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产?”
许风瞥了一眼女人那几乎大得要被撑破的腹部,一本正经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故作严肃地叹了口气。
“大姐,你这个情况有些棘手啊,怎么说呢,胎儿巨大,强行顺产风险极高,可能导致胎儿宫内窘迫、窒息,甚至产妇大出血危及生命”
他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你们能够满足一个条件的话,也不是不行!”
“什么条件?”
夫妻二鬼立刻紧张地追问。
【阴气+15!】
“只要你们夫妻的心眼够大,有良心,这孩子就可以顺!”
许风语气陡然变得极为凌厉,目光也宛若刀光一般锐利,带着嘲讽地盯着二鬼:“可惜啊,你们不但心眼比针眼小,良心更是被狗吃了!”
【难产鬼夫妻被戳中痛点,阴气+20!】
“放屁!”
男鬼暴跳如雷,“我看你跟那庸医是一伙的!就是想骗我们剖腹产多收钱!我媳妇身体好得很,一定能顺!”
“哦?”
许风挑眉,指着那死寂的肚子冷笑。
“能顺?那你告诉我,她肚子里这位怎么一动不动?是不想动?还是被你们的自私和愚蠢给——活活憋死了?!!”
【难产鬼夫妻被揭穿真相,恼羞成怒,阴气+30!】
“你懂个屁!”男鬼气急败坏。
这时,抱着痴呆鬼娃娃的孙家媳妇挤了过来:“小伙子,你给评评理!俺家娃好好的,在医院待了几天就变这样了,是不是他们害的?”
陈瑶在角落看得心惊肉跳,许风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她捏紧了最后的纸人,随时准备支援。
“这是……脑瘫?”
许风凑近那痴呆鬼娃娃,装作仔细端详,“病因复杂,可能是先天性发育异常,宫内感染,也可能是分娩时缺氧窒息……等等!”
他突然指着鬼娃娃的脖子。
“他脖子上这圈淡淡的勒痕是什么情况?你们不会因为孩子哭闹,用过什么‘土办法’吧?”
此言一出,孙家媳妇和丈夫脸色骤变!
【阴气+10!阴气+15!】
“你……你胡说!”
孙家男人尖叫。
“砖头砸狗群,叫最凶的就是被砸中的!”
许风冷笑,“什么勒脖子‘压惊’、使劲摇晃,都可能伤到脑子!是不是你们自己作孽,出事了就赖医院?!”
“没有!是那医生技术差!”
夫妻俩嘶吼否认,但那剧烈波动的鬼气暴露了他们的心虚。
【阴气+30!】
许风这一连串的灵魂拷问和精准踩雷,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冷水,不断地引爆这群鬼的情绪,阴气提示音也是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
那种感觉,简直双爆了!
【阴气+5!】
【阴气+6!】
【阴气……】
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啊!
许风感慨万千,就自己进门到现在,竟然已经收割了接近三百点阴气,若是将这些鬼物都干掉,那不得再次破千?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第二张白银英魂卡在向自己招手!
“够了!”
“闭嘴!”
“撕了他的嘴!让他胡说八道!”
包括王家四鬼在内,都被许风刺激得恼羞成怒,也意识到他不对劲,一个个开始现出自己的鬼体,狰狞恐怖地朝着许风扑杀了过去。
这些人有的是被开膛破肚,有的是被抹了脖子,也有被捅死的,化为鬼后,模样都是凄惨无比,再加上他们一个个发出尖锐的嚎叫,形成精神冲击,瞬间将许风淹没。
“嗯哼!”
角落里的陈瑶闷哼一声,残存的守护纸人在这狂暴的鬼气冲击下瞬间化为齑粉!
“许风小心!”
她惊呼出声。
“聒噪!”
许风怒喝一声,张翼德英魂卡结算,他并未得到当阳怒啸技能,但当时使用技能的过程,他却记忆深刻,如今勉强能够模仿个两三分的效果来。
可就算是这两三分的效果,对眼前这些怨鬼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吼——!!!”
狂暴的音浪如同实质重锤轰然炸开!
其中两个弱小鬼影如同被巨力碾过,瞬间爆裂,魂飞魄散!
余下众鬼也被震得鬼体不稳,魂光黯淡,濒临溃散!
【击杀低级怨鬼X2,阴气+150!】
呵!连名字都不配有了!
许风取下腰上的正义皮鞭,扫了一眼众鬼。
“哼,老子好心跟你们唠嗑,还敢蹬鼻子上脸?找死吗!”
这一吼一杀,彻底震慑全场!
群鬼瑟瑟发抖,哪还敢造次?
那两个倒霉鬼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陈瑶在后面目瞪口呆。
她还清楚记得许风昨天在诬大表现出来的实力,对付一两个怨鬼肯定没问题,但一下子同时对付这么多个,还只是一声怒吼就震死两个?这是昨天隐藏了实力?还是实力突然又提升了?
自己到底招揽了怎样一个怪物进来啊?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房间的温度骤降。
一道白色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目光呆滞、如同提线木偶的怨鬼。
那是一个穿着染血白大褂的女人。
头发挽得一丝不苟,但那张脸却呈现死寂的青灰,双眼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唯有两点猩红幽光在瞳孔深处浮现。
她手中拿着一柄锃亮的手术刀正缓缓滴落着粘稠的暗红血珠。
随着她的出现,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群鬼瞬间如同鹌鹑般缩成一团,连身上逸散的怨气都拼命收敛,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臣服!
紧接着,他们的眼神迅速变得和女人身后的鬼一样——空洞、呆滞、失去自我意识,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僵硬的列队站到了女人身后。
“恶、恶鬼!”
陈瑶声音发颤,能如此操控一群怨鬼,绝对是C级恶鬼无疑!
女人黑洞般的“目光”扫过呆滞的鬼群,发现少了两个。
那两点猩红猛地转向许风,手术刀尖一滴血珠坠落,在死寂中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却如同惊雷。
白衣女鬼缓缓开口,声音冰冷低沉,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却偏偏又带着一股诡异的温柔。
“是谁……允许你……动我的手术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