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闻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魏芷染额头一下。
“你呀你呀,这一张利嘴什么时候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把刘家整的够惨的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事还需放人一马才是。”
魏芷染哼了一声,嘟起嘴巴:“放她一马我才不要,这次女儿去辽东任职,正好是个机会将刘莺儿连根铲除。父亲在朝堂与女儿相互配合,把刘家赶出朝堂,不用我等出手,刘定国昔日的政敌,就会把他们撕成碎片。”
“杨霄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就是手中有兵吗?他在西北,女儿在辽东,到时正好分庭抗礼,与爹爹相互配合,迟早要活捉了杨宵,立下不世功名!”
“爹爹娘亲,时候不早了,女儿就先上路了,等女儿到了辽东之后,自会回禀一封家书,报知二老,女儿平安。”
魏晋点了点头:“好,不愧是我魏晋的女儿,有气魄!那你就早些上路,为父已经给你配备好了护卫和江湖高手,这一路只要不是杨霄发了失心疯,亲率铁骑狙杀,想必不会有危险。”
魏芷染向父母行礼,而后登上马车,正式启程。
想起昔日,刘莺儿踏上征程,也不过骑一匹马带数名护卫而已。
这魏芷染上任辽东,恨不得带上千百号人,光拉她衣服和首饰的马车就有四五辆,这是去上任总兵还是去游山玩水,那就不得而知了。
京城东北方向,陆山上,刘定国带着小儿刘增寿和最近调任回京的长子刘辉祖,与山上静望魏芷染的车队,缓缓经过。
刘增寿冷哼一声:“魏晋这个老王八蛋,当初把大妹害得这么惨,大妹这一路向北而行,遭遇重重追杀,要不是父亲有先见之明,先给九殿下书信一封,快马送去,九殿下派人接应,成功接应大妹,如若不然,只怕现在大妹都已经是冢中枯骨了。”
刘辉祖叹息一声:“父亲,陛下与我刘家之间的情分,真的已经到如此地步了?”
刘定国缓缓道:“朝中有奸佞作祟,皇子夺嫡,我刘家世代忠良,为朝廷,为历任陛下殚精竭虑,最后连个爵位都没有。这也就罢了,陛下听信小人谗言,全然不顾我刘家的颜面和你大妹的功劳,想要逼我刘家让位,把你大妹的总兵职位和功劳全部转嫁给了魏芷染,纵观古今,哪有这样的君主?”
“什么女扮男装,欺君之罪,都是狗屁!我刘家世代都对得起大宁,开国之功,我刘家都未有邀功之嫌,如今陛下此举已是与我刘家恩断义绝,我刘家还顾及那许多作甚?”
“你们俩给我记住了,君与臣,并非主与奴,若是连自己的亲人都护不好,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又有何用?”
刘增寿当即说道:“父亲说的对!”
刘辉祖沉默不语,显然是不认可刘定国这套话。
刘定国没听到长子的声音,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把他教的太忠心了,以至于到达了愚忠的地步。
只盼将来这孩子在面临大事抉择上,可千万不要与刘家相背。
刘定国望向渐渐远去的车队,冷哼一声道:“魏晋,你先派杀手去追杀我的女儿,我也不会惯着你,大丈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也给你的女儿在路上留下了一份厚礼。”
……
剑兵山。
杨霄和耶律兰朵先后骑马回来,夫妻二人又像往常一样,以打猎比拼猎物多少为胜。
可结果谁都看得出来,耶律兰朵马背上挂着的战利品数不胜数,不论是野兔、飞鸭还是野鹿,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至于咱们大将军王殿下,这马背上的猎物就比较少了,虽然各个种类也都有。
夫妻二人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下面的兵士,杨霄向王妃拱了拱手。
“王妃,本王认输。”
耶律兰朵咯咯轻笑,挽着杨霄的手臂:“要是论起带兵打仗,骑马斗将,我是万万不如殿下的。”
“但要是论骑射打猎,那殿下可就不如我喽!”
杨霄哈哈一笑:“本王了然,本王了然!”
耶律兰朵含情脉脉的看向杨霄:“兰朵的殿下夫君,你都已经想了一个多月了,到底想没想好?要不要听从本王妃的建议,”
杨霄也不是那矫情的人。
原著里为杨霄殉情的可不是只有耶律兰朵一个,这刘莺儿本打算为杨霄终生不嫁,后来杨霄遭到迫害不幸一命呜呼了,她为了给杨霄报仇,直接造反,当然后来也兵败自刎。
耶律兰朵提出建议,想要让杨霄把刘莺儿娶过门来,耶律兰朵也知道刘莺儿的脾气秉性,断然是做不了人家的小妾,她愿意给刘莺儿抬足位份,坐平妻之位。
杨霄也不是那个矫情的人,刘莺儿长得也不错,家世又没得挑,最主要的是一个立过赫赫战功的女将军,这不是专业对口了吗?
可杨霄不矫情,刘莺儿也不是矫情的人,但杨霄现在要提出娶了刘莺儿,这怕是有看人家可怜,收留人家的意思。
“爱妃呀!”杨霄苦口婆心道:“并不是本王矫情,实在是这其中事情坎坷,她是个要强的人,我这个时候提出要娶了她,好像是看人家嫁不出去,可怜人家。”
耶律兰朵看着杨霄这个直男,白了个眼儿。
“殿下呀殿下,你到底还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刘莺儿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嫁人,你竟然还不明白?女子十八岁没有嫁人都会被人说闲话,她硬生生拖到二十二都还没有成亲,这分明是打算为了你终生不嫁。”
“也许在你眼里,你这个时候提出和她成亲是在可怜她,可在她眼里却不是这样的。当初要不是你被那魏芷染迷惑了双眼,她又怎会如此伤心的,一个人跑到辽东去镇守边关?”
“而且你要做大事,就必须有一个更为牢靠的关系,如果你和刘莺儿成亲,辽东夺不夺得回来都不重要了,起码辽东曾是刘莺儿的辖地,刘莺儿振臂一呼,辽东断然分裂。”
“如果真有一天举起义旗,起码辽东和京城之间的犄角之势,就不复存在了呀!”
杨霄闻言也顿时领悟!对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