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惊..何物?”女帝慕容缨俏脸含怒,险些说露了嘴。
王彦怔了一瞬,却也没多想。
献宝似的将《练兵方略》的厉害之处,用演讲大师的口吹了一遍,重点突出其如何能打造无敌强军,让炎国傲视诸国。
不愧是系统奖励的《演讲大师水平》,让女帝听着眸子越来越亮,不等王彦说完,一把夺过书籍,迫不及待地翻开。
仅看目录前言,便让她心神一震。
当她快速浏览完第一章的内容时,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绝非寻常兵书,堪称锻造绝世强军的奇书。
“陛下?陛下?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王彦见她看得入神,忍不住小声提醒。
思绪被打断,女帝有些不悦地合上书,瞥了他一眼:
“朕会派人告知京兆府尹,在最终判决出来之前,不可对你府中那二人用刑。”
“就这?没了?”
王彦有点傻眼,这跟他预想的保释差远了。
女帝不耐烦地将书收好:
“你还想怎样?你只有三天,否则你府上那两人,必死无疑,滚吧。”
她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王彦只能压下满心失望,行礼告退。
……
刚回到相府,一名护卫统领便焦急地迎上来:
“家主!管家和翠琴姑娘…被京兆府的人强行带走了,对方来了上百号衙役和军士,我们…我们没能拦住,请家主责罚。”
护卫统领满脸羞愧和愤怒。
王彦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林世藩既然动手了,又岂会让府里这点护卫拦住?
他连官服都来不及换下,只套了件常服,便带着几名心腹护卫,快马加鞭直奔京兆府。
胖乎乎的府尹似乎早料到他会来,正端坐在大堂上,悠闲地品着香茗,连他那份茶都提前备好了。
“王相大驾光临,不知何事如此匆忙?”
府尹堆起一脸假笑。
王彦面沉如水,没用废话:“人呢?”
赵德柱装傻充愣,打着哈哈:“下官不知王相所指何人呐?”
王彦骤然侧目,属于副相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不要挑战本相的耐心。本相最后问一遍,人,在,哪?”
声音不大,却带着杀意。
赵德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不敢再打马虎眼,慌忙起身,以有紧急公务需处理为由,让二把手带着王彦前往牢房。
……
在二把手的带领下,王彦穿通道,越往下走,光线越暗,环境越差。
最终,他们停在了大牢最底层。
这里环境潮湿恶臭的,鼠虫横行。
“福伯!翠琴!”
王彦一眼就看到了被分别关在相邻牢房里的两人。
“老爷?”
福伯正蜷缩在铺着烂稻草的角落里,形容憔悴,与往日的精致老头判若两人。
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到王彦,浑浊的老眼立刻涌出泪水。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木栅栏前,“噗通”一声重重跪下,声音哽咽沙哑:
“老爷,您…您怎么来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是老奴没用,这里是腌臜之地,您怎能来此,求您快回去,老奴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老泪纵横。
王彦看得心头一酸,隔着栅栏低喝道:
“福伯,起来,不准再磕了,你是本相的人,岂能任人污蔑欺凌?”
他示意狱卒打开牢门,那二把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示意狱卒照办。
王彦走进去,一把将还在哭泣自责的老管家扶起。
“告诉我,李刚弹劾你强买田地、打死田主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说,不许隐瞒。”
福伯抹着眼泪,看了衙役与二把手一眼。
王彦会意,冷声怒喝:"滚”
二把手这下没犹豫,带着衙役立刻走开。
反正人不丢就行。
福伯这才声音颤抖:
“老爷…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在您…就在您病愈前些日子…”
“那时,您…您看上了京郊张家村上等水田,想建个庄子…张家死活不肯卖,您…您就派了几个…派了几个护院去…去劝说…结果…结果那张老汉脾气倔,推搡间…被失手打死了…后来…后来您给了张家一笔银子,又威胁了一番,这事…这事就压下去了…”
福伯说完,又羞愧地低下头:“都是老奴的错,没有斩草除根,连累老爷....”
王彦:"???"
我尼玛,这老头是怎么凄凄艾艾的同时能说出这么凶残的话?
妈的,又是原主造的孽。
林世藩这老狗,竟然把这陈年旧账翻出来。
福伯见王彦脸色难看,沉默不语,以为老爷也觉得自己罪无可赦,猛地就朝旁边的石墙撞去:
“老奴有罪,老奴这就以死谢罪,不给老爷惹麻烦。”
“拦住他!”
王彦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抱住福伯,旁边的护卫也赶紧冲进来帮忙。
王彦又急又气:
“福伯,你糊涂,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死了,更是死无对证,坐实了罪名,我会想办法把你们捞出去,任何人我都不会放弃,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安抚住情绪崩溃的福伯,王彦走出牢房,看向隔壁关押翠琴的牢房。
“老爷!”
翠琴同样扑到栅栏前,她身上还穿着那身劲装,只是沾了些尘土,眼神依旧清亮。
“翠琴,你伤了人?”
王彦轻声问。
翠琴眼睛眨了眨,想了一会:
“奴婢前天采买些丝线,就听到…就听到旁边几个泼皮聚在茶馆门口,对老爷出言不逊,奴婢一时没忍住,就用剑鞘狠狠抽了那个领头泼皮一顿。”
说着,眼中寒芒一闪:“奴婢当时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王彦:“......”
好家伙,一个斩草除根,一个割舌头……
全员皆恶人呗?
可想到她维护自己而动手,王彦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又头疼。
这丫头,忠心是真忠心,莽也是真莽啊!
林世藩的人肯定是故意激怒她,等着她动手呢。
“好了,我知道了。”
王彦叹了口气,语气放缓:
“你先安心待着,老爷我会想办法,记住,别再冲动,不准学福伯想着自尽,听到没?”
他严肃地叮嘱,生怕这丫头做出傻事。
翠琴用力点头:“嗯,老爷让女婢干什么奴婢就干什么。”
离开大牢底层,王彦的脸色却比地牢里更加阴沉。
威逼之下,府尹将答应将二人换到环境稍好的上层牢房后,他便王林世藩府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