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后面的人,正是之前在茶楼被我捉千的阿乐。
当日他离开时,看到他眼中的怨恨,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找我麻烦。
离开茶楼时,本以为他早就等在外面,见到我就会立马带人围攻我。
但从茶楼出来,见到他人,还以为他只是心中不爽,实际不敢有什么动作,完全没放心上。
这段时间忙着装修店面的事,早已把他抛在脑后。
他要是不出现,我都忘了和他还有矛盾了。
这个时候带人找来,意思不言而喻。
站起身,扫了一眼阿乐身后的六七个人,我直接说:“就近找个地方吧?”
矛盾早已存在,仅凭嘴上说两句就想消除,基本不可能。
至于把背后的靠山搬出来,则是没那习惯。
因为这几个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阿乐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跟他们走。
大海两人才刚动脚,我就朝他们挥了挥手说:“你们不用去了。”
知道我身手的两人什么也没说,点了一下头就坐回到椅子上。
阿乐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没说什么,带头就朝远处的小巷子走去。
进了巷子后,我问:“是要单挑还是群殴,随你们选。”
“小子,你挺狂嘛!”
阿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哥哥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泥巴呢。”
嚣张的话一出,阿乐带来的人都很气愤地看着我。
还要去吃东西,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浪费,我盯着阿乐问:“你到底要咋整,速度点,别耽搁我去吃东西。”
阿乐眯起双眼,看了我几秒后说:“小子,这次就算了,以后少多管闲事。”
“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一挥手,喊了一声撤。
这就走了?
阿乐的举动,搞得我都一愣。
本以为,非要动手才能把这矛盾解决,却没想到气势汹汹而来的阿乐,会主动离开?
看着要走的他,想到他那出千的手段,顿时就来了兴趣,我喊道:“等等!”
阿乐回头盯着我,皱起了眉头:“怎么?”
“饶你一命,你非要找死?”
我拿出电话,笑着说:“不打不相识,你那出千的技术挺可以的,留个电话,改天有时间交流交流。”
人才,谁都喜欢。
阿乐这种人,难得遇上,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他翻了个白眼,不情愿地把电话号码报了出来,我拨通后他就离开了。
回到烧烤摊,大海有些惊讶地问:“这么快就解决了?”
“没动手。”
我笑了笑,坐下来拿起一根烤串就撸了起来:“可能是看我很淡定,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感觉不是对手,说了两句狠话就走了。”
“不过走之前,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东哥,你没生病吧?”
小峰很疑惑地看着我。
人家来找我麻烦,我却留下人家的号码,不知情的两人很不理解。
我笑着说:“这小子会出千……”
主动索要联系方式,除了看重阿乐那神乎其神的出千技术,还有就是有点看好他这个人。
敢在牌桌上出千的人,典型的胆大心细。
再加上,过来找我麻烦,简单几句威慑后,能忽然放下恩怨选择撤走,说明很有自己的思维。
这个年龄的人,对于之前的情况,只会仗着人多,自以为占据优势就啥也不管不顾。
而他,明显从我的态度看出来,我没那么好对付,动手后不一定讨得到好处。
这种人要是能招揽来身边,绝对能起到不一样的帮助。
听完我的分析,大海和小峰都点头赞同,觉得这种人确实可以接触。
就算用不到他,也能从他身上知道一些出千的方式,这样以后自己玩的时候至少能有些防备。
聊着聊着,大海忽然问:“东哥,龙哥这段时间也没联系你吗?”
小峰也有些担忧地说:“谢云山也没联系我们,会不会是因为之前的事,把我们放弃了?”
放弃我们?
我巴不得柳城龙把我踢出队伍呢!
但我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否则他之前可没必要低声下气地帮我处理麻烦,就说:“管他的,可能是最近有什么事在忙吧。”
吃完东西,大海和小峰两人就回去了。
由于后天就要开业,李清显得很是兴奋。
她知道,能拥有一个自己的服装店,全靠我。
为了感谢我,非常主动。
这一晚,又是快活的一夜。
由于一夜劳累,隔天李清早早就去服装店打理,我则继续窝在床上补充精力。
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
一看竟是阿乐打来的,我接通问:“啥事?”
“今天有时间吗?”
我嗯了一声后,他说:“要不要合作赚钱?”
存款搞到现在,李清手头还剩下三四千,我手头则只剩下五千。
听到赚钱,我顿时就来了兴趣,问:“怎么合作?”
“来了个冤大头,一起去杀猪,我负责出千,你负责赢钱,事后一起分。”
“不过,我手头现在没本钱,你得把本钱准备好。”
原来是没本钱才找上我?
他的技术,不需要质疑。
只是这样搞,感觉有点不太道德。
但转念一想,世道本就如此。
只要能搞钱,管他道德不道德,先把钱搞到手再说!
家里前两天打来电话,路边的小房子已经拆了,打回去的一万块,正好够建房。
想把小超市开起来,还得准备进货的钱。
虽然还没细算,但三五万肯定是要的。
干!
我一咬牙问:“要多少本钱?”
阿乐语气轻松:“打得比较小,三四千就行了。”
我继续问:“不会出问题吧?”
阿乐底气很足地说:“我纵横牌桌很多年,上次是第一次被你抓到,你觉得会出问题吗?”
“想赚就过来,你还要学不少准备。”
问清楚地址后,我立马起床洗漱,然后赶去他住的地方。
到屋里后,客厅里放着一张麻将桌,他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
没什么废话,招呼我坐下后就开始教我手势,什么手势是要什么牌,该怎样报牌给他。
耗费两个小时,把报牌的手势都学会并且熟悉后,他带着我前去赴约。
路上各种询问后,我才知道这小子是有多可怜。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一时心血来潮的念头,将会引发出多少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