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爷爷希望我爸将有限的精力放在钻研医术,也就是成为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可我爸的选择,已经不用多说了。
我爸还是选择了跟人合伙做药材生意,并且也的确成功了,创立了杏林堂这个品牌,却被合伙人给坑了。
出了这样的事,我爷爷对我爸的态度自然是不用多说了,爷俩因为这点事,动不动就吵几句嘴。
而到了我,我爷爷还是如此,希望我将有限的精力放在钻研医术上,成为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几成他的衣钵。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学医这方面天赋比较好,总之,我爷爷对我的医术进步还是相当满意的。
按照我爷爷的评估标准,我医术比我爸强多了!
只是,我在毕业之后,并没有留在我家的医馆坐诊看病,而是选择了来墨阳这座小县城开了一个医馆。
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干掉杏林堂!
这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
我来这里开一家小医馆的用意,除了要实现我的最终目的之外,其实另外一层用意就是掩人耳目。
这个人自然就是我爷爷!
毕竟,我爸当年做药材生意被坑的事,他还耿耿于怀,我这又走上了我爸做药材生意的这条老路,被我爷爷知道了,他怕是得气死!
换句话说,我来墨阳开医馆,只是为了让我爷爷觉得,我是走在做一个医术精湛的名医的这条路上。
当然,我也没放弃对医术的钻研,并不像是我爸当年那样,做了药材生意之后,直接将放弃对医术的钻研了。
由此可见,我其实是两条路都在走,并不是单一的去走一条路。
目前的情况是,我家里人都只知道我来墨阳开了这个小医馆,但对于我的最终目的,其实是都不知道的。
我爸当年合伙做药材生意被坑的事,在家里不是什么秘密,但我也只知道这件事,只知道皮毛。
原因是我爸和我爷爷从不当着我的面深谈这件事。
我现在推进药材种植项目落地,对郝谨说这是一个成熟的模式,其实就是套用的我爸当年的模式。
我爸虽然医术一般,可他毕竟是从小生活在一个医生家庭里面,再加上又是上的医科大,对于药材这方面自然是极为了解的。
因此,我爸当年合伙属于是技术入股,而现在的杏林堂老板则是出资!
其实,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合伙模式,操作得当的情况下,是不太可能出现被坑的情况的。
我爸当年会被坑,原因在于他那个年代的人,尤其是我爸这种没做过生意的人,法律意识是极其淡薄的。
而他的合伙人是出资的那一方,就意味着人家是常年做生意的,法律意识极强!
一方法律意识淡薄,还是技术合伙,一方是生意人,还是出资合伙,我爸被坑的结果,其实早在开始合作的时候就注定了。
在我爸年轻的时候那个年代,这样被坑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应该直接说被坑的是一个群体了!
我会知道这个模式,是从我妈那问出来的。
尽管我爸和我爷爷都不会当着我的面深聊我爸当年被坑的详细情况,可我爸不会瞒着我妈。
我在问我妈这些情况的时候,也是讲究技巧的,趁着有合适机会的时候偶尔问上那么一两个自己关心的细节问题,而不是一次就这个话题聊个没完。
那样的话,我妈怕是起疑心我想做点什么了。
慢慢的,我也就将我爸当年合伙被坑的事情了解了个详细清楚,也知道了我爸是如何将药材种植的项目落地的,也就是我目前套用的这个成熟的模式。
而我之所以选择墨阳这个地方开医馆,并且推动药材种植的项目落地,是因为墨阳这个地方不仅仅是没人种药材,更没有杏林堂的分店。
杏林堂虽然经过了二十年的发展,规模也很不错,可像是墨阳这种小县城,杏林堂在全国都没有开店。
只有像是仁济堂,同仁堂这种百年老字号,才会到墨阳这种小县城开店。
说白了,我是要以墨阳这个地方立足,慢慢扩大影响,将药材种植这个项目,在墨阳所在的省发展起来。
墨阳所属的地级市,只有一家杏林堂,我会在墨阳这边立足发展起来之后,就将这家杏林堂给挤垮!
我现在选择先跟仁济堂合作,收购的药材先出售给仁济堂,也只是短期的合作而已。
等到了要挤垮这家杏林堂的时候,我会跟仁济堂再次进行商谈,如果仁济堂也感兴趣,那就继续合作。
如果仁济堂不合作,那我同步进行的药材加工厂就会凸显作用,到时候我会再次成立一个品牌,单枪匹马的去干掉这家杏林堂!
在我预期当中,仁济堂应该是会很乐意的合作的。
因为干掉一家中药店,也意味着相应的市场空缺了出来,仁济堂自然能从其中分一杯羹。
如果仁济堂合作的话,那我更容易达到这点阶段性的成果。
反之,如果仁济堂不愿这么合作,那我所面临的困难则会大上许多,但无论困难有多大,我都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况且,仁济堂不愿合作,我还可以选择其他的百年老字号的中药店合作不是?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郝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的声音也将我从思绪中给拉回了现实,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在想着下午去地里看村民播种的事呢!”
“你记得正事就好!”
郝谨很满意的我的回答,或者说是我的态度。
我和郝谨午休过后,差不多四点多才去了地里,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没那么大了,也是村民去地里的时间。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真就没什么事了!
村民本就是种地好手,上午几个小时的劳作,对于播种药材已然轻车熟路,下午就快了许多,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天色擦黑,村民们才陆续回家。
我和郝谨也离开了地里,走向了郝谨的宿舍。
“送我回市里?”
我边走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