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车子开到尹氏办公大楼楼下,尹琪带领公司各大骨干和董事出来迎接。
谢组长看到这阵仗就知道,今天想要参观码头和仓库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尹琪亲自搀扶谢组长下车:“领导,慢点。”
廖如风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建筑问道:“这办公大楼有多少层?一年的租金肯定不少钱吧?”
尹琪笑着开口:“一共二十二层,咱们这是自家产业当时连贷款,再加上股东融资把这栋写字楼买下来大概是花了将近六千万。”
六千万,这可真是一个天文数字,也不知道这钱的来路究竟干不干净。
沈清衡听到这个数字,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世界里,这六千万只是一串阿拉伯数字而已,也不知道这笔钱花出去的时候这些人会不会心疼。
很快领导们被簇拥着进入了写字楼,陈默看了眼写字楼内部的装修和陈设,在心里做了大概的预估。
他顿时感觉尹家这些年一定赚了不少,恐怕西安的税收产出,得有一大半要仰仗尹氏集团。
谢组长拍了拍尹琪的肩膀:“尹老板还真是年轻有为,十年前就有如此财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老头这么阴阳怪气,不就是暗讽他的钱财来路不明,有偷税漏税的嫌疑吗?
“领导真是谬赞了,当时尹氏也是通过多家融资才有能力买下这栋大楼。”尹琪一边带着调查小组的人参观,一边开口解释。
谢组长在中途上了一次卫生间,顺便看到了眼沈清衡塞给他的字条。
这上面的内容和昨晚张书记给他的发的消息一样,他立刻给调查小组里最为年轻的陈默发了条消息【晚上我会找理由去郭向华那里做客,你找机会跟郭向华要顾可可带走,他是京市领导的顾厅长的千金。】
陈默看到这条消息,饶有兴趣的看了沈清衡一眼。
沈清衡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这一幕刚好被尹琪看在眼里。
他突然觉得,就算沈清衡成了没用的废棋也能发挥他最后的价值。
谢组长上完卫生间,看向尹琪问道:“公司我们已经参观完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带我们去码头和仓库那边看看?”
仓库里见不得光的东西已经转移,所以他立刻爽快应承道:“当然没有问题。”
白水县火车站门口,冯四海和舒念已经碰面。
冯四海开口问道:“你没有和沈清然联系过吧?”
她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们先找个旅店,之后再分头调查白水县一共有多少家公立和私立医院,之后再一家家排查。”冯四海将最近几天的工作安排给舒念。
二人找了家条件不错的旅馆,随后关上房门开始上网搜索标注抄录各大医院的基本信息。
另一边,张书记也已经和沈建川取得了联系。
沈建川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下意识按下接通键:“您好,我是沈建川,请问您是哪位?”
“张国栋?沈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张书记语气不善道。
又是张国栋,沈清衡不是已经去了西北,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才对。
“您找我有什么事?”沈建川忐忑不安地开口询问。
“你最近干了什么,你不清楚吗?”张书记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改口道:“也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你老婆儿子干了什么?”
他老婆儿子,难道是舒母的事情已经露馅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可得尽快联系舒城。
不然等舒城反应过来,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那就要出大事了。
“怎么,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张书记语气凌厉道。
沈建川想了想开口否认道:“我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都已经开口问了,这家伙还死不承认,真是有意思。
张书记再次开口:“舒市长已经掌握了确实的证据,电话都打到沈清衡那边去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不知道?”
这不对啊,他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难道不是应该先联系自己吗?
“张书记我听说沈清衡已经是内定的西北市长,再说您女儿不是已经和她分手了吗?你们怎么还会有联系?”沈建川无奈开口询问。
张书记决定还是告诉沈建川真相,否则再这样下去沈清衡真的很容易被这家蠢货玩死。
想到此处,张书记叹了口气:“姓沈的,要想摆平你小儿子事情,就听我的,你现在立刻放了舒母解释清楚,之后提交辞职报告,只要通过审核,我会亲自和舒城解释。”
“等沈清然的危机过去之后,你立刻给沈清然和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妻子办理护照,让他们去国外待一段时间。”
“张书记,别以为您官阶打大就了不起,我要是真的……”不等他把话说完,张书记就厉声打断道:“沈清衡是我们派往西北的卧底,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扰乱了任务进度,还给他的人身安全造成极大的威胁。”
“我郑重警告你,若是不按照我的意思办,你们沈家出现任何问题,就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说完张书记立刻挂断了电话,给沈建川一定的时间考虑。
沈建川恍惚了一瞬,刚要给沈清衡打电话,就觉得这样做可能不妥,就赶紧收回了这个想法。
沈清然在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沈建川叹息声,赶紧敲了敲门问道:“爸爸,您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建川听到沈清然的声音,随后将书房的门打开:“老二,我问你,你想去国外深造吗?”
他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长大为什么要去国外吃苦受罪。
沈清然摇头,随后开口询问:“爸爸,您说什么呢,我从小接受的都是中式教育,去了国外语言不通你让我怎么生活,我们现在只要想办法拿捏舒城,谋个好职位不成问题。”
他也知道沈清然说过的没错,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事态似乎已经忘不可控制的方面发展,他不得不往更加长远的方向考虑。