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抬手,不偏不倚落在了男人腹部。
强大的冲击力让男人顿时松开了手里的菜刀,瞬间倒地不起。
就连周围的桌椅板凳都被振得抖了三抖。
即便是站在楼梯上的差役也难以幸免。
强大的冲击力化作一阵强风,将院子外的树吹得簌簌作响,将厨房的火都吹灭了。
头目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呻吟声传遍整个驿所高楼:“你,你究竟是何人!不,你是何方妖怪!”
朱涛不疾不徐站起身来,抬起一根手指对着躺在地上的头目画了个圈。
一旁挂在房梁上的麻绳便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将头目绑住。
楼梯上的官差更是如此。
随后玄鸟缓缓落在了朱涛肩头,两人向外走去,径直向厨房而去。
一直拔干净毛的鸡躺在案板上,朱涛坐在一旁,翻转手腕手上便出现一团火。
将那只鸡炙烤片刻,一阵香气便幽幽传来。
他撇下了些鸡肉放在碗里,玄凤飞了下来站在碗边开始大快朵颐。
恢复功力后,朱涛便查看了一番这座驿所。
是官驿不假,只是这些差役却是各个丧良心的。
后院鸡窝中,藏匿了不少金银珠宝。
朱涛扒拉了两下,便在里面寻到了那枚玉佩。
他俯身捡起玉佩,随手擦了擦,又重新挂回了腰间。
这件驿所自是不便多待,还是快快离开方为上策。
吃饱喝足,带好行李,朱涛不疾不徐从楼上下来,顺脚踢了一下被捆住双脚,蜷缩成一团的两个差役。
两人被堵着嘴巴,呜呜咽咽地听不清话。
只是从他们愤恨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他们是恨极了朱涛的。
只是这些恨意,朱涛早已习惯,只是拂去衣角的灰尘,准备离开。
刚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朱涛骤然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幽幽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咒骂和嘶吼的声音。
驿站院门被骤然破开。
一阵马蹄带着强劲的风扑面而来。
朱涛向后两枪了一步,随后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这群人各个骑着马,却手握大刀,瞧着穿着定然不是官差,如此一来,便只有一种可能——匪盗!
“他奶奶的,这群王八蛋竟然敢追我们,赶紧去和大头兄弟说一声,今天在这儿休整一夜!”
为首的匪盗声音粗狂,指挥着身后的小弟向里面走去。
朱涛早已寻了处地方准备躲起来。
那匪盗径直走向差役,随后立刻便将他们身上的麻绳解开。
两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柜台方向:“兄弟们!那儿有个小鬼,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朱涛像是一只小鸡仔被人拎着衣服抓了起来。
差役站在匪盗身旁,颇有些狗仗人势的模样。
朱涛被吊在半空中,唇畔扬起一抹冷笑:“官匪勾结,当真是出乎意料。”
只是话音刚落下,一个拳头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强盗最是不讲理对着朱涛白嫩的脸就吐了一口唾沫:“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杀了你”
朱涛的手被束缚着,无力擦拭脸上的口水,他缓缓闭上眼睛。
心中默念:这群不知死活的匪盗,片刻后定要让你们蚀骨销魂!
匪盗围在一旁,差役熟练拿出了金疮药。
“大当家的这是怎么了?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差役在那群匪盗面前活像是待宰的羔羊,这衣服怂模样,丝毫没了在朱涛面前时的那份骄傲。
匪盗一口喝下一碗酒,无奈道:“别说了!也不知那霍州守军发了什么疯,竟然一路追到了这里,弟兄们死伤一片,我只带了这几个兄弟才堪堪冲出包围!”
看样子,这群匪盗是遇到正紧官员了。
朱涛虽然被吊在半空中,可耳朵却竖得高高。
“这几日就要在这里劳烦一些时日了。”盗匪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可行动上却是一点都不忍让。
好几个小弟早已寻摸到了厨房,毫不客气抓起朱涛吃了一半的烤鸡,随后狼吞虎咽了起来。
“许多日子不来你这儿,你倒是乐得清闲!”匪盗头子侧目看向差役,眼底闪烁着冷冽的试探。
差役头上冒汗,脸上笑得僵硬:“可不敢可不敢,小的给大当家的准备了孝顺,去!快去拿!”
朱涛放松身子,耳朵却一直听着那边的动静。
只见另一个差役往后院走去,不多时便拿来两根金锭子。
朱涛挑了挑眉,唇畔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鸡窝是金山银山,各种珠宝首饰金银锭子,那可是数不胜数,眼下就拿这两根金锭子来糊弄这盗贼。
也是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这次,还比上次多了一块金锭子!”盗匪头子打眼一瞧,眼睛瞬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朱涛睁开眼睛——没成想,这盗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差役坑害路人,与匪盗勾结,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双手被缚在身后,却悄然结印。
一丝金线自他身后腾空而起,冲破房顶向苍穹冲去。
片刻后,朱涛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他手臂上攒起一番蛮力,稍稍一动,这麻绳便能瞬间被冲破。
匪盗还在窃喜金锭子之时,朱涛早已运作功力,只待将这罪恶的官驿焚烧殆尽,让这群为恶人间之人全部付出代价。
吁——
不远处,一阵马儿嘶鸣的声音叫停了朱涛的动作,他怔愣地抬了抬头。
“那些盗匪就消失在前面!给我追!”
一个雄浑的声音回荡在林间,此声浑厚更是充满正义之气。
片刻后,驿所大门骤然被破开。
匪盗们瞬间警惕,只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瞧见身着军装的将士们破门而入。
朱涛被绑在房梁上却能清楚地看到,一个身高九尺之人,骑着高头骏马,手执长枪驰骋而来。
宽阔的额头下,一双眼睛如铜铃一般,瞳仁又大又亮精光四射,如同钢针倒插,根根戟张的络腮胡从两鬓一直延伸到下巴。
朱涛有些怔愣,眉心不由得微微蹙起——这位,难道就是霍州守军?
为何与霍州城墙上所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