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媚娘身上获得的奖券,是因为前身写了休书。
接下来又是拿出酱牛肉等。
当时一共获得了5张奖券,按照顺序来说的话,最后一张应该就是写休书获得的奖券。
而从阿酒身上获得的奖券,则是因为那天盘磨阿酒。
虽然给阿酒也造成了情绪波动,但始终不如写休书来的情绪强烈。
这么说起来,
给娘子造成的情绪冲击力大小,就是几等奖的关键。
怎么给阿酒造成大的情绪波动?
再写休书显然不行,打她一顿呢,这也太狗了……思索间,媚娘跟阿酒已经做完了早饭,端了出来。
“相公,吃早饭了。”
“嗯。”
陈恪点点头,暂时放下了打阿酒主意的心思。
三人吃完饭,杨氏兄弟已经将大棚里的菜采摘回来,陈恪吩咐媚娘跟阿酒,将家里的东西带上,这才继续向着城里赶去。
因为要将驴车赶回来,这次换了杨铁山赶车。
陈恪便跟媚娘、阿酒坐在了车尾。
当然少不了一番盘磨。
收获了两个娘子三张奖券时,驴车也到了金陵县城,众人先是去了坊市,将青菜售卖完成,又赶去家具店,买了柜台、家具等。
随着店铺收拾完毕,陈恪也冲杨铁山交代着。
“大舅哥,以后再送来的青菜,送到店铺过来就是了。“
“行,行,我一定不会耽误。”
“舅哥也不用太急,以后咱们青菜打出名声来,也不愁销路。”
“对,妹婿说得对。”
杨铁山不迭的点头。
刚刚,杨铁山亲眼见到青菜的火爆程度,种植一天的青菜,竟然能卖出100多两银子,这样的暴利生平未见。
他至今还在震惊之中。
以后妹婿就算不读书,也绝对是富家翁。
陈恪说的话,杨铁山哪还敢反驳。
交代完毕,陈恪将准备好的青菜种子,生长激素等交给杨铁山,杨铁山这才赶着驴车返程。
随着店铺中剩下了一家三口。
媚娘跟阿酒也惊喜的打量着这处新家,比起桃村的土坯房,这栋青砖房间显得豪华的多,而且院子里,还有几株桂花树。
现在时间还早,但再有一月,桂花树就能发芽。
届时,
在桂花树下泡上一壶茶,一边品茗,一边陪相公读书,鼻间萦绕着桂花树的香气,耳中听着朗朗读书声。
想想都觉得惬意。
“阿酒,我们回房间收拾一下,嗯,还要选一下房间。“
“姐姐,你跟相公先选房间,我最后选就可以了。”
“什么我跟相公,以后相公也要去你房里睡的,到时候你就知道,相公他,他,他……”
……
他了半天,媚娘终究还是没有说出相公体力超群的话来。
但脸蛋儿却红了。
陈恪假装没听见,见两位娘子去收拾房间,陈恪也到了店铺之中,整理了一下柜台等。
与此同时,
金陵县衙,县令大人徐崖,将最后一口菜苗,沾着蒜泥吃进嘴巴,随着鲜香的滋味在口腔中弥漫,徐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香,太香了。
新鲜、清脆。
这种刚刚采摘下来的花椒芽苗,每一口都让人心旷神怡,仿佛全身都沐浴在春风里。
自从昨天,
他在布商孙有财家中吃到芽苗,就一直念念不忘,所以,今天他专门安排了一名仆人去市场中购买。
原本想着,这种芽苗,不会再有人售卖。
谁知道,仆人真的买了回来。
哪怕第二次吃,他依旧被芽苗的味道折服,豌豆芽的爽口,香椿芽的香幸,花椒芽的麻鲜,每一种芽苗都像上天赐下的佳肴。
此刻,
随着他将最后一口花椒芽咽下去,徐崖开口问了一句。
“那个年轻人,你打听清楚来历了吗?”
“老爷,你不让我打扰他,我只好在他卖完菜之后,就一路跟着他,亲眼看到他买了家具,搬进了一栋宅子。”
“他竟然是在金陵城中住吗?”
“小的问了旁边酒楼的小二,听说,他叫陈恪,在昨天刚刚租下了那间宅子,准备开一家店铺,专门售卖青菜。”
“专门售卖青菜?”
徐崖蓦然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仆人。
昨天在酒宴上,众人也讨论过这些芽苗,一致认为,这可能是用了火炕等,种植出来的。
火炕需要用木炭。
木炭价格昂贵,再加上需要在屋子中种植,也不可能种出很多。
这也是徐崖认为,今天买不到青菜的原因。
但如果对方开了店铺,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年轻人能源源不断的提供这种青菜。
这么一来的话……
徐崖蓦然起身,将身上官服脱下来,快速换上便服,冲着仆人一招手。
“走,带我去那个陈恪的店铺。”
“老爷,你若是想见他,我去把他喊过来也就是了,怎么可能让您屈尊去见他。”
“你懂什么,若是他能在这种天气,种植青菜,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我们整个金陵县,都会因为他的这个技术,变得富裕起来,不仅民众受益,就连我也会更上一层楼。”
徐崖解释一句,已经快步走出门去。
身后仆人愣了半晌,见徐崖已经快要走出宅院,急忙摘了挂在墙上的皮帽追出来。
“老爷,天气冷,你带上帽子。”
“戴什么帽子,我现在浑身热乎乎的,你是要热死我吗?“
“老爷,这天也不热啊?”
“我现在身心亢奋,不能自持。”
两人一边说,一边快步前行。
也就在到了县衙前边一处凉亭中时,徐崖的脚步蓦然停下了,他眯了眯眸子,看向凉亭中一群所谓金陵才子,鼻子中不由轻轻哼了一声。
这群年轻人,不好好在家读书,天天出来鬼混。
金陵县,已经多年没人中举了,每每听到别的县城学子中举,徐崖都觉得脸上无光。
“那些人在干什么?”徐崖沉声问道。
“老爷,我听说他们昨天得了一首好词,这两天都在研究那首词呢。”
“呵,好词,金陵县能有人写出好词嘛,还不是不学无术、放浪形骸,比起陈恪,差了十万八千里。”
徐崖摇摇头。
也懒得去管一众年轻人,继续示意仆人带路,向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