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让秦牧有些诧异的是,他在清理这些鳞片的时候,发现会有一些黑色的雾气,不断的从鳞片上面涌现出来,接着聚集到秦牧的背后。
正当秦牧回头的时候,发现那黄衣女鬼背后如同无底洞一样,将那些黑色雾气吞噬进去。
秦牧有些摸不着情况,向着洞口外面的秦智渊说道:
“老头,你有看到那些黑色雾气吗?”
秦智渊有些疑惑:
“这里哪有什么黑雾。”
见秦智渊也没有看到,秦牧无奈,只能安心洗刷起来,不再理会那些黑色雾气。
洗刷这里其实非常枯燥,不过秦牧当过两年法医的经验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哪怕再肮脏的地方,他都会清洗的非常细致。
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是是来回洗漱,即使重复,秦牧脸上也是没有一点不耐烦。
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秦牧终于将这麒麟的全身鳞片,清洗干净。
到了最后,秦牧看了看时间,也是对着麒麟深深一拜,就匆匆的走了回去,与自己的父亲一起回去,没办法,只是请了两天的假,明天他还要回六扇门点卯。
此时秦牧不知道的是,在他踏出山洞的片刻,那头沉睡的麒麟竟然睁开了眼睛,甚至从山洞之中,探出头来,朝他的方向深深凝视。
而麒麟这么大的动作,秦牧两父子,都没有发现。
回程的路上,两人先徒步路过那个村庄,之后取回去存在那里的马匹,骑马回去。
而在路上,秦智渊也是向秦牧介绍了那个麒麟的来历。
“麒麟大人也是有封号的,太祖亲封他为,奉天开国辅运陆德真君,在这安阳山附近还有庙宇,平常的时候还可以祭祀。”
按照现在,名号越长越牛逼的道理,这麒麟的地位,更是凌驾于许多人之上。
并且奉天开国,这可是开国大臣才会有的头衔,就比如他们的先祖秦源,真正的名号,乃是奉天开国威震四方远征伯。
秦牧不免有些好奇:
“麒麟真君是不是在安阳山大战中资助过太祖。”
见秦牧已经猜到,秦智渊也是直接说道:
“在百年之前,太祖大周王朝军神,陈亮与此决战,虽然说史书上说,有神秘力量帮助太祖,将整个安阳山,分成两半,最后太祖获得胜利。”
“但其实,是麒麟真君帮助太祖,用自己的神力,将安阳山分成两半。”
秦智渊的神色有些复杂:
“但麒麟真君,却因为参与诸侯之争,结果被龙气反噬,沾染了无边孽力,最后只能在此自我封印,等待业力化解。”
“这又是为何?”
秦牧眨眨眼睛:
“她身为麒麟,虽说是祥瑞,可不应该无私帮助人类啊。”
秦牧可知道麒麟的底细,虽然是为祥瑞,却终究只是人类崇拜他们,他们可是高傲无比,没有理由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帮助人类。
“这是一位胸怀天下的麒麟。”
秦智渊感慨道:
“传说,他在见到太祖的时候,就被太祖的仁义所感动,太祖当时逃亡至这里,身后还带着一批老弱病残,这时候有幕僚献计,说让太祖,将这些老弱病残驱赶于后方,用来阻挡大周王朝的军队。”
“但被太祖极力拒绝,之后太祖决定,留下将士断后,为这些老弱病残争取逃跑时间,也就是这样,被麒麟看到之后,也是被太祖的胸怀所感动,使用了如此招数,帮助太祖渡过难关。”
说到这些的同时,两人也是回到了京城附近。
秦智渊先是回到了威远伯府,而秦牧则是来到了六扇门点卯,好在没有迟到。
不过等到秦牧赶来的时候,来到了姒孤风的公房那边,却发到他的上司马成功,以及另一位伏魔都尉,还有几个六扇门的骨干,愁眉苦脸的站在这里,而端坐上面的姒孤风则是愤怒满面,其余几个骨干,则是面色哀愁。
“怎么回事儿。”
秦牧询问在门外等候的曾妙梦:
“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啊,校尉大人这是怎么了?”
