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斌选的地点,是他朋友的一家火锅店。
店里坐着不少人,一眼扫过去全是年轻人,其中一部分正是上次和我交过手的。
看到我,这些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微微点头打招呼。
“东子,这里。”
大斌站在中间位置朝我招手。
到他对面坐下后,我笑着说:“辛苦你了。”
大斌白眼一翻:“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等会事情结束,把单买了就成。”
“接下来,你只需要看,一切交给我。”
人家来帮忙,请客吃饭是最基本的操作。
我很爽快地点点头,起身大声喊道:“要吃什么尽管拿,我买单。”
众人一顿欢呼。
重新坐下后,开始和大斌一边吃,一边聊。
关于我离开柳城龙,不再跟着他做事这情况,没和大斌说。
因为我知道大斌对我热情,自身本事是一方面,剩下的因素就是柳城龙。
要是得知我和柳城龙没了关系,有事再找他帮忙,可能就不会这么热心了。
再说了,虽然不再跟着柳城龙做事,但他也没说不允许我用他的面子装十三。
他以后肯定还会有需要我出手的时候。
哪怕知道我利用他的名头解决一些麻烦,也不会多说什么。
正吃着,门口就走进来一群人。
一个个手里都提着家伙,气势很足。
马文斌就夹在这些人当中。
到桌旁,马文斌朝领头的青年点点头后,青年走上前来,棒球棍直接点在桌上。
“小子,和我们出去,有点事和你聊聊。”
大斌看了青年一眼,低头继续吃。
我站起身,没有搭理对方,而是看向马文斌。
“看样子,之前对你的教训,还是太轻了是不是?”
有人撑腰,马文斌一点不怕,反而还很嚣张。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孙子,希望等会你还能这么狂。”
“不怕告诉你,明天你要是还能站着撒尿,我就跟你姓!”
对此,我使劲摇了摇头:“你这种儿子,我可不要。”
“玛德!”
被忽视的青年,怒骂着把棒球棒的顶端就怼在我面前。
“小子,你是要自己跟着我们出去,还是我们帮你出去?”
我轻笑一声后,盯着他说:“你可以试试。”
青年双眼一眯,刚朝我伸出手来,大斌就站了起来喊道:“关门打狗!”
哗啦……
坐门口位置的人,起身就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其余人也纷纷起身,从桌子下面抽出家伙。
马文斌以及他找来的人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就变了。
一直到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真正的猎物是他们而不是我。
青年等一伙人,只有十三四个。
大斌喊来的人,则有二十多个。
人数差距,让一众人满脸惶恐。
青年眼神变换,怼在我脸前的棒球棒慢慢放下,但被我抓住后一把就扯了过来。
大斌来到我身边,顺手把棒球棒接过去后,没有任何征兆,忽然就砸在青年肩头上。
青年惨哼着单膝跪地。
大斌把棒球棒杵在青年的头顶上,笑呵呵地说:“兄弟,挺狂的嘛,哪条道上混的?”
“知道东子的老板是谁吗?”
青年摇头后,大斌继续说:“龙蛇社柳城龙听说过吧?”
人的名,树的影。
青年显然知道柳城龙,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接这活儿。”
“真的,我们知道错了,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不远处站着的马文斌,脸色早已惨白。
“马青山在什么地方?”我问。
始作俑者,是马青山。
他找的这些人,没针对的必要。
“在外面车上,让我们事情处理好之后联系他。”
我说:“打电话给他,就说我已经被你们拿下了,让他进来。”
深知马青山进来后会发生什么的马文斌立马喊道:“不要打电话,你们要是……”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拳砸在他肚子上,疼得他弯着腰就躺在地上。
这孙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之前要不是不想事情闹得太凶,把自己搞进局子里,我早就让他躺到床上没三五个月下不来。
弯腰揪着衣领把马文斌从地上提起来后,我掐着他的脸颊提醒道:“事情还没完,等你老子来了,再和你好好算账。”
见我点头,大斌就用棒球棒敲了敲青年的头,青年赶忙拿出电话联系马青山。
青年打完电话后,大斌挥了挥手,他喊来的人就全部坐回到原位。
很快,卷帘门就被敲响,门口的人把卷帘门推上去后,马青山立马一脸兴奋地冲了进来。
到了跟前,看到我完好无损地站着,他找来的帮手则跪在地上,马青山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这怎么回事呀?”
没人回应,马青山就看向马文斌。
马文斌看了我一眼,被我盯得不敢说话。
“东子,要怎么处理这些人,你说。”
大斌就像是敲木鱼一样,用棒球棒在青年的头顶上很有节奏地敲打着。
要的只是结果。
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没区别。
我盯住青年问:“想安全离开吗?”
青年小鸡吃米一样点头后,我说:“这父子俩就交给你了,收拾好了,你和你的人就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
“怎么收拾,需要我教你吗?”
青年摇头后,大斌也把棒球棒移开。
起身的青年,恶狠狠地盯着马青山。
此时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恨死马青山了。
要不是马青山没把我的情况调查清楚就找他们,他刚刚也不至于受这个羞辱。
“到卫生间去,别影响我们吃饭。”大斌随意挥了挥手,说完就继续坐下吃火锅。
“陈东,有话好好说行吗?”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已经弄清楚什么状况的马青山彻底急了,想要冲到我面前来说,就被青年一把掐住脖子拦住。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马青山,声音冷漠:“嘴上知道错了,谁都会说。”
“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你是真不知道厉害。”
说完,递给青年一个眼神后,他就拖着马青山,手下则拖着马文斌一起去了卫生间。
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马青山和马文斌两人,就像是死狗一样被拖出来扔在了桌旁。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青年眼巴巴的看着我和大斌,有些忐忑地问道。
我正想说可以,大斌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