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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完结

作者:满命火神马薇卡 字数:7567 更新:2025-10-31 21:46:22

雨幕在瓦檐下织成水帘,秦牧望着窗外那个小娃的身影,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腰间的六扇门铜牌被掌心汗渍浸得滑溜溜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铜牌边缘的云纹——这是他昨日刚从总捕头手里接过的伏魔游缴令牌,本应带着新官上任的热乎气,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烙得他心口发闷。

"阿牧,走了。"秦智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布靴碾过青石板的水渍,带起一片细碎的响。

老人已将六意断魂刀收进鞘中,刀镡上的螭纹在雨雾里泛着冷光。

秦牧收回视线时,正撞进小娃的目光里。

那孩子不知何时停了哭,沾着糖稀的嘴角还挂着泪,却朝他歪头笑了笑。

雨丝顺着他额前的碎发往下淌,左眉骨那道月牙疤被水浸得发红,像道渗血的伤口。

"伯爷,"秦牧喉结动了动,指节抵着窗棂,"这户人家......"

"罪民。"秦智渊只说两个字,便转身往外走。

罪民——这个词在六扇门卷宗里见过,多是前朝余孽的后代,被剥夺户籍,圈在穷山恶水间自生自灭。

秦牧跟着跨出门槛时,眼角余光瞥见门楣上褪色的"宋"字——那是用锅底灰涂的,笔画间还沾着草屑。

院外的老汉正攥着小娃的手腕往屋里拖,墙角蹲了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圈圈。

见秦牧走近,她突然抬起头,发辫上沾着的草籽簌簌往下掉:"哥哥没病死,是被送走的。"

"死丫头!"老汉的脸瞬间煞白,枯树皮似的手重重捂住女孩的嘴。

小娃趁机挣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往屋里跑,泥脚印在青石板上印出一串梅花。

秦牧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小女孩画的圈。

泥地上歪歪扭扭的线条里,隐约能看出个被绳子捆住的小人,头顶画着团火焰——和他在义庄见过的童尸身上的灼痕一模一样。

"送去哪儿?"他压低声音,声音里浸着六扇门特有的冷硬。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亮,像只见到食的小雀儿。

她掰开老汉的手,口水沾在老人皲裂的手背上:"山神庙后面的洞!

爷爷说,送够五个小娃,里正就不抽阿爹去修皇陵了......"

"够了!"老汉突然嘶吼起来,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掐住女孩的后颈,"你娘就是乱说话才被雷劈死的!"他抬头时,秦牧看见他眼底爬满血丝,"官爷,小的嘴笨,娃子胡言乱语......"

秦智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雨披肩头的水顺着帽檐往下滴,在地上砸出个小坑:"宋老三,上个月你家交的丁口册,说小孙子染了时疫。"他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铁,"时疫的尸首,该由里正带着稳婆烧化,怎么埋在后山?"

宋老三的膝盖当场软了,"扑通"跪在泥水里。

他背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小娃从门缝里探出半张脸,左眉骨的月牙疤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官爷饶命!"宋老三额头砸在青石板上,"里正说,只要送五个小娃去洞......去洞里头,就免了我家今年的劳役。

小的实在是没法子,春生家的闺女、老李家的孙儿......都送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秦牧后颈上像小石子。

他摸出腰间的铜牌亮了亮,宋老三的抽噎声突然顿住——六扇门的伏魔游缴,专管邪祟妖异,他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洞在哪儿?"秦牧问。

宋老三浑身筛糠似的抖,手指颤巍巍往村外指:"安阳山......山神庙后,有块青石板,掀开就是......"

"阿牧。"秦智渊突然唤他,声音里带着某种警告。

秦牧抬头,正撞进老人沉如深潭的眼底。

他这才惊觉,方才蹲在泥地里时,裤脚不知何时沾了片黄纸碎屑——和宋老三绑腿上的"锁魂纸"一个纹路。

是夜,秦牧和秦智渊挤在土炕的草席上。

窗外的雨还在淅沥,灶膛里的余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尊轮廓模糊的石像。

"五族。"秦智渊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瓮,"刘、赵、王、宋、李。

前朝覆灭时,这五族在安阳山据险而守,拖了王师三个月。"

秦牧侧过身,看见老人盯着炕头的六意断魂刀,刀鞘上的铜钉在暗处闪着幽光:"所以成了罪民?"

"不止。"秦智渊从怀里摸出个铜匣,匣盖一打开,秦牧便闻见股陈年老血的腥气——里面躺着块半指厚的铁牌,刻着"罪"字,边缘还带着锯齿状的缺口,"王师破山那日,五族老幼跪在祭坛前,发毒誓说'血不流干,誓不投诚'。"他指腹抚过铁牌缺口,"皇帝一怒之下,将五族男丁剁去右手食指,女眷刺面,世代为奴。"

"那献子......"

