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考验

翌日。

萧澈还在木屋呼呼大睡，一个身着道袍的女子推开屋门走进，由于正值凌晨时分，天还未亮，月光沉寂。

女子并未发现在一旁睡觉的萧澈，女子在木屋挑选了一件道袍，缓缓褪去身上的道袍，光滑圆润的肩头露出，洁白无瑕，再往下褪去，便是巍峨雄壮的山峰。

萧澈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女子换衣的声音，他被吵得睁开双眼，虽没有月光，整个木屋一片黑暗。

但他还是看见了惊人的身体曲线和完美的轮廓，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眼中。

许是听到了萧澈的动静，女子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扭过头来，萧澈就这样和她对视了。

一瞬间，萧澈愣在原地，便赶忙低下头去，他不得不感慨，这个姑娘的本钱十足啊。

不过这种情况装鸵鸟很明显是不管用的，对面女子清冷的说道：“是你？你为何会在此处？”

她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萧澈预料中的生气和害羞，而且她似乎也认识自己，萧澈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对方是谁。

萧澈道：“姑娘见谅，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昨晚前来栖霞观拜师学武，在这里睡了过去。”

女子穿好衣服后，淡淡说道：“前来拜师学武为何无一丝礼数？未经允许私自在栖霞观乱逛？”

萧澈还未开口说话，女子摇摇头推门离开，萧澈摸不着头脑，这栖霞观都是些什么人？

既然已经被吵醒了，看着外面已经略微蒙蒙亮的天，萧澈决定去锻炼身体。

走出木屋后，萧澈摆好架势，继续做起了广播体操，一番热身后，天总算亮了，柔和的阳光刺穿云层洒落大地。

这时，凌无雪出现在此处，她脸色怪异看着萧澈道：“师父找你。”

萧澈点头又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凌无雪想起师父说的话，便道：“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此处，走吧，莫要耽搁了。”

萧澈跟随凌无雪离去，两人穿过小径，进入主殿，主殿内，已经坐着两个人，烛光通明，其中一人就是萧澈昨晚见到美的不讲道理的女子，她盘坐在蒲团上，似乎和静妙子在聊着什么。

萧澈没有什么犹豫，缓步走了进去，对着神像拜了拜，便也盘坐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才看到静妙子道长的脸，大约二十岁的模样，皮肤白皙透彻，容貌极美，最引人瞩目的便是那一头白发，以及极其雄伟的双峰。

萧澈不禁想到两个词，鹤发童颜，童颜.....这哪里像什么道长，简直像是一个萝莉。

凌无雪瞪了萧澈一眼，似乎在怪他不请自进。

但她还是低声道：“师父，这就是萧澈。”

静妙子道长打量了周元一眼，微微点头。

她神情平淡，目光古井无波，只是缓缓道：“我们今天已经见过了。”

凌无雪不再多言，萧澈当场震惊，等等，今天见过了......该不会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子便是静妙子？

想到凌无雪说的话，萧澈担心静妙子会不会把自己杀了，在这个时代身体可是女子的贞洁，虽说当时天还没亮，自己只能看到一个大概......

静妙子似乎并没有追究萧澈的行为，只是淡淡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我早已不再收徒，恐怕无法破例。”

萧澈看向凌无雪，而凌无雪只能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中尽是歉意。

而此刻，白衣女子说道：“师妹，今天是你我第一次相见，过来让师姐好好看看。”

此话一出，萧澈和凌无雪都愣住了。

萧澈还一直以为白衣女子是凭着身份坐到此处，没想到竟是静妙子的弟子。

静妙子给出了答案：“无雪，这些年来你不是一直想见一见你的大师姐吗？得偿所愿了。”

凌无雪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施礼道：“师妹凌无雪，见过师姐，师姐真漂亮。”

这句话可谓真诚，白衣女子的颜值的确太逆天了，非但出尘，而且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贵气，真像是天女下凡。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师妹不必多礼，我虽然并未见过你，但在往来书信之中，师父常常提起你，你是个出色的姑娘。”

凌无雪罕见有些羞涩，小声道：“多谢师姐溢美，无雪不敢当。”

静妙子道：“这位施主想拜我为师，做你的小师弟，你有什么看法？”

萧澈连忙对着白衣女子眨了眨眼睛，表示帮忙助力一波。

白衣女子也是一笑，道：“想做我的小师弟可不容易，师父她老人家没有那么容易打动。”

说完话，她看向静妙子，笑道：“师父，今日是讲道日，不妨听听他的看法，或许您会满意呢。”

静妙子沉默了片刻，才摇头道：“已经很不满意了，萧澈施主上山之时，无坚韧之志，亦无求道恒心，竟是被无雪背上山来。”

“等在殿外，不过一个时辰，便没了耐心，竟在观内瞎逛。”

“进殿之后，却不曾与我打过招呼，毫无礼数，我没把他赶走，无非是看在无雪的面子上。”

这一番话让萧澈无语，这个静妙子怎么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不过这几句话还吓不到萧澈，萧澈活了两辈子，自然不算吃干饭的废物。

他淡然一笑道：“我自幼身体羸弱，家贫，疾病缠身，不堪上山疲倦，让无雪女侠背我上山自无不可。”

“观内素月分辉，星河共舞，风景幽静，等待闲暇之余我四处逛逛，欣赏美景，也在情理。”

静妙子眯眼道：“求道之路，艰辛无比，你这般作为分明不想吃苦，又何必拜我为师？”

“别人拜师礼数周全，态度端正，若我广收弟子，你这般行为连和他们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

萧澈摇头道：“这并不是能不能吃苦的问题，而道长的争我却另有看法。”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也，有的时候不争便是争，何况流水不争先，争得是滔滔不绝，若按道长所言，那些弟子又有何用？”

凌无雪听着两人的对话晕头转向，她自幼便对此不感兴趣，自然更读不出两人话语之中的内涵。

她压着声音道：“萧澈你别作死，当心师父揍你。”

倒是白衣女子听得津津有味，大大方方一笑，道：“师父，他好像自有一番说辞。”

静妙子点头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你还懂这个，倒是不错。”

萧澈笑而不语，心头却是松了口气，还好没玩崩。

她继续道：“今日我给你一个机会，若你的道能让我满意，我就破例收你为徒，传你九阳离火诀。”

萧澈愣了一下，卧槽，竟然真的要这传说之中的内功，这要是学会了，不得立马起飞。

萧澈道：“还请道长明示。”

静妙子玉手一指，指向大殿外庭院中心的一池清水道：“既然你对水有如此理解，那就去立足那潭水的表面，不沉不坠，只要你能做到，我便收你作为弟子。”

萧澈看着那一池清水，他很清楚自己一个没有练过武的人根本做不到，但他不想放弃，萧澈站起身，走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