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门前血迹斑斑,街上尸横遍野。
一群官差大战时不见人影,战后却如幽魂一般冒了出来,洗地收尸,格外勤快。
大坤皇朝以武立国,世家当道,强者为王,朝廷对各大城池的统治力极其薄弱,地方官府也只能欺压普通百姓,对当地世族毫无办法。
像江宁这种猛龙过江的天骄后辈,杀到全城胆寒,城主很快便会来拜访他。
不过在此之前,月如玉已经到了江府。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环境。
三天前,月如玉还在高高在上,理直气壮地索要入道丹,百般看不起江宁。
如今再回来,生死易主,让她战战兢兢,连直视江宁的勇气都没有。
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态度傲慢道:“你喊我回来干什么?”
“嗯?”
江宁蹙起眉头,有些意外月如玉还没有认清现实,摆正态度。
“果然是个贱人,看来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
啪——
江宁一巴掌扇上去,当场便将月如玉扇懵了,捂脸难以置信望着他。
竟然,又打人!
而且不由分说,上来就扇她。
简直比齐天恒还恶毒!
心里痛骂着眼前的男人,直至看见江宁冰冷的神色,月如玉才浑身一颤,反应过来两人早已不是夫妻关系,江宁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江宁,而是人人胆寒的大杀神!
想到此处,月如玉正想服软,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强烈的委屈感涌了上来,让她不由自主气愤道:
“你凭什么打我?”
母亲被你杀了,靠山也被你吓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现在还要欺负我,你凭什么?!
月如玉心里不忿,升起了一种宁死不屈的觉悟。
今天哪怕是死在这儿,她也一定要反抗到底,让江宁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我凭什么打你?”
这时江宁高大的身躯压迫向前,逼得月如玉后退倒在床上,才冷笑道:
“凭我实力比你强,手段比你高,凭我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江宁,也凭你以前待我如猪狗,和你母亲各种吸我的血!”
“哪怕我养两条狗,喂饱了它们,也会朝我摇尾巴讨好几下,但你们母女俩就像两只冷血毒蛇,不管我怎么喂,永远都养不熟。”
“现在你问我凭什么打你?”
江宁一把掐住月如玉的脖子,将人高高拎起,声音冰冷道:
“凭我要一报还一报!人对我好,点滴之恩,涌泉相报,人对我恶,先杀其人,再灭满门!”
“你……”
月如玉毛骨悚然,瞪圆双目望着江宁。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变了,但着实没想到,江宁的变化大到让她完全不认识,大到冷酷无情,心狠手毒!
这一下,月如玉当真被吓住了。
她心里清楚,如果再敢不敬,江宁这一次绝不会放过她,甚至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主,主上,不要……”
眼见江宁的大手越掐越紧,宛如钢铁浇筑般难以撼动,几乎要将自己脖子掐断,月如玉痛得眼角落泪,终于服了软。
扑通——
江宁松手,让她摔坐在床上,冷冷说道:“去衣!”
“什,什么……?”
月如玉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至江宁再次重复“去衣”二字,她才如梦初醒,脸色羞红,不甘被辱却又无力反抗,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思褪去衣衫。
“跪下!”
月如玉满面羞愤,但还是乖乖跪在了床上,赤身相待。
江宁冷淡问道:“齐天洲带人来找茬,是不是你许了他好处,以自己身体为筹码,换他出手?”
“你,你怎么知道?”
月如玉吃惊,下意识撒谎道:“不是我……”
她不想承认,可江宁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让她改了口:“是,是我干的……”
“很好,你敢做敢当,还算有几分坦诚。”
江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但眸子里的冷意丝毫未减。
“我放你一命,让你去夺回凤鸣战衣,你不思完成任务,反而以怨报德,先让你母亲上门杀我,又让齐天洲出手,若非我命硬,早已被你害死。”
“你说。”
“我该怎么惩罚你?!”
月如玉浑身发颤,面色苍白。
她清楚自己若没有表示,江宁藏在身后的手掌,将会毫不留情地凌压轰下,让她当场惨死。
“主上,奴婢知道错了。”
强行挤出一丝欢笑,月如玉妖娆地直起上身,朝江宁拥了过来,雪白的身子柔软无骨,发出纯阴之体的阵阵清香。
纯阴纯阳,天生近道,也天生对双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饶是江宁心如磐石,心灵经历过无尽岁月的洗刷,世上早已没有什么东西能令他动容,这一刻也心神微动,被月如玉的妩媚所吸引。
但下一秒。
“砰——”
月如玉被一脚踹飞了出去,身子砸在床墙上,整个人都懵了。
江宁面无表情斥道:“让你碰我了吗?”
月如玉脸色一黑,心里无比的憋屈,但求生意念还是让她咬牙道:“主上,奴婢错了。”
江宁:“给我过来,像刚才一样。”
月如玉抬头,满脑袋问号,随之反应过来,江宁是在故意羞辱她,内心不由充满愤恨。
尽管心里恨不得一刀捅死江宁,但月如玉的身体很诚实,白花花地乖乖贴了上去。
但江宁……
又是一脚。
这一次,月如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士可杀,不可辱,她虽是弱女子,但也绝不容许江宁这般侮辱她。
可江宁越是这样对她,她内心的恨意越甚,越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她要忍,一忍再忍,忍不住也要忍。
她在等待机会,等江宁犯错,一雪前耻,为母报仇。
就这样,江宁踹了她三次,她全都爬了回来,从刚开始的难掩恨意,到后来已是毫无脾气。
整个人表现得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女狗,不论主人怎么样对她,都不会生气。
就这样,一夜过去。
月如玉如同一根面条般躺在床上,面色发白,气息微弱,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
而江宁盘坐在床边,微微打坐片刻,双眸开阖时精光四射,神采无限。
一夜双休,让他修为越发精进。
“七日之后,我会与齐家老祖决战,届时你将这两包药粉,下到齐天恒和他的护道者梁伯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