"献祭。"秦智渊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祭坛里镇着十万前朝将士的阴魂。

每隔五十年,阴气外溢,便要拿童男童女的精魄镇着。

里正、乡老,都是替皇家当刀的。"

秦牧觉得喉头发紧。

他想起白日里宋老三颤抖的手指,想起小娃左眉骨的月牙疤——那哪是青砖磕的,分明是刻在罪民身上的烙印。

"伯爷,"他声音发涩,"六扇门的卷宗里,只说童尸失踪是邪修所为......"

"邪修?"秦智渊突然笑了,那笑声像碎瓷片刮过瓦罐,"皇家要的是阴魂永镇,邪修要的是精魄修炼,本就是一根藤上的瓜。"他合上铜匣,"睡吧,明早还要去祭坛。"

黑暗中,秦牧望着屋顶漏雨的痕迹。

那痕迹像条张牙舞爪的龙,正张着嘴要吞了他。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牌,突然觉得这牌子烫得慌——原来他护的不是百姓,是皇家的秘密。

次日清晨,雨停了。

秦智渊带他上安阳山,山雾裹着松针的苦香漫过来,沾得人睫毛都是湿的。

山神庙后,青石板下的洞穴黑黢黢的,像头张着嘴的野兽。

祭坛在洞穴最深处。

秦牧踩着潮湿的青石板往里走,鞋底传来"咔嚓"一声——是块碎骨,白得像玉,指节大小。

"用你的官印。"秦智渊站在洞外,声音被山风扯得支离破碎。

秦牧解下腰间的六扇门铜牌,按在祭坛中央的符文石砖上。

石砖突然泛起红光,像被浇了盆滚水。

他指尖传来刺痛,低头看时,只见铜牌上的云纹正渗出血珠,滴在石砖上,将暗红的符文一点点填满。

"轰——"

祭坛四角的青铜灯突然亮了,火光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人名,每个名字上都钉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

秦牧后背抵在潮湿的岩壁上,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回头时,他看见个穿黄衣的女鬼。

她长发遮面,腰间系着条红绳,红绳上挂着七个铜铃——和义庄卷宗里记载的"锁魂铃"一模一样。

最诡异的是她脚下的影子,竟和昨日秦智渊脚边那个黑袍影子重叠在一起,帽檐下的幽光正死死盯着祭坛中央的石砖。

女鬼的身影突然虚化,像滴墨融进水里。

秦牧听见她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终于......要醒了......"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刀,这才想起六意断魂刀在秦智渊手里。

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他强迫自己别开眼,继续往石砖上滴血——符文还剩最后一道。

当最后一滴血渗进石砖时,祭坛突然震动起来。

岩壁上的铁钉"啪啪"掉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

女鬼的身影彻底消散前,秦牧看见她嘴角勾起个笑——那笑,和昨日小娃的笑一模一样。

祭坛事毕,秦智渊带他去后山山洞。

洞里锁着头黑色的麒麟,鳞片泛着幽蓝的光,却被铁链捆得结结实实,每片鳞甲间都渗着黑血。

"用山泉水洗。"秦智渊递来个木瓢,"莫沾到黑血。"

秦牧蹲在麒麟跟前,木瓢里的水倒映着他紧绷的脸。

他舀起水浇在麒麟脖颈上,黑血混着水往下淌,露出下面雪白的鳞片。

当他刷到第三片鳞甲时,麒麟突然睁开了眼。

那是双金色的眼睛,瞳孔却像团黑雾,翻涌着要把人吸进去。

秦牧听见它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像闷雷滚过山谷:"五甲子将至......你终于来了。"

他手里的木瓢"当啷"掉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麒麟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鳞片擦过皮肤的触感像块温玉——可那温度,比山泉水还凉。

"你是谁?"秦牧哑着嗓子问。

麒麟的眼皮又合上了,喉咙里发出类似叹息的声响:"等阴魂醒了,你便知道......"

回程的山路上,秦牧摸了摸腰间的铜牌。

经过村口老槐树时,他看见树杈上多了盏白纸灯笼,灯穗是小孩的头发编的,在风里荡出诡异的弧度。

"伯爷,"他突然开口,"钱都头和张都尉前日说要去查西市赌坊......"

秦智渊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时,眉峰微挑:"你想去?"

