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才是大师啊!”
人群中传来一声恭维。
随即众人应和开口,纷纷跪倒在地,三叩九拜对着朱涛便是一顿敬仰:“大师!大师破了邪祟,保我一村人安康太平啊!”
不远处,那乡绅张老汉眼珠子提溜乱转,冷汗涔涔,寻了个时候便要转身离去。
朱涛抬了抬眸,蓦地伸出手去,一股神力自体内而出,幻化作一道无形的铁链骤然拴住了就要跑开的张老汉。
而后,朱涛猛地将手收了回来,张老汉被带着摔在了高台之上。
“听闻,你想让我妹妹做你家的童养媳,可我怎么记得,你没有儿子,也不曾娶妻。”朱涛缓步上前,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老汉。
张老汉惊得有些结巴,胸前剧烈起伏着:“我我我我……我给我侄侄侄子娶媳妇,不不不不行啊!”
朱涛不疾不徐抬起手来,指腹从容在手掌跳动,他抬头望向青天:“张家九代单传,你何来的侄子?”
“远……远远的!”张老汉奋力想要起身,却觉身上有千斤重,怎么也爬不起来。
远房……朱涛嗤的笑出了声。
转过身来,低头看向张老汉:“装什么?你的那些远房表亲都被你做局害死了,你不就是怕旁人占了你的地吗?”
眨眼间,方才被弄乱的柴火堆顿时又被码得整整齐齐。
朱涛站直了身子,翻转手腕,一团火苗在掌中跳跃。
“你要干什么!”张老汉瞬间紧张起来,挣扎得更用力。
只是旁人看不到他身上的铁链,只觉得他是鲤鱼打挺。
不远处,玄凤爪子上挂着一方木盒打着翅膀飞了过来,众人无不惊叹,这个小东西,竟然能抓得住这么大的箱子!
高台中央,玄凤骤然松开了爪子,盒子骤然落下,被打开时地契散落了一地。
张老汉紧张地想要坐起身来,却发觉于事无补。
朱涛叹了口气,抬了抬手,火苗从掌中跳了下来落在了柴火上。
一瞬间,大火燃了起来,带着刺鼻的味道,引得众人纷纷后退。
“你这么在乎你的地契,死也带在身边好了。”朱涛淡然一笑,随后腾空而起,稳稳落地。
高台之上浓烟四起,带着杀猪般的哀嚎声。
朱涛侧目看向众人:“张老汉死了,还不去占地,谁抢到,就是谁的!”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众人瞬间向一旁跑去,只是这高台周围似乎有结界,任凭众人如何碰撞,也无法离开。
朱涛不疾不徐:“若日后再有张老汉这等,欺男霸女之做派,下场便如张老汉一般!”
话音落下,朱涛挥了挥手。
结界破除的一瞬间,众人纷纷离开。
阿虎搀扶着阿花站在一旁,阿花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把扑进了朱涛的怀里:“阿龙哥!”
朱涛轻轻拍动她的后背,耐心安慰:“放心,坏人都死了。”
眼下阿虎和守军府签了卖身契,他是离不开了,朱涛低头看向阿花:“你愿意和我走吗?”
阿花点头如捣蒜,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心疼不已:“我愿意!只要是跟着阿龙哥,我什么都愿意!”
有了这句话,朱涛便放下心来。
他看向远方,一架马车匆匆驶来。
方才玄凤去那张老汉家拿地契前,朱涛便命他去城中守军府报信。
眼下马车回来的时机刚刚好。
管家老明招手让几人上车。
阿花好奇,难道老明便瞧不见那满地的狼藉还有熊熊燃烧的大火吗?
可当她在转过头去——高台,大火,甚至那浓烟,尽数消失。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朱涛捏了捏她的肩头:“阿花,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阿花沉沉睡去,朱涛却掀开窗帘,他开启慧眼,看向方才高台的地方。
高台周围,他筑起结界,出了这结界,里面的东西尽数消失。
浓烟散去,只留了满地狼藉,待火焰烧尽之时,所有的灰烬随风飘扬。
他放下窗帘,侧目看向阿虎和阿花。
兄妹两人的确是可怜人,屠户自小便格外照顾自己,眼下,也是他报恩的时候了。
守军府。
“你要留下他们?”朱善堂眉心轻蹙,抬眸问道。
朱涛点了点头:“七叔,我这里有些银子,想给阿虎赎身,脱离贱籍。”
说着,朱涛就要抬手将从叶府离开时带走的银子拿出来。
只是还没拿出来,酒杯朱善堂的大手按了回去:“去!七叔能要你的银子吗?”
说着,一个眼神给了身旁的老明。
老明瞬间会意,转身去到一旁,不多时便将阿虎的身契和家契拿了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朱善堂将这两张契单焚烧殆尽。
朱善堂抬眸:“小涛儿,你想要的,七叔都给你!”
朱涛立刻作揖:“多谢七叔!”
阿花是个机灵的,连忙上前来:“多谢王爷。”
厅堂中只存在了片刻安宁,一声急报传来,众人瞬间凝起一团警惕。
“王爷,三十里外的山林发现意思秦王殿下的踪迹!”
朱善堂瞬间站起身来:“来人!随我来!”
朱涛也不甘示弱立刻站起身来:“七叔,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在家里好好待着,等七叔把你爹娘带回来!”朱善堂一把将朱涛按了回去。
随后接过小厮递来的长枪,向外而去。
老明颔首上前:“世子殿下,您便歇会儿吧,老奴这就为阿虎和这位姑娘安排住处,您也跟着参谋参谋?”
闻言,朱涛若有所思,没有直接答应,只是点了点头:“明叔,我有些累了,阿虎和阿花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老明点了点头。
朱涛径直回了院子,只是他急切的目光却不像是要去休息的。
院子里闪过一丝微风,朱涛房屋的大门紧闭,只是一个身影却自一旁的墙头快速闪过。
朱涛走在街上,早就换了一身窄袖劲装,无人能瞧得出来他是谁。
三十里外的山林……
朱涛蹙眉思忖,山林最是难找。
他抬起手腕,摸了摸因果丝:“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