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启山听得一愣一愣的,杨霄在旁边看热闹,好半晌,闫启善才说道:“行,丫头,你说得还真有点道理。”
“算我刚才失礼了,这个火枪,送给你了。”
耶律兰朵接过火枪,看了看,提出建议:“也许把里面的管子重新磨一下会更好,现在有点偏左,就像是弓箭,弓身要是歪了,射出去的箭就要歪。”
说完,耶律兰朵把火枪递了回去。
闫启光一把夺过火枪,转身就走,还嘟囔着:“不要就不要,哪来这么多话?”
杨霄哈哈一笑,对耶律兰朵说道:“兰朵,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闫老。”
耶律兰朵甜甜一笑,点了点头:“相公,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杨霄摸了摸耶律兰朵的脸,而后跟着闫启光,来到了他的做工小屋。
杨霄一进屋,就看到闫启光在哪低着头,闷声闷气的改良枪管。
“北真女人可真是够顶人的,果然和江南水乡的女子没法比。”
杨霄哈哈一笑,坐到闫启光对面:“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之前给你的图纸,怎么样了?左轮手枪能做出来吗?”
杨霄上一次逃出京城,回到剑兵山之后,他就利用前世对枪械的了解,给闫启光下了任务,务必要改良火器,这燧发式火枪就是他给的点子。
闫启光摇了摇头:“殿下,图纸上的东西要想造出来,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是那个……子弹,那个什么底火,根本就做不出来。”
“所以,目前来看,还是殿下做的这个燧发式火枪,更容易一点,现在还有一点点小问题,只要我们武兵库齐心合力,一定能够量产。”
“不过火炮,我们已经按照殿下说得进行改进了,还别说,那个叫煤的东西烧出来的铁,确实少了很多的杂质,铸出来的炮筒,相比起之前,也更加的结实,炮筒之内也能放更多的火药。”
杨霄神色凝重,他本以为把火炮的结构详细的说明,制造就会简单许多,却没想到,抛壳类的炮弹,居然这么难做。
其实重点在于底火,问题是,那个东西涉及到化学,杨霄最不会的就是化学。
“行啊,有就比没有强”杨霄摸了摸下巴说道:“那就按照燧发式火枪制造,尽量提高精准度,火炮就按照现在用煤炭加热的铸铁工艺,炮弹就按照现在的霹雳弹、开花弹、炸子弹来做。”
“对了,再加上一个锁链弹,不用太大,专门应对铁甲浮屠的马腿。”
闫启光闻言,赶紧拿出纸笔记下。
“殿下放心,这些我都熟悉,等我精加工摸索出规律之后,我马上就开始量产制造,绝对不耽误殿下的大事!”
杨霄点了点头:“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杨霄带着耶律兰朵离开,这一次没有登上山顶,而是从另一条密道撤退。
出了这条密道,推开门,是一户人家的衣柜,这户人家见这个衣柜打开,头都没抬,该做饭做饭,该洗衣服洗衣服。
杨霄拉着耶律兰朵出了院子,沿着胡同走了一会,一转弯,就看到杨霄的大马车停在巷子口。
夫妇二人上了马车,杨霄笑呵呵地说道:“娘子,如今你可不亏,我最深处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就算是我之前让你猎杀耶律狼首的回报了。”
耶律兰朵嫣然一笑:“相公,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我那个贴身侍女图雅,她应该是北真的细作,应该是我母后的人。”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牢牢地派人看住她了,绝对不会让她把消息送到北真。”
杨霄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他可以信任耶律兰朵,但是耶律兰朵的护卫还有侍女,他信不过。
不过即便这样,杨霄还是表现出了一丝惊讶:“真的假的?这丫头我看着挺开朗的,万万想不到,竟然是个干细作的!”
耶律兰朵犹豫一阵,还是求情道:“相公,能不能饶她一命,放她回去?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实在是割舍不断这个情分。”
杨霄摆了摆手:“不必,就让她在这待着,偶尔也让她送些消息回去,要是她回去了,或者没作用了,北真王庭势必会派出一个新的细作,到时候想要挖出那个新的细作,又是一件麻烦事。”
“现在这样正好,有防备了,就能拦下她送出去的所有消息,仔细甄别,在里面加上迷惑人心的假消息,关键时刻,有大用!”
耶律兰朵看着杨霄,忽然笑了:“相公,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杨霄哈哈一笑:“没办法,你相公我,天生聪慧。”
……
慧王做钦差大臣,那真是一点苦都不带吃的,一架大马车,内里铺上兽皮,火炉、美酒、还有水果那是应有尽有。
最重要的是,马车里一共三个人,慧王左右两位美妾,左右开弓,春色旖旎,水波荡漾。
兴起过后,慧王穿上衣服,走出马车,站在车夫旁边,伸了个懒腰。
“前面是什么地方?”
护卫急忙回答:“回禀陛下,前面马上就到了上谷府了。”
慧王一愣,连忙问道:“上谷府?什么时候去去的上谷?怎么没人告诉本王?”
护卫无辜的说道:“殿下,您看前面,九殿下派的兵马来接应,说是大将军王这几日要来上谷,让我们直接改道去幽州,顺便还能看看成王殿下,我们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您……在忙,所以……”
慧王挑了挑眉:“本王知道了,老九这个混蛋,这是在玩什么?说来她的那个娘子,我还没见过,你说我要是勾引老九媳妇儿,会不会成功?”
护卫哪敢接这话?干巴巴的笑了笑,没敢接话。
慧王抱着肩膀,看向前方。
“等着吧,老九,我非得送你一顶绿帽子,我要让你这一辈子,在我面前都抬不起头!”
……
成王一家苦啊!
如今再看成王,那里还有一个亲王的样子了,粗布短衣,劈柴,好好一个亲王,硬生生弄成了一个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