秦牧望着山脚下的村庄,晨雾里飘起几缕炊烟。

他想起宋老三怀里发抖的小娃,想起麒麟眼里翻涌的黑雾,想起六扇门卷宗里那句"疑似与邪术有关"——有些事,总得有人撕开遮羞布。

"嗯。"他说,"我想去。"

山风卷着晨雾掠过发梢,秦牧望着秦智渊的背影消失在山道转弯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六扇门游缴的铜牌。

铜牌边缘的棱线硌得虎口生疼,像在提醒他——西市赌坊那摊浑水,不是单凭一腔热血就能趟过去的。

他摸了摸怀里那卷从六扇门卷宗里偷抄的密档,纸张边缘还沾着昨日祭坛的血渍。

密档里"西市李记赌坊"几个字被红笔圈了三次,旁注"与阴魂借寿案有关",墨迹晕开,像团化不开的阴云。

绕过村口老槐树时,白纸灯笼仍在树杈上晃荡,灯穗里的小孩头发被风掀起几缕,扫过他的脸。

他忽然想起昨日在赌坊后巷见到的小娃——那孩子缩在宋老三怀里,脖颈处有道青紫色指痕,和祭坛上女鬼脖颈的勒痕一模一样。

"秦爷!秦爷救我!"

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喝刺破晨雾。

秦牧脚步骤顿,循声望去。

西市码头的芦苇荡里,钱来的靛青捕快服露出一角,正被几个手持木棍的泼皮按在泥水里。

张山的官靴从芦苇丛另一侧探出来,鞋跟在泥地上划出深沟,显然也在挣扎。

他摸向腰间的短刀,刀鞘是空的——六意断魂刀还在秦智渊那里。

但这不妨碍他屈指弹飞两枚铜钱,"叮"地钉中左边两个泼皮的手腕。

那两人惨叫着松手,钱来趁机翻起,抹了把脸上的泥水,看清来者后眼眶瞬间通红:"秦...秦兄弟!"

剩下的泼皮见势不妙,抄起木棍围上来。

秦牧侧身闪过当头砸下的木棍,反手扣住那人手腕,借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腕骨错位的脆响混着惨叫惊飞了芦苇丛里的水鸟。

"都停手!"为首的锦袍少年踉跄后退,腰间的翡翠玉牌撞在青石板上,"知道小爷是谁吗?

李洪!

西市盐司李大人的公子!"

李洪?

秦牧扫过他腰间半露的骰子袋——和卷宗里记载的"每月十五夜送阴钱至赌坊后巷"的线索对上了。

他扯过钱来的腰带,三两下将李洪捆了个结实:"六扇门查案,你是哪个大人的公子,到牢里说。"

钱来抹了把脸上的泥水,突然踉跄着扑过来,攥住秦牧的衣袖。

他手掌还在发抖,指缝里渗着血——刚才被泼皮用木棍砸的:"兄弟...你怎么来得这么巧?

我们昨日追着赌坊的账房到码头,谁知道这小子带了二十多号人..."

"我昨日在卷宗里看见你们的查案记录。"秦牧替他擦掉脸上的泥,目光扫过芦苇荡深处——那里有半截被踩断的香灰,是邪修常用的引魂香,"今早路过土地庙,见香案上摆着三个纸人,纸人衣服上绣着六扇门的云纹。"

钱来浑身一震。

纸人代魂,是邪修下咒的手段。

他突然想起昨夜梦见被毒蛇咬断手腕,醒来时手腕上真有一排青紫色牙印——原来从那时起,他们就被盯上了。

"好个重情重义的秦游缴。"

清冷的声音从码头栈桥上飘来。

姒孤风穿着玄色校尉官服,腰间银鱼佩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四个持棍的衙役,脚步踩得木板"吱呀"响:"可钱都头,你当真以为秦游缴是听见喊叫才来的?"

钱来愣住,松开秦牧的衣袖。

"土地庙的纸人,是我今早让曾文书放在香案上的。"姒孤风抬手拨了拨帽檐,目光像刀尖子戳在秦牧脸上,"秦游缴昨日申时三刻去库房领了三枚透骨钉,寅时二刻在码头芦苇荡埋了两枚绊马索——你早就算准李公子会带人截杀,对吗?"

芦苇荡里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泥水味灌进钱来的喉咙。

他望着秦牧腰间那串泛着铜绿的铜钱——方才救他的那两枚,正是秦牧常用的"听风钱",能根据风声判断五丈内的动静。

原来不是巧合,是这兄弟...早就布好了局。

"姒校尉好记性。"秦牧笑了笑,弯腰捡起李洪掉在地上的骰子。

骰子表面刻着细小的符咒,对着阳光一照,能看见里面封着半滴黑血,"我确实算准了。

但钱都头和张都尉若没本事追到码头,这局再周全,也是空的。"

钱来的脸"腾"地红了。

他想起自己方才扑过去时,秦牧下意识护在他身前的动作——那不是布局者的冷静,是真真切切的护短。

李洪突然挣扎起来,翡翠玉牌撞在青石板上碎成两半:"秦游缴!

你敢动我?

