天。学生们检查装备、交流经验、给宠物补能。林羽守着小风鼬，看它们逐渐活跃，心里有了主意。

“同学，要宠物吗？”林羽拦住两个对着地图发愁的女生，她们脚边只有只发抖的雪兔，“风鼬能预警十米内动静，气浪鼠的屁能麻痹异变种，三百信用点一只，送一管基础活力剂。”

高个女生犹豫地摸风鼬脑袋：“真有用吗？我们刚觉醒治疗职业，根本打不了架。”

“试试就知道。”林羽抓起一只气浪鼠，小家伙对着空气放屁，白色气雾让旁边野草瞬间蔫了，“对付低等级异变种够了。”

女生咬咬牙掏出信用卡：“买两只风鼬！”

林羽刚收好钱，又被一个背着藤编篮的男生叫住。对方是植物系培育师，篮子里栽着几株叶片蜷曲的捕蝇草，正对着空气轻轻颤动：“那两只气浪鼠我要了，我培育的捕蝇草怕异变种粘液，正好用它们的气雾挡挡腐蚀。”

五只宠物很快脱手，林羽揣着一千五百信用点回帐篷，把剩下的五只——四只速行鼬和那只银毛鼬收回宠物空间。

“卖得挺快。”苏清月递来一块压缩饼干，指尖捏着饼干边缘微微用力，“刚才路过的岩齿族战士，它们好像对我们的宠物很感兴趣。

林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临时营地旁，五六个岩齿族年轻战士走过，不住回头看人类营地的宠物。

远处的裂隙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紫黑色的云层翻涌得更剧烈了，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云层后搅动。林羽抬头望了一眼，收回目光时正好撞见苏清月的视线，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警惕——这场清剿，恐怕比预想中更凶险。

“该检查装备了。”林羽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信号弹、护盾手环、药剂包，都再清点一遍。”

苏清月点头，从背包里翻出叠得整齐的布条：“我爸说裂隙里的异变种粘液会腐蚀布料，我多带了些麻布绷带，万一护盾失效还能应急。”她说话时，莲焰龙蜥从竹篮里探出头，对着空气喷了个小小的火团，火苗落地时竟在帐篷地面灼出个浅痕，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战力。

这时，士兵们开始逐帐发放裂隙地图的最终版，羊皮纸质地的地图上用红漆标出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红点旁都标注着“蚀甲虫巢穴”的字样。林羽展开地图时，指尖无意间划过 A3小区与岩齿族责任区的边界线，那里画着一道醒目的锯齿状线条，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把宠物收进空间吧。”苏清月看着他怀里的宠物箱，“等下要集合领最后的补给，带着它们不方便。”

林羽点头，指尖在宠物箱上轻轻敲了敲，将紫电，团团等也收回宠物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