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宴说话间,沈叙在百余土匪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一刀递出便能轻取一匪性命,一路杀来身后马匪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垒在一起。
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抚灵县门口的沙土地染成红色。
一夜的逃亡本就已经让这些马匪的精神近乎涣散。
本以为仗着人多贴身肉搏还能占据几分优势,谁曾想这疯书生杀起人来比杀猪还轻松。
望着沈叙身后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兄弟,强烈的恐惧感让他们又一次崩溃了。
“鬼!这人是鬼啊!”
啪嗒一声!一名马匪将手中的武器丢掉而后向着身后逃跑。
一人溃逃便能带得十人溃逃,此刻这些马匪彻底没了抵抗的心思。
恐惧好似瘟疫一般的传播。
霎时间,仅剩下的这七八十个土匪向着四面八方溃逃。
“别跑!都个老子滚回来!”
那马匪的头目还想挽留,然而下一刻沈叙的长刀便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鲜血顺着这马匪头目的口鼻不断的涌出,沈叙抬起一脚将这头目的尸体踢翻在地。
望着前方溃逃的马匪,沈叙不紧不慢地向前踏出一步,而后手中环首刀直接被他用力投出。
环首刀在半空之中飞速旋转,而后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刺穿了一名正在逃跑的马匪后背。
沈叙负手而立大声道。
“跪地不杀!”
沈叙的声音好似洪钟一般向着四方扩散而起。
声音之中夹杂着“震慑”词条的威力。
这些马匪本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此刻被沈叙声音震慑双腿竟然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
城墙之上的陶宴只见那些正在舍命狂奔的马匪,在沈叙这一嗓子之下全都好似秋收的麦子一般跪倒在地。
震惊!除了震惊之外陶宴的脸上再无其他的表情。
与此同时,远处天边掀起一阵的烟尘。
陶宴见状面色微微一变。
“莫不是还有马匪不成!?”
然而下一刻城墙之上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沈叙也是转头望去,只见昨夜那个锦衣公子驱赶着上百匹马姗姗来迟。
这些马都是昨夜被沈叙射死的马匪坐骑。
大胤缺马虽然这些马都不是什么名贵的战马,但是每一匹也是价值不菲。
当锦衣公子驱赶马群来到抚灵县门口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只见无数的马匪尸体陈列在地,远处更是有五六十个马匪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而一身白衣尽染血的沈叙站在尸体中央表情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见到锦衣公子抵达,沈叙开口道。
“劳烦阁下帮我看住这些投降的马匪。”
锦衣公子闻言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沈叙快步来到抚灵县的土墙前,开口道。
“在下乃是清河县廪生沈叙,且问本县主官可在?”
听到沈叙的声音,陶宴方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抱拳道。
“在下陶宴,便是抚灵县的县令。”
沈叙没有追究自己在拼杀的时候,抚灵县的人在土墙之上看戏的罪过,而是抱拳开口道。
“麻烦陶大人,下来洗地啦。”
听到沈叙的声音,陶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招呼县中的青壮打开城门。
身着官服的陶宴快步赶来而后冲着沈叙抱拳道。
“沈公子这是从何处而来?”
沈叙抱拳回礼道。
“自清河县一路杀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陶宴感觉后背一冷。
要知道抚灵县和清河县之间相距百里,按照眼前这秀才的杀性一路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的马匪。
看着沈叙脸上的淡漠的表情,陶宴连忙拱手道。
“少侠好本事。”
沈叙一摆手道。
“在先不过是一介读书人而已。”
“追杀了一夜马匪,身体疲惫还请陶大人准备些干净的吃食和马料让在下休息一番。”
陶宴闻言连忙吩咐道。
“赶快来人带沈少.....沈公子去县衙内休息。”
沈叙虽然有系统赐予的词条加身,但是终究也是肉体凡胎。
一夜的追杀和刚才一场搏杀身体的机能已经到了极限,用过了膳食之后便是沉沉睡去。
然而随着沈叙睡去,真正的波涛这才开始酝酿。
抚灵县外陶宴还未曾从刚才沈叙的拼杀之中回过神来,而杜县尉的声音带着几分震惊的传来。
“启禀县令大人,此番收拢马匪尸体共计三十九具,俘虏马匪五十二人,战马一百零二匹。”
听到这个数据,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陶宴也是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杜县尉挠头道。
“县令大人,咱这县里的牢狱不太够关押啊。”
陶宴闻言回过神来,开口道。
“让县里的木匠赶快打造一些木笼,先临时关上,务必安排青壮日夜值守切不能放跑了一个。”
县尉闻言连忙拱手道。
“遵令。”
就在县尉离开之际那锦衣的公子也是来到了陶宴的身边。
“那门口的马匪尸体都是沈公子斩杀的?”
锦衣公子开口便是询问丝毫没有将陶宴放在眼中。
如此语气让陶宴颇为不悦。
“这位公子是哪个衙门的?本官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锦衣公子不急不缓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制龟纽印信递到了陶宴面前。
见到这印信的一瞬间,陶宴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后退一步拱手道。
“下官拜见小侯爷!”
锦衣公子收回印信,问道。
“现在可能回话?”
陶宴连忙点头将刚才沈叙一人一刀追杀数百马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听着听着锦衣公子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变为兴奋。
一夜之间斩杀上百马匪这等本事在军中堪称猛将之中的猛将啊。
“若是此人入了军中!从此何惧蒙人!”
一时间锦衣公子摸着下巴,脑子里已经在思索如何把沈叙从读书这条歪路上给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