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正式接收,那澎湃魂力的供应戛然而止。
一股极其强烈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空虚感瞬间攥紧了陆星。
就像饿狼看见最肥美的肉悬在嘴边,马上就能大快朵颐时,肉却突然消失了。
他烦躁地摸索着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手机在你那里。”
慌乱的童梦瑶赶忙翻找在包里拿出手机,看到那个不断跳跃的名字——“苏婉晴”。
“别让你的冷娃等着急了。”
“唉!早不来晚不来!”陆星语气里充满了强烈怨念和无处发泄的憋闷。
“喂,我路上出了点事情,一会儿就到。”
听出陆星语气有点不耐烦,但苏婉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哦,你不用太着急,我等你。”
挂断电话,陆星将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
“走吧,咱俩还是打车吧。”
童梦瑶看了看时间,“我答应‘扑克脸’把你准时送到的。打车肯定来不及了。不过嘛……”
就在这时,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陈凯刚刚把几个工艺品花瓶摔得粉碎。
“废物!老刀就是个废物!没收拾掉陆星,反而让条子把屠宰场给端了。”
陈伟放下手机,阴鸷的眸子闪过一抹狠厉。
“你才是个废物!早就让你收收心,把苏家那丫头搞定。现在呢?人家办生日宴会,你都不在邀请之列。而且人家放出话,今天在宴会上给大家引荐一位非常重要的人,你猜是谁?”
陈凯眉头紧蹙,突然瞪大双眼。
“陆……陆星?”
陈伟一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算你还没傻透!可你知道苏家丫头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地把陆星捧成座上宾吗?”
陈凯一脸的迷茫,“难道他们勾搭在一起了?”
陈伟恨铁不成钢地将手里的签字笔扔了过去,“你要不是我儿子,我现在就把你直接卖去缅北!”
“苏婉晴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她怎么可能看上陆星这种草根?”
陈凯一脸委屈地苦着脸,“爸,我怎么听不懂呢?”
陈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陆星是整个事件的核心,所以苏婉晴要绑定他,让他不被咱们收买。这丫头野心很大,想要利用这次的事件打击我们陈家。”
陈凯顿时恍然大悟,当即狠狠拍向桌面。
“贱货!早知道当初订婚的时候就直接霸王硬上弓了!苏伯涛那老东西现在有求于我们,肯定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现在就去找苏伯涛那老东西算账!”
“你给我回来!”陈伟大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条子现在到处抓你?等咱们事情都办妥当,把这个案子给翻过来之后,我让苏伯涛跪着把苏家丫头送到你床上。”
陈凯立马来了精神,可突然表情一滞。
“嘶……老刀失手了。虽然他能抵赖,也不会把我们供出去,但除掉陆星的计划受阻了呀。”
陈伟讪笑着颤了颤肩膀,“受阻?你以为我是你啊?办事连个备用计划都没有?我联系老刀之后就担心这事儿不准成,马上联系了‘千面煞’。有了郑景提供的信息,相信陆星活不过一个小时。”
“什么?那个近几年出道之后,谁也没见过真面目,杀人从未失手过的‘千面煞’?”陈凯惊得倒吸了口凉气,紧接着哈哈大笑道:“陆星啊陆星,就算你再狡猾,跟我们陈家斗,也是死路一条。”
晚风送爽,一台风驰电掣的机车呼啸在公路上。
陆星双臂死死搂住童梦瑶的小蛮腰,却连半点亵渎之心都生不出来。
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叫“下人”啊!
陆星心里不停地吐槽着。
不过他却惊奇地发现,这丫头虽然开车方面啥也不是,但机车却驾驶得贼溜。
虽然不懂机车,但陆星感觉这台车的动力实在太震撼。
机车的引擎咆哮声在市区的车流中逐渐平息,最终停在了灯火辉煌的花香维也纳酒店气势磅礴的门廊前。
花香维也纳酒店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规格却非常高。
硬件和软件都已经超出五星级酒店的标准。
这里的住宿和餐饮都是需要提前预订,而且因为高昂的价格,客户群体非富即贵。
童梦瑶利落地熄火,动作潇洒地摘下头盔,甩了甩微微汗湿的秀发,扭头对后座的陆星道:“到啦!我去停车,你在这里等我。”
陆星假装摸索着下了车,双脚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摘下头盔递给童梦瑶,下意识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被头盔压塌的头发和挤压得满是褶皱的白T恤。
童梦瑶驾驶机车的声音渐远。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酒店米色工装的男青年恰巧路过。
“先生,我带您先进去休息一下。”
这是个男青年的身材看着非常瘦弱,个子最多一米七,估计脚下那厚厚的鞋底还有很大功劳。
他的声音也略微显得有些尖,但听起来倒是很舒适。
他下意识用手向后捋了一下鬓角,脸上的笑容非常真挚。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陆星从来没有嗅过的味道。
陆星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很好闻。
听到温文尔雅的声音,感受到善意,陆星干脆开启“节能模式”,把基础视觉瞳术也关闭了。
没办法,现在他还没掌握魂力续航的规律,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无奈的失明,那滋味太难受了。
他笑着点了下头,任由男青年扶着他进入酒店。
“呵呵,你们这种高级酒店真不一样,服务很到位。一会儿我给你个好评哈。”
男青年笑着摇头,“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能为您服务,我感到很荣幸。”
陆星竖起拇指,“嗯嗯,给你点个赞。”
说话间,男青年扶着陆星来到大堂公共休息区的角落。
这个时间段,在这里休闲的客人很少,只有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旁边是一个超大号的行李箱。
这里的灯光柔和昏暗,似乎是要营造舒适宁静的氛围。
男青年扶着陆星坐下,并贴心地指引他靠在沙发背上。
“先生,您觉得还舒服吗?”男青年一边问话,一边娴熟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注射器。
泛着冷厉银茫的针头滴出几滴液体。
陆星满意地点头,“嗯嗯,很舒服!谢谢啊。”
男青年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弧度,手中注射器距离陆星不足五公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