我爹和皇城司崔神捕是拜把兄弟!"

"正好。"秦牧把骰子收进怀里,冲身后的衙役抬了抬下巴,"把李公子和他的手下都带回六扇门。

私藏邪器、当街行凶、妨碍公务——够判三年牢饭了。"

李洪的脸瞬间惨白。

他想起上个月崔神捕来赌坊时,曾盯着账房先生手里的账本说"干净点",可此刻被捆成粽子的自己,哪还有半分"干净"的模样?

"钱都头,张都尉,跟我来。"姒孤风转身走向六扇门的方向,玄色官服下摆扫过泥水,"你们二人擅离职守追查赌坊,按例要领二十鞭。"

钱来的脚步顿了顿。

二十鞭对习武之人不算重,但在六扇门,鞭刑从来不是打在背上——是打在脚底板。

受刑者跪在青石板上,每一鞭抽下去,脚底的血会渗进砖缝,像开在地上的红梅。

"我陪你们去。"秦牧伸手要扶钱来,却被钱来躲开了。

钱来低头盯着自己沾泥的官靴,声音闷得像敲鼓:"秦兄弟...你救我是情分,可犯了规矩...得自己扛。"

曾妙梦不知何时站在栈桥头。

她抱着一摞卷宗,月白裙角沾着星点墨迹——显然是从文书房一路跑过来的。

看见钱来脸上的泥和张山渗血的手腕,她咬了咬嘴唇,把卷宗往腋下一夹,快步走过来:"我去取金创药。"

秦牧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眼姒孤风微垂的眼尾——那是他动怒时的习惯动作。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轻,像片落在水面上的叶子:"那我在刑房外等你们。"

刑房的门"吱呀"关上时,曾妙梦抱着药箱跑回来。

她喘得厉害,发梢沾着汗珠,却在看见秦牧的瞬间顿住了脚步。

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墙头。

秦牧站在阴影里,嘴角还挂着方才那抹笑,可眼底却像结了层冰。

他望着刑房的窗户,窗纸上晃动着皮鞭的影子,一下,两下,第三下时,钱来的闷哼透过窗缝钻出来。

"秦...秦大哥?"曾妙梦下意识后退半步,药箱撞在墙上,瓶瓶罐罐叮当作响。

秦牧这才回过神来,笑容瞬间收得干干净净。

他接过药箱,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墨迹:"辛苦你了。"

刑房里的动静突然变了。

皮鞭抽打的声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钱来压抑的呜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曾妙梦攥紧袖口,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他们...是不是用了私刑?"

"姒校尉最讲规矩。"秦牧摸出怀里的骰子,符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他只是在问...是谁让钱都头去查赌坊的。"

"吱呀——"

刑房的门开了。

张山被衙役架着拖出来,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他的官服还是干的,脚底也没有血,但眼神涣散得像被抽走了魂。

钱来跟在后面,嘴角淌着口水,看见秦牧时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

"都回屋歇着吧。"姒孤风从门里走出来,手里捏着张染血的纸——是钱来的供状,"明日卯时三刻,西市邪修据点,全员集合。"

曾妙梦伸手去扶钱来,却被他躲开了。

钱来踉跄着撞在墙上,指甲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嘴里仍在"嗬嗬"地哼着,像是在重复什么话。

秦牧凑近了听,终于听清那两个字——"麒麟"。

他的后颈突然泛起寒意。

昨日山洞里的黑麒麟,眼里翻涌的黑雾,还有它说的"五甲子将至",此刻像根细针,扎进了他的太阳穴。

"秦游缴。"姒孤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明日夜袭,你带队。"

秦牧转身,正撞进姒孤风的目光里。

那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刀,刮过他的脸,刮过他怀里的骰子,最后停在他腰间的铜牌上——六扇门游缴的铜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钱来还在墙根"嗬嗬"地哼着。

曾妙梦蹲下去,用帕子擦他嘴角的口水,却在触到他手腕时猛地缩回手。

他的脉搏跳得极快,快得像要挣破血管,可皮肤却冷得像块冰。

"回吧。"秦牧扯了扯曾妙梦的衣袖,"明日还要早起。"

他走在前面,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

经过钱来时,钱来突然抓住他的裤脚,指甲几乎要抠进布帛里。

他低头,看见钱来眼里有泪在打转,嘴型分明在说:"对不住。"

秦牧蹲下来,替他擦掉脸上的口水:"该说对不住的是我。"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早该想到,姒孤风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查案的人。

钱来和张山不过是引子,真正的目标,是藏在赌坊背后的邪修,是那盏老槐树上的白纸灯笼,是黑麒麟眼里翻涌的黑雾,更是...

他摸了摸怀里的骰子,符咒在掌心烫出个红印。

是时候,把遮羞布彻底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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