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王虎来到了臧天南一伙所在的包厢前。
一到包厢就听到里边一个讲着粤语的人,在说喝到的酒是假酒。
我和王虎就要进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走了出来。
我们看去,是兰姨。
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跪着出来的服务生,兰姨只是给他们开门的。
跪着服务也算是天上人间的特色服务了。
服务生出来后,兰姨一眼就看到了我。
兰姨依旧是一身黑色制服,包臀裙,浅黑色的丝袜,红底高跟鞋。头发梳成干练的高马尾。
再加上一副高挑的好身材,兰姨真是太好看了。
“根,你怎么来了?”
兰姨看到我很惊讶,急忙出来关上了门,她压低声音跟我说着话,生怕被里边的人知道我来了。
“哦,是这样的兰姐……”
“嗯?等等,啥味!”
王虎想替我说话,可是话还没说完,兰姨突然就在我身上闻了闻。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兰姨皱着眉头严厉地问我:“刘根!你个臭小子是不是飞叶子了!”
“飞叶子?啥飞叶子?”我不明所以。
此时,王虎也在我身上闻了闻,也提高了嗓门:“我尼玛,不是,根,你他妈碰那玩意了?”
“碰啥玩意啊,你们在说啥。我咋一句听不懂。”我更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我们不是来应对臧天南一伙的吗?怎么两人突然开始闻起我身上的味道了。
他们说的飞叶子我当时真的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是,根,你真不是飞叶子了?”
王虎见我一脸懵,又问了我一句,见我还是一脸懵,便对兰姨说:“兰姐别生气,看来根真的不知道,对了,我刚去找刘根的时候,他刚出车回来,可能是拉的客人。”
王虎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来了:“对了兰姨虎哥,在车上时,那个客人吸了一种烟,有一种臭味,很难闻,不像是普通的香烟,我应该是在车里时身上沾了臭味。”
听到我这么说,兰姨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兰姨说:“那就好,那东西永远都别碰!碰了一辈子毁了!”
看兰姨担心的样子,我已经大致猜到那个星二代在车里抽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明星们真是有钱催的,真是什么东西都敢碰啊。
但是那东西的臭味也沾了我一身,很容易让人以为我吸了那个东西。
虽然他们知道不是我碰了那东西,松了口气。可脸上还是有一抹紧张。
“根,你出外勤的车洗了吗?”兰姨问。
“猴子哥在洗。”我回道。
兰姨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你还记得那位客人是谁接待的吗?”
“记得。”我回兰姨:“是那个叫环环的领班姐姐领走的。”
环环就是兰姨刚来时,问兰姨今天穿什么主题衣服的那个大胸领班。
刚才那个星二代和经纪人下了车,就是环环姐出来领他们进的店里。
听到是环环,兰姨立马抽出对讲机:“环环,环环。”
没一会,对讲机那边回话:“收到收到,兰姐什么事。”
“注意注意,你那边有毒蛇。重点关注一下。”
“明白明白。我一定注意。一经发现立马驱逐出去。”
这边兰姨和领班环环说着,那边王虎也在安排着,让手下注意毒蛇,发现了立马动手扔出去。
他们都很小心谨慎,对于出现一个这样的人,看到出来他们也很紧张害怕。
毕竟咱们国家可是严查这东西。其他的还有转圜的余地。
要是这东西被朝阳群众发现举报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在天上人间这绝对是禁止的,发现一个立马就扔出去。
规则绝对不能打破,即便是某个著名的星二代也不行。
处理完这件事,兰姨用力地拍了拍我身上的衣服,尽量让这股臭味小一些。
兰姨一边给我拍着衣服,一边说:“根,你先离开这里,覃总正在里边解决假酒的事。臧天南正在气头上。这个王八蛋故意找了个粤港来的大佬喝酒,这个粤港大佬是个品酒老手。没想到他一来就喝出咱们店里的酒不对,覃总赔了十瓶人头马,他竟然还说是假酒!我让人又去拿酒了。咱们的酒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是假酒!”
兰姨愤愤不平的说着。
我却更加确信,天上人间的这批酒肯定是出了问题。
这么贵的酒,要是一批都出问题,那得多少钱啊,显然进酒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有人在这些酒上做了手脚。
不过天上人间都是专供的酒,牵扯的人不多,只要仔细深入的查,绝对能查出来是个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且以前那么长时间都没什么问题,偏偏在臧天南带着这个粤港大佬来时,就出了问题。
就像我担心的那样,恐怕天上人间出了内鬼。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人中饱私囊了。
不过,到底是内鬼还是有人中饱私囊贪污了店里的酒钱,到时候查出来就一目了然了。
不管是谁,恐怕这次是逃不掉了。
眼下,就先只能应付臧天南。
覃总在里边一定非常的被动,我对兰姨说:“兰姨,我现在也是天上人间的一员了,不能让覃总一个人在里边。我得进去。”
“去啥去!你进去啥也帮不上。走,先别在这待着了,别让里边的人看到。”兰姨着急的说着。
“兰姨,我和他们的事早晚得解决,我刘根是啥人你也清楚。我绝对不是不讲义气的人。”我继续争取。
“你真是头倔驴!”兰姨生气地说,“你赶紧走。义气,义气,你以为还是你小时候打架吗?我看你这牢是白坐了!都不知道你改造了个啥!走!走……”
“啊!啊!”
就在兰姨拼命让我里离开时,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脸上缠着绷带,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穿着病号服的人走了出来。
他走出来,只和我对视了一眼,便惨叫两声,吓的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满眼的惊恐望着我,似乎特别的害怕。
“不是,这人谁啊?怎么穿着病号服就来消费了,够拼的。”看着这人我眼熟,但我一下没认出来。
旁边的兰姨和王虎急忙上去搀扶此人。
但是此人依旧惊恐万分,转身跑回了包厢里。
王虎悄悄跟我说:“根哥,认不出来啦!刚才那是李天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