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师妹，我对不起你

“师妹，是我对不起你……”他垂下头，声音干涩地说道，“不过……我和你，在一年前，还不是未婚夫妻，也不是情侣，我们只是师兄妹罢了。师兄和自己的表妹……上了床，你原本……可以不必这么伤心的。”

这句话，是他当初为了说服自己、减轻罪恶感时，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借口。此刻，他一时激动，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原封不动地砸在了武青婴的心上。

“你……”武青婴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那比刀割还要尖锐的疼痛，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有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和九真姐姐……勾搭上的？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即使心中早已恨透了这对狗男女，但从小到大养成的斯文礼貌，还是让她在言语之中，依然客气地称呼着那个女人为九真姐姐。

卫璧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他看着武青婴那绝望的样子，心中不忍，索性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是那次……我们三个一起去后山郊游。”他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悠远，“你还记得吗？你一路上老是惦记着你爹爹给你布置的练功任务，思前顾后，做什么都放不开，让大家都很不痛快。后来，你怕回去晚了被师父责怪，非要提前回去。九真表妹和你吵了两句，你竟然真的就一个人走了。”

“我本来是想去追你的，”他叹了口气，“可是九真把我拦下了。然后……然后过了一会儿，天就下起了大雨。我和九真两个人，只好在深山里找了个山洞躲雨。”

“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为了不生病，两个人都把外衣脱下来，在火堆边烤……九真师妹那天……那天里面恰好穿了一件半透明的丝绸衣服。外衣一脱，在火光的映照下，里面的身子竟是若隐若现，我……我甚至能看到里面透出的肉色……”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我只敢偷看几眼，根本不敢多看。师妹，你相信我，直到那个时候，在我心里，还是你更重要一点的。我父母双亡，被舅舅收养，舅舅又让我拜你爹爹为师……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就如同我的第二个父亲。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一直都以为，我将来，是一定会娶你的。”

“那你舅舅当年为什么要让你拜武烈为师？”林枫在一旁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道，“他自己朱家庄那么大势力，教你武功不好吗？”

“住口！”卫璧猛地抬头，厉声喝道，“不许直呼我师父的大名！”

林枫心想，现在卫璧正聊在兴头上，自己还想继续听八卦呢，于是很光棍地摆了摆手：“好好好，是我的错。那请问，为什么朱庄主，要让武庄主收你为徒？”

卫璧喘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拜师父为师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我那时候怎么会知道舅舅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长大了，我也没有问过。师妹，你看，我和我舅舅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吗？我为了避嫌，不都是尽量躲着他的吗？”

“为什么要躲着你舅舅？”林枫奇道。

“你是个傻子吗？”卫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师父的入室弟子！两家人虽然同住一个大庄子，但毕竟是两家，生活区域也是分开的！我天天往我舅舅那边瞎混，像什么样子？我……我要不是这一年多，因为和九真表妹……有了那层关系，才经常去找她，我以前根本就不会老往舅舅那边跑！师妹，你说是不是？”

武青婴脸色惨白，木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你继续讲，那天在山洞里……后来怎么了？”

卫璧的眼神又变得迷离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雨夜。

“表妹那天无比妩媚，特别好看……我怕我心生邪念，不敢再看。可是九真师妹，不停地和我聊天，靠得很近……我心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

“我们喝了一点带来的酒取暖，她……她开始给我抱怨你的懦弱，你的无趣……我……我附和了几句。她可能是有点喝醉了，居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说什么……说什么她好喜欢我……然后……然后她竟然伸过手来，摸我的胸膛……”

“师妹，你知道的，九真她……她一向是最妩媚动人的。我……我一个十八岁的青年男子，血气方刚，还从未碰过女人……我怎么抵抗得了？”

“我当时吓坏了，本能地想把她往后推。可我的手……我的手却隔着那层湿滑的丝绸，摸到了她的肌肤……又软，又滑……我……我一时竟把持不住，心中无比紧张，推她的动作，竟然就那么停住了。”

“表妹见我欲拒还迎，居然……居然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她的手……她的手直接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在我胸膛上乱摸……我……我被她摸得欲火难耐，再也忍不住，一把就将她抱住了……只觉得怀里软软的，香香的，好舒服……我……我不由自主地，就朝着她的嘴唇亲了过去……”

“那种事情……好像总是无师自通的。我们两个亲了很久，很久……后来，我将手……放到了她的胸上，她竟然也没有躲……我于是，就把手伸了进去……摸了一会儿……那件丝绸的衣服，一点也不挡手，滑溜溜的，特别……特别有情趣……”

卫璧似乎是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也彻底放开了，竟然不管不顾地，将那些最私密、最羞耻的细节全都说了出来，言语间甚至带着一丝回味无穷的意味。

林枫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骂这对狗男女真是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