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吴叔,实际上,我还没打算做到那一步。”姜钒开口安慰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想要学武,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就不可能在这深山中打一辈子猎。
况且刚刚箭术一下提升那么快,属实是让他找到了练武的新方向。
吴友见姜钒也不愿多说什么,只好做罢,点头答应下来。
“那你搞吧,我待会去报案。”
姜钒端正身姿,双手抱拳,郑重地道谢了一声吴叔。
他转过身,正准备去扒赵成等人的衣裳,突然发现那女人还坐在原地,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不走?快走吧。”姜钒催促道。
然而,听到他这句话,女人眼角处却突然滴下两行清泪,哽咽两声。
随后,只见她抬起晶莹的双眸,薄唇轻启,可怜道:“大人,我回不去……家里,还有他们的人……”
“赵成……赵成留了两个部下在家,那两人正待他们膳食过后,将我带回……共同取悦他们……”
留了两个部下在家?
等着她回去进行共同取悦?
这玩的真花啊……
虽然在蓝星上他看过类似的新闻,还有一些小视频啥的……
但今天亲自听到这般消息,姜钒还是有些发愣。
不过,现今王朝的商户确实没有压力。
想怎么玩都没人管,毕竟他们上交的税最多。
而且,赵成他们家,应该对县上还有相应的资金支持,估计就算这般淫行被发现,也能悄然脱罪。
真是可怜了底层农户!
尤其是家里没有男人撑腰的,又失钱,又失身!
想到这,姜钒不由重重叹息一声。
现今朝代,就算是没有妖魔乱世,那也是民不聊生!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反正都已经给赵成杀了,那顺路再将其手下除掉更好。
毕竟与赵成同路的活人越少,巡捕房就越不好侦查,这样自己就越安全。
更重要的是,杀人对他的箭术提升很有帮助!
不过对于那两人的处理要小心点,可能要把尸体扔进深山里,以传出失踪的假象。
嗯……赵成死了,手下跑散了两个,被野兽吃了,很合理!
思考一番计划,姜钒轻轻颔首,开口问道:“你家在哪?”
“大……大人……安清镇旁的青阳乡,不过几里路,您若能帮我……我必重谢!”
女人嗓音嘶哑地做出回答,随后就要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个头!
姜钒一愣,赶忙上去将其扶起,回应道:“别这样,毕竟这也是对我有利的事情,各取所需而已。”
“我还是赶紧处理一下现场,再去你家帮你除掉那两个害人,稍等一会。”
女人颤抖般起身,看着眼前的恩人,重重地点了下头。
实话实说,贫苦十来年,姜钒是第一个让她感到正直,有着十足安全感的男人。
后者也不多墨迹,站起身,准备开始扒衣。
在此过程中,姜钒特意加大手劲,在几个尸体身上一顿拉扯,以伪造出凶手急切敛财逃亡的假象。
最后,他从赵成身上搜出一袋钱,大概装有三个银元,又从剩下几人身上搞到了零散的几百文铜钱。
在起身后,姜钒略微思考一番,又将高大男人腰间的佩剑取了下来,背负在身上。
主要是这把剑确实精致,看起来也利,反正已经做了抢劫的戏,不如一步到底,都拿走好了。
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最后检查一下,发现没有遗漏的东西后,姜钒便和吴友点头示意一下,随后扶起了妇女,向门外快步走去。
接下来酒馆内的工作,就交给吴叔了。
由女人带路,两人抄了近道,快速向青阳乡走去。
只不过在这段路上,女人是放不开手脚,她时不时还要遮掩一下布衣上溅跃的血迹。
也是如此,姜钒特意与她走的很近,以便用自己的身躯能遮挡一部分。
终于在青阳乡与安清镇的交接处,人少了很多。
也是如此,二人结伴无事,闲聊起来。
“对了,你现在孤家一人,家里的劳活一个人干?”姜钒开口问道。
“嗯……丰收时乡邻会帮些忙,还算好些,不过我是以织衣为主,来增加收入。”
“毕竟父亲躺卧不能动,还要入药,也是一笔花费。”
女人回答的声音十分疲弱,宛如千斤压力在身。
“躺卧的父亲?”
“是……但父亲不在我家,是由我兄长领走,在另一个乡卧病,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还需要徒步过去送钱。”
“而且现在田地售价低贱,卖了不划算,更何况男人死后,房子还在,所以我没有搬随兄长离开这里。”
不等姜钒细问,女人便将家里的细节一一托出,显然已经十分相信了他。
不过也是,若今天不是姜钒出手,她可就要遭受凌辱,若赵成下手再无轻重,事后起了杀戮之心,恐这一世再也见不到父亲。
也是如此,姜钒已经成了她目前唯一的依赖。
而另一边,听到女人的叙述,姜钒只感到凄惨。
对于一个妇女来说,父亲卧病,还死了丈夫,家里活一人干,压力确实巨大。
虽然有个哥哥,但能从她口中听出其实力也是有限,挣不了多少钱。
这日子真是一眼就能望到头。
姜钒稍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原来如此……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玲……玲蓉。”
“哦?好名字,名字好听,人也好看!”姜钒在一旁安抚般地夸奖道。
听到这般回答,玲蓉稍稍一愣,微偏过有些苍白的面颊,语气带起惊喜道:“真的?名好听,人也好看?”
“那当然,我从不说违心话。”
得到肯定,玲蓉面容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红晕,迅速偏过头去。
相反姜钒对此倒是没有多加在意。
后半段路,两人倒是没有了什么话语交谈。
又走了大概十分钟,玲蓉突然轻扯了一下姜钒的衣袖,示意他停下。
后者照做,将目光投向了前方一块窄小庭院,以及其上搭建的一间简陋土房。
不得不说,青阳乡确实是个偏僻小乡,人口少,村户之间相隔距离还很远,两户人家中间通常是一块长满了大片杂草的荒地。
就这分布,一旦出了什么事,相隔一二公里的乡邻根本不会第一时间发觉。
也在此时,姜钒隐约听到了土房里传出的酒杯碰撞及浪喊声。
“来,弟兄!再干一杯!等赵哥把那寡妇带回来,咱俩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