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远处看去,油条摊边围了很多人,哭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我心里充满了好奇,很想去油条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我爹坐在旁边,他不发话,我也不敢去。
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分人,向来不喜欢掺和那么多的事情,更不喜欢看热闹。
我心里跟猫抓似的,很想过去看看,到最后,我只得把好奇心放到了肚子里。
片刻后。
一些捕快的车辆停了下来,接着,十来个捕快把油条摊给围了起来。
他们带走了那个腮骨很长的男人。
油条摊的老板娘在女捕快的搀扶下,也上了警车。
男老板却没有出现。
附近的那些人一边摇头,一边不停的叹息。
“狠啊,真狠,那个男人的头都被砍了下来!”
“可不是嘛,两根油条的事,至于嘛……那男人,手真黑!”
“油条摊的老板,也是点背!”
腮骨男吃完早餐后,准备离开油条摊。
老板娘却说他没有给钱,腮骨男解释自己已经给过了,老板娘不依不饶,最后,老板也站起来,让腮骨男给钱。
腮骨男也真硬气,不再解释,直接拿起切油条的菜刀,把男老板给嘎了。
我听了那些吃瓜群众的话,心中暗道,准,这相术可真准!
不过,前两天,我看我爹事业宫泛红,事业有变动,这个为啥不准?
这时。
一辆小汽车停到了我家土鸡摊附近。
一个穿西装夹皮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走到土鸡摊前,看了看土鸡,接着,又看了看我爹,突然兴奋了起来。
他拉着我爹又搂又抱,别提多热情了。
我爹给我说,那是他发小,叫四孬。
四孬本来准备买土鸡的,我爹直接送给了他两只。
四孬拍着我爹的肩膀,说我爹还是那么实在,过两天,他去我家找我爹。
过了两天,四孬真来我家了,他告诉我爹,他在阳城有个工地,那里正好缺人,让我爹过几天去阳城工地干活。
那天晚上,家里人都在收拾东西,我也在整理自己的作业和玩具。
我看到灰灰在窗户边闪了一下。
我放下东西,给家里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出门了。
我走进村东边的小树林,黄玉和灰灰全都跑了出来。
我看着它俩觉得很奇怪,黄玉告诉我,它俩是我的手下,我们之间订了一种类似的盟约,它俩能感受到我的磁场变化,当然,我也能感受到它俩的磁场变化。
我跟它们玩了一会,就让它们回去了。
我告诉它们,一定要好好修炼,我会经常回来看它们。
看着它俩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有些难受。
我跟爹妈离开下洼村的那个早上,祁婆婆走了很远的路,专门来送我。
她说我进了城,离得就远了,到时候,她可能无法赶过去,让我遇到事情的时候,自己多小心。
她看着我,认真的说道,“大人,您不会忘了之前的约定吧?”
“不会!”我满脸严肃的说道,“话出口,法随行!天地可作证!”
“你若需要我的帮助,给我传个话就行!”
祁婆婆听了我的话,满脸都是兴奋的表情,“大人,有您这句话,老婆子心就稳了!”
我抱了抱祁婆婆,转身上了大巴。
我抱祁婆婆的时候,她的眼角还流下了几滴泪,她的样子,很不舍。
我坐在大巴上,朝她不停挥手,直到她在我的眼里变成了一个小点。
我和爸妈搬到了阳城,爷爷和奶奶则留在了家乡。
我爹在工地上做了管材料的库管,我妈则在附近的幼儿园找了个帮厨的工作。
我也被安置到了一个新的小学。
我在城市里,有时候会偷偷给人相面,我发现,相术还真准。
比如我们学校,有个女老师,姓李,专门教音乐。
她笑的时候,牙龈总会全部露出来。
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的时候,脑海中就出现一段话:笑时露牙龈,裤带比较松。
那时候,我还不太懂裤带松是啥意思,只是懵懵懂懂的觉得不太好。
不过,那个音乐老师很漂亮,经常穿个低胸背心在我们面前弹钢琴,每次弹钢琴的时候,我都喜欢凑到最前面。
老师弹钢琴的时候,白晃晃的总是很晃眼,我非常喜欢看老师低头弹钢琴的样子。
可惜好日子没多长,半个学期后,音乐老师就不来给我们上课了。
她在学校门口被几个肥婆娘给修理了一顿,那些肥婆娘把她的裙子都给撕烂了。
那些肥婆娘还骂她是什么小三。
音乐老师没脸在我们学校待下去了,听说去了南边的大都市。
为了这事,我心里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因为,我最喜欢上老师的音乐课了,尤其是站到前面看白晃晃,那种感觉,比在村里上学爽多了。
我有时候还偷偷给其他同学相面,也都看的挺准,不过,我从来没给别人说过。
我刚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里的几个坏孩子见我是农村来的,想欺负我,不过,我把他们都给打倒了。
他们不服,又跟我较量了几次,有一次,他们6个人打我一个,那一次最危险,我差点就吃大亏了。
在我最危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在石棺上演练的那些格斗术,我仿似一个大将军,几下就把那些人全给打趴下了。
那一次,我下手很重,好几个人在家里躺了2个月。
我爹赔了很多钱,才把这事给摆平了。
不过,那些坏孩子也被我打服了,他们再也没敢找我麻烦。
那次事情之后,我除了睡觉时候练龟息功,晚上也自己找个林子练记忆中的格斗术。
我的身体越来越强,仿似一个战斗马达。
我爹休息的时候,会带我去阳城的各个地方玩,虽然我对阳城的感觉还不错,但是,有4个地方,我特别不喜欢。
城东的民国老宅子、城南的废旧电影院、城北的百货商场和城西的老医院,这4个地方,我每次从附近经过的时候,都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我总是会想起古墓里的那口血棺,因此,我平时要是从那附近经过,都是绕开这些地方,宁可多走一段路。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我到了高二。
这一年,我正好17岁。
我在学校有一个死党,他叫周顺,外号肥猫,是个胖子。
这小子家里有钱,最爱吃的就是卤鸡爪,他的书包里,总能掏出卤鸡爪。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一个女生,她叫秦小雨。
她长得白白净净,气质也特别好。
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很多男生,都喜欢她。
她家里很有钱,所以,大部分男生都不敢向她表达爱意,就连那些坏孩子,也不敢招惹她。
我跟她坐同桌,但是,我俩也不咋说话。
那天下午上课的时候,秦小雨的脸上跳过一丝黑气,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那团黑气已经消失了。
我仔细看了看,却没有再从秦小雨的脸上看到黑气。
秦小雨见我看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她是校花,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
我把目光移到一旁,心中却暗自琢磨,刚才,我明明看到秦小雨的脸上有一丝黑气,那丝黑气,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到课间休息时间了。
那天下午下雨,我就没下楼,在走廊上活动了一会。
这时,肥猫从外面朝我跑了过来。
他满脸激动的说道,“走,快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我看着肥猫说道,“马上该上课了,看啥好东西?”
肥猫急得直跺脚,“家属楼的工地挖出了一口黑色石棺,那口黑色石棺非常特别……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肥猫的话马上让我来了兴趣。
黑色石棺?
难道是黄河里的那口黑色石棺?
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
娘的,不会这么巧吧?
今年我正好17,学校里就挖出了黑色石棺,这事,也太巧了!
我急忙点头,“走,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