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惊天内幕

陈红的牢房，这里和李瑶情况不无一二，萧澈没有过多废话，将对李瑶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给陈红。

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时间不多，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你该想想李瑶会如何选择。”

说完，萧澈同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在萧澈看来招供就是时间问题。

因为囚徒困境最考验的便是人性，设身处地地想因为对方无法保证，自己的同伴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只要人有私心，比如都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出于利己的想法，选择出卖同伴的概率要远远高于闭口不言。

而真要到了这种时候，萧澈可不会怜香惜玉，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连定军候的千金都敢下药，背后牵扯的事情难以想象。

萧澈动刑可不会像这些衙役只会这种针对肉体的刑法，前世看科普视频时，萧澈学会了大名鼎鼎的水刑，据说在美国联邦调查局中的招供率是百分之百。

还有什么幽闭之刑，比如把人关在棺材里的这种，不过这些都太不人道了，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萧澈才会考虑。

前往赵本牢房的路上，还没有走到，后面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李瑶开口了，问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萧澈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供了，他本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再次回到李瑶牢房后。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澈脚步还没迈进房门，就听到李瑶声音沙哑的问道。

她这一开口，不仅李大柱惊呼一声，李牢头也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这是准备要招供了？

其实李瑶，早已快到承受极限，不是因为心中的羁绊，恐怕早已开口。

面对萧澈提出的博弈条件，李瑶并没有过多的挣扎，便做出了选择。

萧澈轻笑道：“自然是真的。”

李瑶虚弱的点点头，道：“我，我说。”

她这话一出口，萧澈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骤然落地。

其实萧澈也有些紧张，这种审讯人犯的事情，他哪里做过，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他长出口气，走到李瑶面前，仔细地打量她一下后，道：“说吧，为什么要给锦云下药，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的身份又是什么？”

李牢头意识到这种情报不是他能听的，他给六子打了一个手势，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牢房，在外面把守。

萧澈对李牢头的表现很满意，有的时候知道得太多也不是好事。

李瑶没有迟疑，十分配合地说道：“给谢锦云下药就是为了杀了她，只要她死了，谢岳就会悲痛交加，更有利于我们后续的行动。”

萧澈意识到背后的真相或许要浮出水面，他道：“你们后续的行动是什么？”

李瑶略微犹豫了几秒钟，终于还是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开口说道：“引南方流民攻城，发动叛乱。”

萧澈闻言顿时一惊，一时间都呆滞了一下，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继续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李瑶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行动。”

到了这一步，李瑶已经没有说谎了必要，同时之前一直困扰萧澈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为什么方休死了，答案很简单，他必须死，只要去过如意楼的总要有一个人死，方休不死，也会有李休，张休。

只是因为方休家里就他一人，所以更好下手而已，方休死了之后，如意楼关门已成定局，谢锦云心急之下，就算不生病也会情绪激动。

下药便有了机会，一旦谢锦云死了，谢岳不用想也会认为是朝堂斗争牵扯到了他，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可以确定谢岳心灰意冷。

这时李瑶他们的幕后之人引流民攻城，想到这里，萧澈眉头一皱，青州还有一批军队，虽然不多，但是守城绝对没有问题。

萧澈向李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李瑶叹口气道：“只望萧大人所言是真的，会保护好我的家人。”

“到流民攻城那时，青州刺史李怀先会反叛。”

萧澈闻言，思绪豁然开朗，原来如此，青州刺史李怀先掌管青州军队，他一反叛，青州失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唯一有能力阻止士兵反叛的人就是定军候谢岳，但是如果按照李瑶他们的计划，谢岳到那时已经心灰意冷，说不定会加入反叛军。

如此细致缜密的计划，李瑶的幕后之人真是可怕，最让萧澈忌惮的是对方竟然能让青州刺史反叛。

萧澈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们准备何时引流民攻城？”

李瑶道：“三日后，葫芦巷。”

萧澈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后，他暗自盘算了一番，如今想要阻止流民攻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幸谢锦云没有死，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还有补救的机会，只要李怀先代练军队反叛能被谢岳给军队策反回来，青州还能守得住。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城中不能乱，三日后的葫芦巷至关重要。

萧澈顾不得其他，高声喊道：“牢头，保护好李瑶，别让她出事，给她喂些吃的喝的。”

李牢头答应下来，萧澈带着大柱快步离开，事关重大，萧澈必须让老丈人苏山海知道这一情况。

苏山海依然在事务房里喝茶，偶尔翻翻卷宗，皱眉思考，萧澈顾不得礼节，走到苏山海面前道：“岳父大人，李瑶招了，有一件大事。”

苏山海看着萧澈的样子，内心泛起嘀咕，澈儿一直心平气和，仪态端正，腹有诗书气自华，怎会这般失礼，他道：“澈儿，什么事？”

萧澈将他和李瑶的对话，以及他自己的推测事无巨细地全部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