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很讨厌这样的生活。
他在这栖霞山上待了整整两个月。
两个月啊!
但凡是个正常人谁有心思在这里待两个月?不仅要遵守道门清规,禁欲习武,什么环境优美,都是扯淡。
这里冷清的除了师父,连个其他人影都见不到,道姑是没有的,香客师父也不允许见,萧澈现在只想下山回家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太清苦了,和刚刚上山完全不一样,萧澈现在就想回家抱抱老婆,摘星楼的云岫妹妹还在等着自己。
要不是师父有几分姿色,萧澈早就待不下去了,不,师父并不是有几分姿色,鹤发童颜、童颜巨...明明像一个萝莉,却身材高挑玲珑,婀娜多姿,勾心夺魄,让禁欲的萧澈每天都心动不已。
当然修道练武的日子虽苦,但萧澈的进步巨大,一改往日,瘦小的身躯已经彻底告别了。
如今的萧澈身材匀称,肌肉轮廓分明,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九阳离火诀护体,虽然不至于像武林高手那般各种内力乱飙,但和三五个壮汉过招那是很轻松。
萧澈向往不已的轻功,也在师父的精心指导下勉强能做到,比不上那些江湖高手飞檐走壁,不过用来跑路已经足够。
可九阳离火诀,乃阳性内功,阳气太旺,却得不到发泄,这也不是好事啊。
萧澈现在快憋不住了,每天看到师父,想的都完全是双修之道。
唉,非我卑鄙忤逆,实在是身体所需啊!
萧澈哼着歌前往主殿,师父静妙子端坐于主座,深深地看了萧澈一眼:“罢了,你且下山去吧。”
听到这句话,萧澈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道:“师父,你说什么?”
静妙子深深一叹,道:“这大半个月以来,你的心神逐渐活跃起来了,已经不太适合留在这里了,再让你待下去,栖霞观怕是要容不下你。”
萧澈心中狂喜,但还是控制住情绪,低声道:“弟子想再陪师父一段时间。”
“不敢。”
静妙子淡淡道:“再这般下去,你恐怕对我都有不轨之心了。”
师父,不轨之心我早就有了,唉…
心里想着,萧澈下意识就把目光放到了师父的胸口,啊,那规模比玉琢和云岫雄伟多了,就连大师姐也要甘拜下风,不愧是师父。
“你在看什么?”
平静的话语让萧澈如梦初醒,自从上次被师父痛扁过一次后,萧澈收敛了许多,就连内衫也是按照师父说的,一天只洗一件。
没想到到了分别之日,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目光,非我本心,实在是师父本钱太足了。
萧澈道:“我在给师父检查身体。”
静妙子站起身,叹了口气道:“云湛子,你这逆徒,给我滚下山去吧。”
说着,她拿起供奉的拂尘,向萧澈杀去,萧澈被吓了一激灵,想起那天晚上被痛扁的经历,道:“师父,误会啊,误会。”
静妙子停了一下,大怒道:“误会?那你告诉我,之前我沐浴的时候,你为何偷看?”
萧澈当即面色大变,道:“我这不是怕师父沐浴遇到危险,作为徒弟,保护师父安全,理所当然。”
静妙子道:“孽徒!还敢狡辩!”
萧澈转头就跑,大声道:“师父,弟子会和无雪还有大师姐再来看您的。”
“师父保重!”
话音落下之时,他已然几个纵身,跑出了山门。
静妙子看着远去的弟子,沉默了很久,却是幽幽一叹。
她放下了拂尘,看着空荡荡的主殿,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这混小子,悟性高、脸皮厚、就算下山也能混得不错,就是太过好色,希望他不要辱没了栖霞观的门风。
静妙子怔了一下,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担心他人的生活,这和她讲究的出世修行已然不符。
……
栖霞山,萧澈一路狂奔,一口气冲下了栖霞山。
和上山之时的疲倦并不同,萧澈健步如飞,起起落落,身轻如燕,他并不觉得疲倦,反而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
下山后,萧澈辨别了一下方向,转身面向栖霞观,双腿屈膝,跪倒在地道:“多谢师父大恩,恩情这辈子我是还不完,师父等我以身相许。”
说完,萧澈站起身,离开栖霞山,一路狂奔总算进入城市,不过就算这样离家还有很远的距离。
萧澈租了一辆马车,有了这个一天就足以到家,总算不用和来时风餐露宿了。
几个时辰过去,萧澈回到了苏府,苏府前,他看着熟悉的门牌,一时间心潮澎湃。
修道两个月,脱胎换骨,他身体变了,心态也变了。
曾经只想渡过摆烂生活,如今却满是欲望,想起苏玉琢清丽无瑕的脸庞,萧澈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玉琢按照自己给的方法来,那么苏府就真的日进斗金,他推开大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还未进入前院,萧澈便听到一阵嘈杂声,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萧澈心头难耐,修道两个月,酒也是未曾碰,怪不得无雪那么喜欢喝酒。
稍作感慨一下,萧澈走进前院,前院和他走之前已经变了模样,苏玉琢一边指挥几人酿酒,一边一遍遍翻看萧澈写的纸条。
青鸢小丫头眯着眼睛,笑嘻嘻地添加火柴,五个青壮年不断搅拌,收集,热火朝天。
萧澈屏息凝神,走到苏玉琢身后,捂住她的眼睛,苏玉琢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挣扎,摆脱萧澈的魔爪,一脸怒容地转头看去。
青鸢听到声音,转头看去,一时间,手中的柴火掉在地上都不知。姑爷回来了。
两月不见,苏玉琢还是如当初那般漂亮。
她穿着雪白的薄纱长裙,更显清丽,黑发盘起,将精致的脸颊全部露了出来。
当她看到笑意盈盈的萧澈,愣神了一下,道:“你回来了?”
萧澈点头,走上前抱住苏玉琢道:“玉琢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苏玉琢俏脸微红,挣扎一下,挣扎不开,道:“没有。”
她故作平静道:“怎么不继续在栖霞观修道啊?我以为你出家了呢。”
果然,她还是从前那个苏玉琢,无论心里想什么,嘴巴总是不会输的。
萧澈把她吃得透透的,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道:“是的,我出家了,师父见我悟性极高,让我了却俗愿,就此出家,再不入红尘。”
这句话让青鸢惊呼出声,苏玉琢也是直接愣住了。
她张大了嘴,脸色变得苍白,喃喃道:“你,你还未弱冠,便要出家修行?”
萧澈道:“道法之中有真意,那是我的人生啊。”
她眼眶都不禁红了,随即转过身去,咬牙道:“好!好!你走!永远别再回来!”
“反正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我这么年轻,我也不怕嫁不出去!”
萧澈突然一笑,又眯眼道:“可是我想着,家里娶了老婆,都还没入洞房呢,怎么能再上山修道呢,就拒绝了师父。”
苏玉琢豁然转身,瞪大了眼睛道:“那你刚刚的话?”
萧澈歪着头道:“骗你的。”
苏玉琢差点没被气死,猛地跺了跺脚,伸手就向萧澈打去。
萧澈趁势抓住苏玉琢的手,向她的脸颊亲去。
苏玉琢惊呼一声,猛然惊醒道:“萧澈,你,你怎能这般?你这是违约!”
萧澈摇头,道:“你我又无同房,怎能算违约。”
苏玉琢急得快要哭出来,只得狠狠道:“青鸢,带着你家姑爷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