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历史比较特殊,最开始依旧是三皇五帝,一直到什么时候与前世出现不同呢,西晋覆灭,刘汉中兴,再建大汉。
一直到隋以后,这里并没有天策上将太宗文皇帝的李二,也没有唐朝,而是七家分隋。
大乾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三国是男人的浪漫史诗,萧澈相信即使在这个世界也能打动众人,心念至此,他横竖睡不着,点亮蜡烛,提笔便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以杨慎《临江仙》为序,将这些铭刻在记忆深处的文字写出,一口气干了两个时辰,直到手都发酸了,萧澈才终于停笔。
他不得不感叹,这个效率是真的低啊!
他想到要是有人能来帮自己抄就好了,片刻他摇头苦笑,自己真是傻了,这世界哪里有人知道《三国演义》。
两个时辰才搞完两回,照这个写法,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
不过萧澈并不心急,写书这件事记不得,否则就容易出现纰漏。
萧澈又想到如果开篇使用《临江仙》的话,那不就等于给它打了个广告,这可不行,自己还指望着醉仙酿赚钱。
所以萧澈想了一下,直接把《临江仙》的名字改掉,这样就完美了。
一口气写到夜半三分,萧澈打了个哈欠,心情甚好,推开房门便打算去散散心。
打开房门,已是星辰漫天,银光满地,草虫低鸣,蛙声不绝。
这份夜景让萧澈的心情再好上几分,便朝后花园走去,凉亭之中隐约有叹息声,萧澈走进一看,老丈人苏山海手拿卷宗,脸色复杂。
萧澈道:“岳父大人发生何事?为何这般愁眉苦脸?”
苏山海闻言抬起头一看,立马露出笑容道:“澈儿来了,并无大事,只是近些时日有个颇为稀奇古怪的命案。”
一听到这个萧澈就兴奋起来,谁没有一个想当侦探的心,道:“岳父大人不妨讲来听听,兴许我有办法也说不定。”
苏山海沉吟片刻,澈儿确实聪慧异常,这段时日的表现堪称惊艳,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便道:“谢锦云你应该不陌生,前些日子有个百姓在她家的如意楼吃过饭后便离奇死亡。”
“然事发之后,如意楼亲自派人试吃却无事发生,可经过询问,当天死去那人在离开如意楼至回家后短短半个时辰便死了。”
“期间并未接触到任何其他东西,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既然如意楼已经证明清白,自然无罪,但人死得不明不白,总要查清楚,否则以后谢锦云家的如意楼还有谁去买账。”
萧澈闻言思考一下,便发现问题,道:“或许对方身体本就有问题?”
苏山海摇头道:“仵作已经验过尸,尸体并无任何异常,外伤,连内脏都全部正常。”
萧澈点头,这样的话确实是棘手万分,而自己又还有其他事要忙,便道:“岳父大人您毕竟是金科状元,相信这个案件难不倒您。”
苏山海摇头苦笑道:“这件案件说来说去也查不到个是非,本想就此结案,玉琢这丫头非要我证明如意楼清白,说锦云一家就靠这个过活,案发之后锦云又病倒了,所以难啊!”
萧澈总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很简单一件事就是有人在如意楼吃饭死了,官府查不出来,如意楼又自证清白,本该就此结案。
苏玉琢却心系闺蜜,给老丈人出了一个难题,毕竟就算如意楼自证清白,但是人确实是死了,以后生意恐怕要江河日下。
苏山海叹口气道:“玉琢终归是香闺中长大的孩子,平时文文静静的,遇到关键事情,就难免急躁任性。”
“澈儿,玉琢毕竟是你的妻子,你还是要多引导她,让她尽快成熟起来,否则到时候不好受的反而是你。”
萧澈点头,玉琢的做法说不上好坏之分,但确实有些急躁鲁莽,不过萧澈心中一惊,怎么岳父大人给我讲起御妻之术了?
他干笑了两声,道:“玉琢心疼自己的朋友,这是善良,没什么好责备的啊。”
苏山海却摇头道:“善良当然是美好的品质,但善良不是急躁更不是任性的理由。”
“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是个好姑娘,但确确实实有些任性,你得多教教她,这对你有好处。”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道:“当年你岳母大人更加刁蛮,就因为我去了一趟青楼,便闹着要上吊,但慢慢还是被我教回来了。”
“大丈夫行于世间,连家宅之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处理其他?”
我怎么总觉得岳父大人在暗示我什么?萧澈苦闷,似乎比起岳父大人,自己已经幸运了很多,但是比起御妻手段,果然还是岳父大人。
说实话,萧澈是真的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中年人,他虽然初入官场,但似乎已经有了成熟的政治智慧。
局势看得比谁都清楚,他很清楚圣上势弱是必然结果,前朝老臣结党营私波及面太广了。
于是他和自己夜谈,引导自己走上这条路,暗中支持自己做的事情,醉仙酿作为新入行的酒,就算味道再好,没有背景岂能成功,想必醉仙酿大火,老丈人也是出了一份力。
“不说这个了,明日你若有空便和我去衙门一趟看看尸体。”
苏山海最后说道,萧澈点头,明日自己确实没什么事情,反正还要出门去找太白酒楼要银子,跟着岳父大人去也一样。
而且谢锦云确实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如今事发突然,生病卧床,萧澈也觉得可怜便道:“好。”
两人约定好后,萧澈告辞离去,一路回去,萧澈无奈地摇摇头,早知道不出来乱转了,这样倒好还给自己找了个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