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面,秦牧三人也是忙活了半天,将各个点位都安排上人。
原本秦牧也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点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姒孤风却是意外的让秦牧与自己一起回去。
无奈之下,秦牧只能在张山,钱来两人羡慕的目光当中,上了马车。
回六扇门的路上,姒孤风明显有些郁闷,清冷的脸上虽然不显,但是秦牧还是从眉宇间看到一丝愁绪。
秦牧也是同样,一是秦牧在整理穿越过来的诸多事项,二是在想今天发生的案件。
解决了吗,解决了,但是秦牧认为只是一时的,毕竟,还没搞清楚崔召为何针对自己。
“秦牧,你在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呢?”
一道清冷的声音也是在秦牧耳边响起,回过神来,发现姒孤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报告大人,属下一直在想今天发生的案件。”
秦牧也是回答道。
听到秦牧这般回答,姒孤风也是挑动了一下眉毛。
“没想到堂堂威远伯次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还有如此正义感。”
听到姒孤风语气当中的嘲讽,秦牧也是有些汗颜。
看来前身的纨绔名头在整个京城也是远近闻名。
“算了,我不管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在我这里,我只需要有能力之人。”
正当秦牧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姒孤风也是话语一转,让秦牧后面想说的话憋回嘴里。
“你今天的仵作手段,以及判案逻辑我看见了,非常不错,以后,你就来我麾下,替我办事。”
姒孤风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见此,秦牧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姒孤风并没有追究今天报到迟到的事情。
只是,来她麾下办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六扇门鱼龙混杂,山头众多。
原本秦牧今日除了报到,更重要的,也是去拜山头,找一个背景大一点的长官,以此后面能够照顾自己。
毕竟,站队,也是一门学问。
既然姒孤风都这么说了,那么秦牧就拜在她这个山头下面。
想通之后,马车也是回到了六扇门驻地,两人准备将今日的案件写成卷宗,放入档案室里面。
记录在案,送入档案室,姒孤风有事情匆匆离开,也是仅留下秦牧。
就在秦牧想着休息一下的时候,一个人影也是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慌张神色。
秦牧也是认出来人,此人叫做秦大陆,是前身的贴身仆人。
可以说是,在整个威远伯府里面,比较亲近的一位仆人,三代都是家生子,本人也很是机灵,还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力。
不过此时这秦大陆却是满脸慌张之色,如此,秦牧心中也是涌现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果然秦大陆过来之后,也是急忙说道:
“少爷,不好了,家中来信,说是伯爷玩忽职守,致使驻守之地出现纰漏,已经撤去了伯爷西南道镇守之职,勒令在家自查。”
撤职,自查。
听到这几个词之后,秦牧即使内心有所认识,内心还是一惊。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秦牧还是满心欢喜,自己有一个官二代的身份,但是还没用上几天,就要消失了吗?
“怎会如此,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牧也是焦急问道。
但是秦大陆一脸茫然之色,见此,秦牧也是放下心中疑惑之色,也是知道,估计送来的信中并没有说明缘由,可能是事发突然。
六扇门驻地距离威远伯府倒是很近,秦牧很快就骑马赶了回去。
只是见到威远伯府的情况之后,秦牧的心也是沉了下去。
当今威远伯,那是开国元勋之后,镇守的西南道更是重中之重。
西南道乃是荒洲和云洲交接线,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毕竟荒洲物产丰富,往来商人也是很多。
可以说,往日那些商人,权贵,为了分一杯羹,经常来拜访威远伯。
只是威远伯从来不理会这些人。
只是秦牧赶回来之后,发现,往日门庭若市的威远伯府,此时却是略显冷清。
唯一的几架马车,也是威远伯府自己家的。
这些商人,权贵,最是逐利,也对朝堂局势最是敏感。
而现在的场景,也是说明,威远伯府的局势,有些严重了。
“老爹在哪?”
下马之后,将马栓好之后,向着家里走去,直到越过中庭,这才看到管家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少爷,伯爷和世子都在书房,伯爷也是有交代,您回来之后,赶紧去书房找他一趟。”
听闻此言,秦牧心中莫名涌上一股难言的感情,究其原因,自己终归是穿越而来,虽然有着全部记忆,还是怕露出马脚。
不过很快秦牧就是调整心神,既然已经接受了前身的一切,那也要接受前身全部的因果。
好在其常年镇守西南道,一个月当中没有几天在家,所以这也是造成前身纨绔习性的原因。
整理了一下心神,秦牧也是跟着管家进入了书房。
进入书房之后,当代威远伯秦智渊,还有威远伯世子秦思,同时看向秦牧,眼中带着惊奇之色,上下打量着秦牧。
威远伯秦智渊,大概五十岁左右,生得身材高大魁梧,其裸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虬结,眼神不怒自威,一副好汉模样。
而是威远伯世子秦思与威远伯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多了几份读书人的气质,透露出一股儒雅。
若是外人看来,一定能分辨出为秦牧与两人的关系,毕竟长相太过相似。
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秦牧先是恭敬行了一礼,待到行礼结束之后,秦智渊也是微笑着询问:
“怎么样?昨夜的花酒好喝吗?听说你不仅早上迟到,还卷入了一场凶杀案之中,差点被人抓去坐牢?”
“你怎么知道?”
秦牧有些疑惑的看向秦智渊,上午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知道了,难不成家里一直派人在监视自己?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子刚刚给你安排了六扇门捕快职位,你不想早点去认识一下同僚,打好关系,反而十几天都和张山,钱来那两小子躲在青楼喝花酒,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是,老头子,你对我也太不信任了,派人跟踪我。”
秦牧脸上全是委屈之色。
这倒不是他不尊重自己的父亲,而是前身在记忆中就是如此,态度油滑,又是带点桀骜,对谁都是如此,家里面上上下下,对此都是习以为常。
“不让人跟着你,我怎知你平日什么样的作风?”
秦智渊先是训斥一声,不过想到后面的情报,却是面色缓和下来。
“要不是看见你有长进,靠着自己的推理,脱离险境,没给我们秦家人丢脸。”
“要不然,我一定要罚你在祠堂跪个三天三夜。”
“什么,就他。”
秦思却是有些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