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门口,一辆马车等候多时。
一个盛装美艳的女人伫立在马车一侧,其五官精雕细琢般,不说倾国倾城但也不遑多让,尤其是那身段,不知让天下多少男人垂涎欲滴。
她,就是许倩。
本是李川的未婚妻,却与武辰勾连,将他陷害入狱。
如今婚约作废,她是光明正大的跟武辰在一起了。
哪怕长得再惊艳,这种女人都入不了李川的眼。
同样,许倩看到李川也是满脸厌弃。
“武辰呢?”
许倩问了一句,见李川靠近自己,她毫不掩饰地掩着口鼻后退了几步。
李川止住脚步,低头扫视了下自己的,一身囚服满身伤痕,甚至还散发着一股难言的恶臭,倒不如路边的乞丐。
当年他十岁被立为太子,那时候父皇还在,晋国公一家对他百般跪舔,许倩更是不止一次当众扬言长大了要嫁给他当太子妃。
他多宠爱许倩啊!有什么都想着这个女人,爱屋及乌下,父皇对许家也是百般宠信。
只可惜武龙霓上位,宠信外戚,他的太子之名名存实亡。
许家立刻变了嘴脸,许倩更是对他若即若离,或许从那时候开始,许倩已经跟武辰勾搭在一起了。
因为外界一直有一个声音,武龙霓得位不正,不可能将皇位再交给李氏,所以皇位继承人只会交到武氏的手中。
其中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武辰。
“你还真是攀炎附势,只想当你的太子妃,至于谁是太子,根本不重要是吧?”李川暗暗冷笑。
就在这时。
武辰一边脱下锦袍一边气冲冲地从天牢里走出来。
他气愤地将带血的锦袍丢在地上,怒视李川,“李川,你是故意的。”
“武大人,我这是在帮你,此话从何说起啊?”李川转身摊手,一脸无辜。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我能把你从天牢里捞出来,就能把你丢回去。”武辰恶狠狠地说。
今天他是第一次在李川的面前吃瘪,过后细细回味,两个狱卒的死都是李川的预谋。
两个低贱的人死了就死了,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李川算计。
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好了,也省得折腾。”李川打了个哈欠。
竟真的往天牢的大门走去。
这下,轮到武辰急了。
几年来,李氏血脉被他们玩得死的死疯的疯,这次突厥议和的条件之一,就是要一个皇子前去和亲。
现在唯一合适的人选,就是李川了,或者说李氏血脉唯一像人的,只有李川。
“你给我站住!”
李川停住了脚步,无奈一笑的同时回头看着武辰,“武大人,你到底是想让我出来还是想让我进去。”
武辰愤怒地冲上来抓住李川的衣领,压着声音说,“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早就把你埋进土里当肥料了。”
“是啊!我要是当肥料了,谁去把你的废物爹救回来?一战损失二十万精锐,你武家的人真是酒囊饭袋啊!”
“你……”
武辰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川,他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能从李川的嘴巴里说出来。
“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我看没了你爹,以后谁还能护着你!”
李川吃死了武辰,武家内部也有竞争,武辰也并非是继承人的唯一选择,没了他爹这个护国大将军,他的地位将会极大地动摇。
见武辰气得发抖,李川大笑着推开他的手,举步就走。
“站住,你要跟我去面见陛下,哪也不许去。”武辰呼喝道。
李川从许倩的身侧走过,目不斜视,漫不经心地说,“你让我这身行头去见陛下?脑袋被驴踢了吧?”
“李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武辰这么说话。”许倩再也忍不住,上前挡住了李川的去路。
啪!
李川一巴掌扇在了许倩的脸上,脆响过后,武辰再次被震惊了。
“你……你敢打我?”许倩捂着脸,美目之中尽是愠怒。
“打的就是你,不知廉耻的东西。”李川虎目一瞪,不怒自威:“当年你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若不是我对你的宠信,你爹能当上晋国公?”
“你胡说,我爹能当上晋国公那是都是凭本事能力,跟你这样一个废物有什么关系?连自己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只配活在肮脏里的臭虫罢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李川猛地掐住许倩的咽喉。
“李川,撒开你的脏手。”武辰瞠目,举步要冲来。
“站住,我现在很火大,万一不小心用力掐断了她的脖子,你就得另寻新欢了。”李川威胁道。
武辰的脚步立刻顿住。
见状,李川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两个精致利己主义者,还当真是绝配。”
“你说,他是选择救自己的父亲,还是会选择救你?”李川故意俯身贴在许倩的耳边说。
“自然是我,他说过这辈子对我不离不弃的。”许倩憋红了脸,但言语之间满是自信。
“这话,好像你也对我说过。”
许倩的瞳孔一颤。
她望向停在不远处的武辰,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害怕。
“以前我患得患失,被你们玩弄于鼓掌,现在我烂命一条,想试试为所欲为的感觉。”
话音刚落。
李川便抓着许倩的手臂,将其硬生生拉上了马车。
“李川你想干什么?”武辰瞠目欲裂,但投鼠忌器就是不敢上前。
李川将许倩塞进了马车内,然后掀开马车窗帘挑衅地看着武辰。
“自然是想跟我的前未婚妻温存一番,玩够了就还给你。”
李川大笑着将马夫赶下车,然后亲自驾驶马车疾驰而去。
“李川,你个畜生,跟我站住!”武辰不甘心地追在后边,但只是象征性地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嘿,不追了!看来你还真没那么重要啊!”
“李川,我要告诉我父亲,告诉陛下,治你的罪!”
“老子背负造反的罪名,再加一条也无妨。”
马车在长安的街道上疾驰,过往人群不断仓皇避让。
不知为何,李川觉得自己心里畅快无比,这种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感觉,将他多年积郁宣泄了出去。
原主的身体仿佛也在因此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