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萧澈啧啧惊叹,苏玉琢的马车和自己的根本不一样,里面内饰奢华,软垫,香薰一个不少,还有配备的小桌凳可以饮茶作乐。
水果、点心自然也不会少,因为软垫的缘故,一路上甚至都没有颠簸感,萧澈舒舒服服的靠在软垫上,青鸢在后面卖力的给他按摩。
萧澈眯着眼睛十分享受,手中还紧紧握着苏玉琢的小手,苏玉琢脸色羞红却并未抽出,反而道:“萧澈,你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些什么?酿酒的事情总不能一直让我来做。”
萧澈想了想,确实是这样,酿酒虽说算不上什么体力活,但苏玉琢一个大家闺秀不应该这般,便道:“玉琢,这件事是为夫没有考虑清楚,这样吧,从锦云妹妹家回去后,你便把酿酒事宜全部给郭嘉。”
关于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什么,萧澈并没有回答,他总不能和苏玉琢说自己在写小说,免不了又是一番责骂。
苏玉琢点头道:“好,不过你对于郭嘉是不是太信任了?他的身份背景你全都了解吗?”
唉,苏玉琢还是不知道郭嘉这个名字的含金量,萧澈道:“你放心吧,为夫心里有数,不说这个了,你我什么时候圆房,别让青鸢小丫头等急了。”
苏玉琢脸色更红,红彤彤的,霎时可爱道:“萧澈,你,你瞎说什么,大白天的怎能说这种话。”
青鸢也娇羞地说道:“姑爷,我可没有等急。”
萧澈哈哈大笑道:“玉琢,你我可是夫妻,圆房不是天经地义吗?”
苏玉琢有些急了,道:“你莫要这般,我们还约法三章,虽然现在我对你有所改观,还远远不到同房的地步。”
哼,还在傲娇,萧澈把苏玉琢吃得透透的,这种傲娇妻子攻略起来最有意思了,浑然把自己之前说的不想追苏玉琢抛之脑后。
谢锦云家在青州最繁华的地段,一切都只因他的父亲谢岳自寒苦出身,参军,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一步步成长为大将军,被先帝封定军候。
虽然如今已经退出神都的核心权力圈,但对军中的影响力还在,是两派拉拢的对象。
不过谢岳由于先帝恩赐并没有加入女帝派,同样的,谢岳也看不惯那一帮老臣干扰朝政也不选择老臣派,属于中立。
谢府前,马车缓缓停下,萧澈三人陆续下了马车,看着眼前气派的谢府,萧澈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府前有两人正在站岗,两人眼神锐利,身形笔直,肌肉坚实,一看就知道是军中好手,苏玉琢和萧澈走上前去道:“烦请通报一下。”
两位士兵对视一眼道:“不必了,苏小姐请吧,锦云小姐等您很长时间了,这位就是萧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几人简单的客套了几下,便进入谢府,萧澈感慨,这谢府果然不简单,希望不要和自己心里预想的一般吧。
走入谢府后,眼前小桥流水,假山林立,小阁错落有致,凉亭点缀其中,清新自然。
走过三个院子,便来到谢府中心,谢岳正一人坐在椅子上喝着闷酒,萧澈略微一闻酒香,好家伙喝的还是自己的醉仙酿。
苏玉琢走到谢岳面前甜美一笑道:“谢伯父,我来看看锦云。”
谢岳道:“苏丫头又长大了不少,去吧,这几日锦云正念叨你。”
“那就是你丈夫萧澈吧,看着确实一表人才,能酿出醉仙酿这种好酒不愧是苏老头的女婿。”
苏玉琢道:“嗯,那就算萧澈,既然谢伯父对萧澈感兴趣就和他多聊一会儿,我先进去找锦云,青鸢快来。”
青鸢回道:“来了小姐。”
谢岳大手一挥道:“去吧去吧,萧澈是吧,过来陪我喝两杯。”
苏玉琢和青鸢走进内院,去找谢锦云,萧澈看着眼前身材健硕,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道:“谢伯父相邀,小子岂敢不从。”
谢岳撇撇嘴道:“和老苏头一样,整天弄得文绉绉的。”
萧澈无语,自己好歹是把礼数做全,怎么就文绉绉了,萧澈又想到谢府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兵,可能更喜欢直白一点。
桌子上又多了一个酒杯,谢岳喝了一口道:“萧贤侄啊,你这醉仙酿真是不可多得的极品,我家如意楼可否售卖?”
这不是直白一点吧,这也太直了,客套都没有就进入主题,当然萧澈不相信能封侯的人心思会这么单纯,心思单纯的在战场早都死了。
也许他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己人,萧澈道:“谢伯父多虑了,您要多少,我就给您多少,事后五五分成。”
谢府一口气喝完酒,道:“够痛快,萧澈贤侄,最近的命案你应该听说了吧。”
萧澈点头道:“谢伯父不用担心,方休这件案子已经有了线索,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案,您家的如意楼自然可以重新开门。”
谢府愣了一下道:“结案?我记得老苏头不是说这件案子很复杂,怎么如今这么快就要结案了。”
萧澈风轻云淡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谢伯父,是这样的......”
萧澈把自己破案的过程事无巨细地将来,谢岳听得晕头转向,里面的杀人手法太过离奇,他听不懂也在常理。
虽然听不太懂,也不妨碍他知道是萧澈的帮助,开怀大笑道:“好,萧贤侄此事我谢家记住了,来,畅饮畅饮,不醉不归。”
萧澈脸色一黑,妈的,老子帮你家破案,你把老子灌醉,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萧澈心中还有些纳闷,难道谢府就真的没有一点发现谢锦云的病和如意楼的命案都太巧了。
似乎更像是人为,而背后牵扯的东西则更为重要,但是谢岳现在看起来没有一点担心。
“啊!!!”
就在这时,内院传来苏玉琢和青鸢的惊呼声。
萧澈和谢岳同时站起身来,看向内院,苏玉琢身上带血跑了出来,焦急地说道:“谢伯父,萧澈,你们快来看看,锦云她一直在吐血,现在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