“今早,校尉大人被总管叫过去,训斥了半天,说我们正事儿不干,把力气都用在了安平县的血祭身上,导致京城内部妖孽横行,四处起乱,不仅安平县血祭没有查出什么东西,以至于京城还非常混乱。”
“之后完事,还勒令校尉大人,十天之内,必须给出结果,如果十天之内,查不出什么,就把此案交给皇城司,让我们巡街。”
秦牧明白过来,训斥事小,但是丢面事大,并且还提到了皇城司,更是关键。
“关键是,案件还被被皇城司的人抢先了,那崔召搜查城外庄园,也是抓到了几个邪修,也是隐隐约约,有锁定到安平县血祭的线索。”
秦牧顿时了然,这事丢的不仅,是姒孤风的脸,还有六扇门的脸,所以姒孤风才会如此暴怒。
此时又是发现,曾妙梦脸上有些意动:
“说吧,还有什么事儿,别吞吞吐吐的。”
曾妙梦看了他一眼,也是怯懦的说道:
“钱来与张山两人,今天没有过来。”
秦牧听后倒是不以为意,这两人一直是惫懒货色,上班从来没有准时过,并且仗着与自己是死党,还经常振振有词,说什么要去放松一下,秦牧这几天还在想着,要不然借着姒孤风的威名,将这两人好好教训一顿。
可下一刻,秦牧就有些不淡定了,只听到曾妙梦小心的说道:
“还有,张山的随从前来找你了,说俩人,昨晚去,江上红楼船玩乐,结果吃霸王鸡,被人扣下了,那边还传话,说,如果中午之前不来人赎他们回去,那就把他们两人剥成光猪,挂在城门楼上供路人人瞻仰。”
“还有这回事儿?那直接去把他们的嫖资交了呀。”
秦牧震惊出口,而在出口之际,他就感到不妙,果然,房间里面训人的姒孤风也是被他惊动了:
“秦牧,你在外面嚷嚷什么?给我进来。”
秦牧无奈,没想到撞枪口上了,此时姒孤风明显在气头上,刚好将其他人骂完,现在看到自己,又想来说自己了。
果然秦牧一进门,就听到姒孤风一通劈头盖脸痛骂:
“听说你请假两天,好的很嘛,大家都在忙着找凶手,你倒好,居然在家享福,就连我派人过去,你家门卫都不让人进,还推脱,说你不在,胆子很大嘛。”
“并且你的两个手下,还在青楼里夜宿,怎么,我听说他俩是被人留了下来,还说如果不给嫖资,就要把他们挂起来。”
秦牧心想,果然,武功越强的人,听力越是敏锐,并且想着,自己哪里是在家里休息,明明是在受罪。
趁着姒孤风换气的时候,秦牧直接拱手道:
“大人,我昨日在城外发现一个线索,很可能是那安平县童子的来源。”
“线索。”
姒孤风心头一震,暂时停下了骂人的话语:
“说来听听。”
“那些童子,很有可能是来源于城外的,那些罪民的后代,据我所知,这些人经常把自家子孙,送给他人抱养,所以这些孩子的去向,可能不来源于卷宗。”
秦牧的话音未落,房间里众人也是轰的一声,都是站了起来,眼眸之中闪烁着兴奋与灼热。
秦牧还为自己留了后路:
“这些只是在下推测,还未经过证实。”
他原本也是打算,叫上钱来等人证实之后,再报告给姒孤风,可他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些罪民的后代,我怎么没想到这些,不过这确实有可能。”
姒孤风眼神熠熠:
“六扇门全体成员,最快速度,彻查那些人,送过多少孩子,并且他们到底送去了哪里?”
