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就是那个娇小的圆脸姑娘，我想转身逃走都没办法。
这时，小四川又扒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交代道：“记得不要买水，不管她们怎么说都不要买。”
“哦。”我赶忙答应下来，心里却满是困惑：买水，什么水？怎么全都是我听不懂的话？
我们四个人很快来到二楼，站在走廊里看了一眼，我整个人都懵了。
整个二楼，除了中间一条走廊，两边全都是一个个房间。
这些房间很小，宽度顶多有一米五的样子，一个个小木门也很狭窄。
小四川回头看了我一眼：“兄弟，自己找个房间爽吧，记得我交代你的话。”
说完，他拉着那高挑丰满的姑娘，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小屋前，拉开小木门走了进去。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那娇小的圆脸姑娘拉开了旁边的一个小木门：“进来吧，咱们也开始。”
小木门拉开，圆脸姑娘打开了里面一盏昏暗的电灯。
我跟着走了进去，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小房间里，只有一张一米宽的小床靠墙放着，这边留出了几十厘米的过道供人行走。
“躺下吧。”那娇小圆脸姑娘说道。
“躺下？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让你爽了。”
“啊？！怎么爽？”我的心顿时怦怦乱跳起来，小四川说不会真的怎么样的，可听现在的情形，应该就是做那种事情的吧？
要是那种事情，可是绝对不行的。
一来是违法，二来是容易染病。
高中时，我们班一个同学他姐姐是学医的，这家伙把他姐的医科教材拿到班里给大家翻阅。
这小子应该是故意的，拿的那本书是传染病章节，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图片，淋病，梅毒，尖锐湿疣……
青春期的少年本来就对这些事情好奇，打开图片看过之后，更是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变得愈发谨慎，也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洁身自好，可千万不能染上病。
要是真的得了那些传染病，真的是生不如死，更何况整个家还需要我这个做儿子的撑起来，我更不能做出那种事情。
“你以前没来过？”娇小圆脸姑娘道。
“没有。”
“那你朋友带你过来，没跟你说是做什么的？”
“没有，就说带我过来见见世面。”我老实回答。
“噗嗤……”圆脸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还挺好看的，就是厚厚的粉底遮住了她原本的容貌，看起来有些假。
圆脸姑娘笑了几下，就赶忙停了下来，再次开口道：“躺下吧，没来过，试一次就知道了，保证你有过第一次，还想第二次第三次。”
我赶忙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怎么？你嫌我脏？”圆脸姑娘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还带着几分怒意。
我不由一愣：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可面对姑娘垮下来的脸，我赶忙压下了这个念头，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习惯……”
“不习惯？不习惯你来这边玩什么？”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我到现在还晕乎乎的，跟做梦一样。”
圆脸姑娘认真地看着我，见我不似作伪，才再次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想试试？”
“不试了吧。我不习惯。”
“你一句不习惯就行了，我怎么办？”
“啊？什么怎么办？”我有些懵。
“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要是客人一开始没点就还好，要是点了，进了房间，又退掉的话，就说明服务得很不好，店里要罚款的。”
“啊？！还要罚款？！”闻言，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罚款倒是没什么，别的小姐妹也会嘲笑我的。”
“嘲笑你？为什么？”
“快到嘴了退货，肯定是嫌弃不好，肯定会被嘲笑的啊。”圆脸姑娘的眼睛里已经有雾气在弥漫了。
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顿觉头疼无比。
这个时候的我，还是太单纯了，根本不知道夜场这些女人多么的有心机，甚至店里都会组织起来集体培训话术。
好赌的爸，重病的妈，不懂事的弟弟，破碎的她。
这些套路在二十年后被总结成段子在网上广泛流传，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样泫然欲泣的表情就是大杀器。
我这是给人添麻烦了啊！
想到这里，我赶忙补救道：“那就按做了来，到时候需要付多少钱，就付多少。”
“那就给你按一个钟算？”姑娘眼中的泪花还没散去，嘴角上已经勾起弧度。
“嗯，按一个钟。”
其实我也不知道一个钟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说而已。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总不能现在就下去，那样你会被嘲笑的。”姑娘朝我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促狭的笑容。
“嘲笑？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大家来都是玩的，一个钟是帮着打出来，就算坚持不到一个小时，起码也要二三十分钟吧？”
“嗯？”我还是听不明白。
“现在咱们才上来三分钟，你就要下去结账，别人会以为你是快枪手。”
“快枪手？”
“就是早泄。”姑娘一脸促狭的笑。
“我才不是。”我顿时一个激灵，赶忙否认道。
这个毛病我也在那本医科书上看到过，镇上路边的电线杆上，也总会有老军医治疗阳痿早泄的广告。
说快枪手我不知道，说这两个，我可是知道的。
男人对这种事情都还是挺在意的，哪怕是未经人事的小处男，也会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
“对嘛，所以肯定要多等一会儿再出去。”
“那咱们聊聊天吧。你家里是哪里的？”我决定跟这圆脸姑娘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
“你会不会聊天？哪有问别人老家的，你来这边玩，会跟家里人讲？”姑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我。
我顿时尴尬挠头：“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找个话题。”
“还是我来问你吧。你来莞城多久了？”
“我刚来半个多月，一个月还没过呢。”我老实回答道：“那你呢。”
“我？两年了。”
“两年了？我看你岁数很小啊。”
“岁数小又怎么样？总要赚钱的。”圆脸姑娘的表情暗淡下去。
“对不起啊，我这人不太会聊天。”我赶忙再次道歉。
这一次，姑娘却对我产生了兴趣：“你说刚来莞城，之前做什么的？”
“上学。”
“上学？你是大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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