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通又聊了一点计划的细节，陈凡就回到了教室。
一到门口，陈凡就又听到李涛在诋毁自己。
“你们看看陈凡，简直是不求上进。”
“平日里总跟老师作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二模成绩退步那么多。”
就在昨天，高三二模的成绩公布了。
每到这个时候，李涛都会变得异常嚣张、嘚瑟。
因为年级第一的梁珂对成绩这种东西一直不太感冒，可不就轮到李涛这个年级第二耀武扬威了嘛。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面对李涛的讥讽，陈凡没有反驳。
原因很简单，李涛说的是事实，陈凡的成绩真的退步了。
从一模的年级19，退步到二模的年级32。
不要觉得这只是退步了十几名，东海一中的年级前一百之间的分差是比较明显的，前一百直接分出了好几个档次。
梁珂独占一档，每次考试总分至少比第二名高20分，一模的时候干到50分了。
前五一档，稳上清北；前十又是一档，能冲击清北；前三十又是一档，大概率能上华五。
三十名是一道分水岭，往后上华五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了，除非走专项计划。
因为现在是2014年，学生的观念还是学校名头大于一切，清北华五人的分数线一直居高不下，几乎没有捡漏的可能。
陈凡从年级19退步到年级32，换算一下相当于退步了15分左右。
实验班的尖子生都是猛猛刷题的卷王，陈凡曾经也是。
可以说，实验班的人到了二模这个时间点，几乎不存在发挥失常的可能了，因为熟练度已经刷满了。
可能运气好超常发挥，但绝不会发挥失常。
正因此，李涛抓住机会狠狠羞辱陈凡。
“啊，我的上帝啊，这家伙要吵到什么时候？”陈凡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他现在只希望高中生活快点结束，这样就不用再见到李涛这个优绩主义的败类了。
“你就不打算再去教训一下这小子吗？”梁珂笑着问道。
陈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就发生了一件更加令他无奈的事情。
只见夏子瑜拿着一张试卷向他缓缓走来，表情有些不满。
这小妞二模杀到年级第5，她有什么不高兴的？陈凡心中有些疑惑。
“陈凡，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阅读理解都不会写吗？”
陈凡眼睛一眯，这才发现夏子瑜拿的是他的试卷。
“我的试卷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夏子瑜小嘴一抿，驳斥道：“别管这个，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这道题你的答案是作者没有表达任何思想？”
“题目问的是表达了作者的什么思想，你哪怕不会写也不能写这种答案呀！”
陈凡看了一眼夏子瑜指的那道题，撇撇嘴：“作者确实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随手写的。”
那道阅读理解的文章作者是著名作家刘振云，作者在几年后的一档节目上亲口吐槽过这道题目。
提问想考的不是作者的思想，而是出题人的思想。
但陈凡怎么都没办法跟出题人共鸣，实在是写不出这种题目。
他可以写起诉状，写答辩状，起草合同，甚至会写判决书，就连申论都能考75，但是这种阅读理解题是真不会写。
只能说，有时候人的天赋点确实很奇怪。
“陈凡！”
夏子瑜显然对陈凡的回答非常生气。
这位校花把卷子往陈凡桌上一扔，叉着腰说：“你平时都在干什么？”
“在回忆。”陈凡如实回答。
“回忆什么？”
“以前写过的题目。”
虽然在王泽民的帮助下，陈凡考个六百三就能上人大法学，这对现在的陈凡来说确实不算难。
但是，人情世故不是这么用的。
人家王教授做这种事情是冒着被谴责的风险（虽然概率很低），你可不能真就考个六百三就完事了。
陈凡觉得，自己最好尽量考到645，这样对大家都说得过去。
经过估算，陈凡高考正常发挥的话，距离这个分数还有大概7分的差距。
其他科目陈凡基本都做到了极限，只有语文总是在100分徘徊。
考虑到自己的阅读理解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陈凡决定在作文上下功夫。
只要他能回想起当年高考的作文题目，事先找几篇主题差不多的范文，作文提个10分都是有可能的。
但夏子瑜肯定不会理解这些，她只会恨铁不成钢：“陈凡，你难道不知道刻舟求剑的故事吗？你这样努力是没意义的！”
“我决定了，以后我每天给你准备一篇文章的阅读理解。”
“你来写，我来教！”
夏子瑜觉得，陈凡对她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她亲自来教，陈凡一定会认真对待，一定会学到一些东西。
但李涛觉得天塌了。
原本还在嘚瑟的李班长，听到夏子瑜要专门给陈凡辅导功课，战战兢兢地跑过来：“小瑜，你在说什么胡话？”
“陈凡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他都跟高雯谈恋爱了，你为什么还要给他提供帮助？”
这话陈凡有必要纠正一下。
“李涛，我再说一次，高雯真的不是我女朋友，传言是假的。”
“随便你怎么说我，但请你不要辱人女孩子清白。”
闻言，夏子瑜甜甜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听到陈凡强调他没有和高雯谈恋爱，夏子瑜心里就感到一阵窃喜。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今天的题目，我下午拿给你。”
“你抽时间做，晚自习提前半小时来教室，我给你讲解。”
“不！”
“不！”
李涛和陈凡同时发出一声哀嚎。
夏大校花也确实不是开玩笑的，下午就拿来了题目。
面对这个执拗的女孩，陈凡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写，哪怕是糊弄人也要把空白写满。
人家毕竟是为了你好，而且还亲力亲为，你多少也要配合一下。
陈凡自认为还是个有教养的人。
哪怕心里不乐意，也尽量表现得正在认真聆听“夏老师”的教诲。
虽然梁珂这小子一直在旁边说风凉话让陈凡很不爽，但也只能先忍着。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就到了五一假期。
今年五一有些与众不同，校领导难得拟人一次，居然全校放假三天。
不过，陈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李梦瑶这个女人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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