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宴会。
城主一早号令各路豪杰,汇聚于此。
熙熙攘攘人群,前来的宾客已是不少。
席间还能听到众人讨论。
“听闻这次九龙城宴会江家阁的人也会来?”
“据说那人还是九龙城少主的恩人。”
“不过这江家素来跟这九龙城,向来无来往,这次甚至让人期待。”
“啧啧啧,谁知这江家打的什么算盘?”
几人的谈论声被打断。
“江家家主江吹雪携阁内弟子前来。”
在场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下人在前面带路,只见他身后跟着几人,细看,正是江家阁的人。
要说起江家家主,宾客大部分都是见过的,至于江昊,他们并不知道,同时又充满好奇。
毕竟九龙城少主可是,到处宣扬他的救命恩人。
有未来城主撑腰,这小子也算走了大运。
江昊打量着周围,大多都是些生面孔,突然他神情恍惚,双目充血,握紧拳头,愤怒让他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看见了。
那个当时在场,试图要挖骨之人,他的仇人之一,上阳观观主——赵清寻。
仇人正在眼前,江昊强忍住怒火,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异常,他强作镇定地落座。
钟夜辰余光瞧到江昊,起身急忙拉住他,意图往上位走,而那位置正在城主旁边。
众人大惊!
这小子难道要做城主旁边?那位置何等尊贵。
钟夜辰开口。
“江昊,你坐这里。”
如众人所料,江昊老老实实坐在了城主旁边,那位置甚是引人注目。
夸张地说,跟城主平起平坐了。
现场宾客有些人不乐意,区区无名之辈,居然能同他们平起平坐。
其中上阳观观主甚是不满,他霍然起身,挥动手中拂尘,走至大殿中央,喃喃道。
“我知这人是少主救命恩人,给些金银珠宝便可,如今让他与我们一同而坐,把我脸面放在何处?”
这话江昊听得清清楚楚,言外之意,就是指出,他不配来九龙城参加宴会!
欺人太甚,自己还未找他算账,他倒好,先挤兑起自己来。
江昊不甘示弱开口道。
“这位道友,我虽名望不如在座各位,但今日也是受城主邀请前来,你我有何不同!”
好一个有何不同,直接点明都是城主邀请,你不服也得服。
席中不由传来讥笑声。
“还以为上阳观主多大面子呢,哈哈哈。”
“咱们不都是受邀前来,又不是单独邀请他,真把自己当回事。”
赵清寻脸色铁青,心中十分不满,眉头紧皱,他从未想过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反驳,让他人讥笑,自己丢了颜面。
九龙城城主急忙打圆场,露出尴尬的笑容。
“赵观主,今日都是来参加宴会,我们吃喝玩乐,快快落座。”
大家都能听出是客气的话,给他个台阶下。
但赵清寻可不满意,若是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修士,倒也无妨,退让些,可江昊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人,也无名号傍身。
他皱眉,动了动拂尘,缓缓开口道。
“城主,我上阳观,通晓日月星辰之法,乃是天下道观之首,今日这小子定给我一个说法!”
江昊听着他说的,竟然未想到天下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他针对自己,如今又让他给自己说法!
九龙城城主为难,虽然上阳观观主修为只是金丹境界,但为天下道观之祖,其功法流传甚远,若是得罪他,会落人口实。
江昊瞧见城主的为难,钟夜辰想开口辩解,他伸出手阻止。
伴随着众人目光,江昊踱步下台,走到赵清寻身旁,皱着眉,疑惑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赵清寻心中早已盘算好,看着江昊面容年轻,定是修为不高,若是修为高,也未听闻他的事迹,再说九龙城少主修为低下,救他轻而易举。
那一定让江昊当众出丑,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赵清寻眼中闪过凶狠,拂尘中藏有暗器,开口道。
“不如你我比试几招,权当给大家助助兴!”
眼下无更好的选择,在江昊记忆里,赵清寻的修为是金丹前期,如今不知修为如何。
他心中泛起了犹豫。
宾客叫好。
“那是甚好!听闻江昊是少主的恩人,那身手应该不凡!”
“有趣!大家说会是输赢?”
“不如我们赌一赌。”
看热闹不嫌事大。
原本一言不发的江吹雪,突然起身,开口。
“钟城主,既然大家想看,那就如了意。”
之所以现在开口,全是因为江吹雪也想试试江昊的真正实力,据手下汇报,江昊曾出现在书阁附近,虽然不知道为何,但的古剑消失,还是让他对江昊起了疑心。
他总觉得,江昊与先前差别太大了,仿佛换了个人!
九龙城城主见宾客,都如此说,只能作罢,同意。
“好!不过咱们只是切磋,切勿伤及对方!”
江吹雪心思深沉,为了防止赵清寻不使出真功夫,拿起随身的法器,一个颗灵珠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大殿闪耀。
有人惊慌。
“是五行灵珠!”
五行灵珠,江家秘宝,为江家家主所继承的法器,顾名思义,其对应五行,即为五种灵根属性,对修行有着巨大的帮助。
江吹雪开口,晃了晃手中的珠子。
“我拿五行珠,当做彩头,谁若赢了定当给谁!”
声音回荡在大殿,众人大惊!
“江家主居然拿五行珠当彩头。”
一下子,比试被推上了高潮。
江昊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五行珠也算是上等法器,江吹雪在谋划什么?
此刻的宾客,饶有兴趣观看着。
九龙城城主,毕竟是东道主,不可能瞧着外人拿东西做彩头,他命令下人拿出一个法器。
“这是百兽铃,相传可唤百兽为之效力,如今这便作为彩头!”
赵清寻瞧着两件法器,眼中放着光,对这东西势在必得。
江昊冷静的分析情况,一个普通的比试,何至于用上等法器做彩头,他皱眉,小声嘀咕。
“莫非江吹雪已经对我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