此时房间里的众人,都是跃跃欲试,等到姒孤风说完的瞬间,也是急忙窜了出去,准备好好探查一番。
不过就在众人快出门之时,姒孤风又是喊道,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集中过来:
“记住,刚才所说之事,出于秦牧之口,最后落于诸位耳朵里面,若是谁敢吃里扒外,往外泄露,我会要你们好看。”
说罢,这姒孤风直接抽出妖刀,猛的插到重案之上。
这浓厚的杀气,也是让马成功等人,眼皮一抽,也是愕然。
铁血修罗的威名,谁敢触碰;
“还有,此案幕后涉及极多,你们在此追查的时候,务必要小心,如果情况不对,宁愿放弃,也不要打草惊蛇,可否明白。”
“明白。”
秦牧与众人一起允诺,接着一起走出了房间。
此时马成功也是重重地拍了秦牧一下:
“好小子,这次得亏是你,那些罪民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属实,我请你喝酒。”
秦牧看着马成功满脸的微笑,余光瞥到了什么,接着放大的声音:
“去百花楼喝花酒吗?下官请客也是可以的,我听说,百花楼那里,又是出了一位新的花魁,我有门路可以让她作陪。”
“是吗?新的花魁,那确实可以享受一下。”
马成功有些意动,可随后他的冷汗就流了下来,知晓被秦牧算计了。
原因无他,只因他的视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一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女性身影,正从门外那里,走了进来。
这位眼神凝重,其中所蕴含的韵味,让马成功遍体生寒,整个脊背都是僵直的。
秦牧这个小心眼的,自己只不过是谛听那天,阴了他一把,现在他竟然如此报复自己,只怕晚上,又是要跪搓衣板了。
从六扇门出来之后,秦牧并没有随马成功等人一起行动,而是直接去往那些武将子弟云集的城南,准备呼朋唤友召集帮手。
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身为武将之后里面,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秦牧的名号,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只要一声呼唤,轻易可以召集二三十号人,如果带上府里的家丁,怕不是,三五百都不止。
不过刚到半途之中,就被张山的随从拦了下来:
“他们只说,让秦公子一人过去,否则的话,你非但接不到人,他们还会让我家公子,和钱来公子做一回兔儿爷,他们连相公都准备好了。”
秦牧还很好奇,这兔儿爷,相公是什么,而在记忆中翻找片刻之后,然后就心想,居然是男上加男,这些人,好狠毒的心肠。
“为什么不告知泰山伯?”
秦牧有些不解:
“如果告诉他之后,泰山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带上几十号家丁过去,我想有泰山伯的口谕,他们应该不会如此放肆。”
“小的不敢对伯爷所说。”
张山的随从灿灿说道:
“昨夜里,伯爷还三令五申的说道,如果公子再敢去青楼,一定会被伯爷吊起来抽。”
秦牧明白,这泰山伯可不是吓唬人的,他说的吊起来抽,可真是吊起来抽,以前张山就因此,被他父亲狠狠的抽了二百鞭子,差点打死。
“那么钱来呢,别告诉我,钱来家里可不敢说,这钱来的父亲,可是掌握着通宝钱庄,每天经手的钱财流量很大,如此钱财,为了保护住,家里的整体武力,比他们几家只强不弱。”
“毕竟通宝商行,做的就是银行的生意,若是没有强力的武力,那些人如何敢将自己的钱财,存入其中?”
“大少爷不和家里说。”
这是钱=来的随从,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一下:
“最近家里逼着大少爷相亲,介绍了好几个女子,给少爷看,只是可惜的是,女方的样貌,和少爷很有夫妻相,可少爷他看不上,要是不到万不得已,大少可不愿意受制于家里。”
“很有夫妻相?”
秦牧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说这女方的样貌,和钱来一样胖。”
“对了?”
秦牧只觉的牙疼:
“我就奇怪,他们为什么,非得去红楼船那里,怎么,百花楼那里都玩腻了,还有,你家公子的修为,好歹也是七品武夫,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